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智楠對閻智欣的確有些另眼相待,但如果她和自己的利益有了衝突,他的真心就十分有限了。
閻智欣對此也十分清楚,對他也並沒有抱有太大的期待。
但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她還是不免很是失望。
還以爲可以利用袁智楠給易明珠帶來更大的打擊呢!
早知道袁智楠靠不住,卻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得這麼快,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如果易明珠想要輕易將自己趕走的話,那就太天真了。
“易小姐,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我也沒有奢望能得到你的喜歡,但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您的親孫子的份上,能留下他。”閻智欣說的楚楚可憐,態度卑微,祈求着易明珠的寬恕。
雖然她心裡對易明珠非常看不上,但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明明是已經出嫁的女兒,卻偏偏要衆人稱她爲“易小姐”,不就是捨不得易家大小姐這個身份嗎?
袁家和易家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除了一個好的出身,她還有什麼?
閻智欣突然示弱的話,讓袁智楠剛剛作出的決定不禁有了些許動搖。
是啊,閻智欣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母親的親孫子,難道母親就不能留下他嗎?
如果之前他還對有沒有孩子抱着不置可否的態度,但看到易珏已經娶妻生子,自己比他大了十歲卻還沒有一兒半女,心裡難免有些介意。
他不想在任何地方輸給易珏。
就算不能立刻娶妻,但生子卻是可以的。
再說只要瞞的好,外界不一定會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私生子,等到孩子大了再認回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袁智楠將一切想得很好,便不急着說出自己之前的決定了。
“媽,您看……”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潛藏的意思,無非是希望易明珠能同意閻智欣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易明珠本以爲自己說出那番類似威脅的話,可以讓兒子妥協,沒想到閻智欣的幾句話就讓他改變了主意。
心裡對閻智欣更加忌憚,更加堅定了不能讓她留下來的決心。
“不行!難道你不想娶一個能對你在事業上有幫助的妻子了嗎?不想有妻族的幫助了嗎?”
“只要我們將這件事瞞下來,外面就不會有人知道我有私生子,以後我可以照樣娶妻生子,等到以後再把這個孩子認回來。”袁智楠說着自己的打算,而且還是當着閻智欣的面,一點都沒有避諱着她。
閻智欣看着袁智楠的眼神帶着濃濃的嘲諷,當着自己的面說自己是生育的工具,看來這母子倆一點都沒有將自己當人看。
“而且留下一個子嗣也可以以防萬一不是嗎?”袁智楠又接着說道,爲了留下這個孩子,他也是拼了,甚至不惜詛咒自己。
他只是說一個可能,卻爲易明珠敲響一個警鐘。
袁智楠不知道,她可是知道,易老爺子會不會永遠保守秘密誰也不知道。萬一他忍不住將當年的真相告訴易珏,那易珏一定會瘋狂的報復。
袁智楠是她的希望,易珏如果狠心一點,想要直接摧毀自己的希望,對袁智楠下手是最直接有效的。
這麼一來,現在留下這個孩子是很有必要的,只是孩子的母親是閻智欣這一點讓易明珠心裡格外膈應。
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馮兆鳳也同樣懷了袁智楠的孩子,閻智欣並不是唯一的選擇。
不過現在閻智欣也並不是唯一的選擇。
“就算要留下一個孩子,孩子的母親也不一定要閻智欣。”易明珠還是不願妥協。
就算現在袁氏集團沒有了,她也和易家關係破裂,但就憑她手裡的那些財產,只要她招呼一聲,一定會有無數的女人前仆後繼想要補上這個位置。
袁智楠想要幾個兒子,幾個女兒,都不是問題。
“這不是有現成的嗎?爲什麼還要另外去找?”袁智楠反駁。
男人都有慾望,袁智楠真的算不上潔身自好,只是以前爲了娶一個對自己有最大助益的妻子,所以並不敢在外面留種,給自己的履歷表上添上不光彩的一筆。
如果不是對閻智欣有那麼幾分心思,再加上易珏娶妻生子的刺激,他也不會做出這個決定。
易明珠氣悶,但就是不肯鬆口,這件事最後也只能不歡而散,沒有結果。
但閻智欣還是如願留了下來。
易明珠不待見她,直接來個眼不見爲淨,不允許她出現在自己面前。
閻智欣這個時候也乖覺,不會去主動觸易明珠的眉頭。
袁智楠看在眼裡,自以爲這件事已經得到了妥善的解決,便放下心來。
易明珠那邊發生的事易珏並不知道。
在小易朗的滿月宴結束後不久,他便將蘭斯放了回去。
打了阿維德一個措手不及。
他沒想到蘭斯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在他正要對他的勢力下手的時候。
準備了這麼久,阿維德才決定在近期下手,易家也並沒有透露出會在近期將蘭斯送回來的消息,所以他便放心準備。
沒想到自己正打算行動的時候,蘭斯突然回來了。
這對阿維德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但對蘭斯手下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絕大的好消息。
而男士迴歸的消息也在最快的時間傳到了喬納和巴里的耳中。
同樣對這個消息反應最大的人還有馬西婭。
她現在已經懷孕近八個月了,身形有些笨重,但或許是即將做母親的原因,整個人比起以前來平和了不少,少了浮躁,多了溫柔。
幾個月前,蘭斯否認了自己和她肚子裡孩子的關係,她嘴上雖然說着不相信,但心裡卻由最開始的不確定到慢慢的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儘管如此,但她對她肚子裡孩子付出的愛是真的,不捨得是真的,就算他不是蘭斯的孩子。
此時聽到蘭斯突然歸來,馬西婭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一種什麼心情,想要見他,又不敢見他,想要問清楚,又不敢問清楚。
她怕自己一旦問了,會徹底斷了對他的念想,十幾年的信念就此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