墨梟他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調查,肯定也是經過一番詳細瞭解的。
他都沒有找到方法,她就算是再努力,總不可能會比墨梟瞭解的多。
也就是說,真的沒有其他可能了嗎?
她絕望的想着,靠在牆上的身體逐漸變得冰冷起來,淚水朦朧了她的雙眼,剋制不住的緩緩下滑……
“嗡嗡嗡……”
握在手裡的手機卻突然再次震動了起來。
簡單一個激靈,終於回過神來。
看也不看手機上的號碼,就放在自己耳邊。
“喂?”
她有氣無力的開口,現在不管是誰她都已經沒心思和精力應付了。
“簡單,我很想你。”
一個溫和儒雅的聲音突然在手機當中響起,簡單幾乎是瞬間睜大了眼睛,憤怒的火苗熊熊燃燒起來!
樓之巖,樓之巖!
如果不是他,她和墨梟不可能會分別那麼久,他親手對着墨梟打了一槍!
如果不是他,墨梟現在不可能會中蠱,更不可能只能留在尤拉身邊,永遠都不能回來。
她恨不得拿起手槍,親手殺了樓之巖!
樓之巖卻像是沒察覺到簡單那憤怒的情緒,而是繼續情意綿綿的開口,“你走了這麼多天,我吃飯睡覺都在想你。有時間麼,我們見一見怎麼樣?”
簡單不由自主的冷笑一聲。
“見你?”
她從牙縫當中擠出這兩個寒意十足的字眼,笑容冰冷當中又帶着滿滿的厭惡!
“算了吧,我怕看見你之後就連晚餐都吃不下。樓之巖,你真的很噁心!”
她充滿恨意的開口,假如樓之巖現在真的在她面前的話,她真的能立刻一巴掌甩上去,順便一槍結果了樓之巖!
不,一槍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簡單冷冷的想着,她應該拿着一把小刀,把樓之巖那虛僞的外表一層一層的刮下來,讓所有人都看清楚樓之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在說什麼?”
樓之巖微微皺眉,語氣裡也帶上了一絲僵硬。
只是他終究還是不捨的對簡單發火,於是低聲的說道,甚至嘴角還掛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我在說什麼,你實在太清楚不過了!你把那隻蠱送給尤拉的那天,是不是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對付墨梟?!”
她憤怒的開口,恨不得能將面前的樓之巖大卸八塊!
“你想多了。”
樓之巖聽到她提起蠱的事情,一點也沒有驚訝的神色,反而淡淡的笑了起來,彷彿早就知道會有今天。
“小兔子竟然準備開始咬人了……”
他若有所思的說着,脣角的一絲笑意更加明顯!
“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樓之巖,你簡直比大街上放了一週的垃圾還要噁心,比廁所還要臭!如果讓我找到機會……”
簡單咬牙切齒的說着,心中對樓之巖的恨意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無論怎麼對她,簡單都沒有這麼恨過,可是樓之巖當年不該對墨梟開槍,不該用蠱害他!
“我當年的確只是爲了活命,可是沒想到竟然無心插柳柳成蔭。你說這是不是也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呢?”
樓之巖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聲當中充滿了得意。
“你……”
簡單氣的渾身發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我倒是真的很佩服墨梟。”
樓之巖語氣輕鬆的開口,就好像是在和她說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墨梟的意志力倒是真的很強大。我的父輩曾經將這隻蠱擁在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幾乎是瞬間他就沒有神志了。墨梟居然能保存這麼久的神志,我很驚訝。”
樓之巖的話語當中帶着一絲欣賞的味道,但是更多的則是殘忍。
“作爲一個競爭對手我很欣賞他,但是作爲一個情敵……”樓之巖的話語陡然變得陰森起來,“簡單,你教教我怎麼對他仁慈起來?!”
“樓之巖,你沒有人性。”
簡單顫抖的開口,無比的後悔她當年懇求墨梟放過了樓之巖,不然則呢麼可能會變成現在的結果?!
“我沒有人性?”
樓之巖有些好笑的反問,“如果我沒有人性,那當年就應該把蠱種在你身上,而不是送給其他人,我只是想你自願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因爲蠱。”
他淡淡的開口,“雖然墨梟的意志力很強,可是蠱的力量是千年萬年傳下來的神奇秘法,他不可能會和蠱對抗!”
樓之巖說出口的字眼像是一把一把的尖刀一樣,狠狠地紮在簡單的心上!
“如果你們再執迷不悟,蠱的力量很快就會讓墨梟知道什麼叫後悔,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些讓他痛苦減輕的辦法,或許可以告訴你。”
樓之巖沉吟的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你會告訴我?”
簡單頓時感到可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樓之巖就不是他了,不是那個報復心極強,噁心人到家的樓之巖!
“我當然不可能無條件的貢獻,要知道這可都是家傳的秘密。”
樓之巖悠然的開口,“家傳的東西只有我的妻子才能夠看,簡單,平心而論,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嫁給我,成爲了我的妻子,這些都可以是你的!”
“你做夢!”
簡單心頭不禁感到一陣噁心,大聲的反駁!
冷笑一聲,她大口的喘息着,清澈的眼睛當中寫滿了不屑和諷刺。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嫁給你這種人渣的!”
她無比厭惡的開口,對於樓之巖她真是噁心的要吐,就算是一句話都不願意再和他說下去!
“我祝你永遠得不到自己深愛的人,所有你身邊的人都會棄你而去,孤獨終老!”
簡單惡毒的詛咒着樓之巖,氣的臉色發紅,樓之巖絕對配得上這世界上所有的,最最最惡毒的詛咒!
“哈哈哈哈哈……”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樓之巖不僅沒生氣,竟然還仰起頭大笑了起來,笑聲簡直狂傲無比!
“簡單,我們走着瞧。”
他的聲音依舊溫和,只是溫和當中卻又帶上了一絲扭曲,“你早晚都會是我的,你信不信?”
“你做夢。”
簡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