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天,林佑年才反應了過來,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就是感覺這個鐲子和咱們家的特別像。”
楚凌月不是傻子,林佑年的反應讓她心裡起了疑心,林佑年平時沉穩內斂,很少有失態的時候,就算像是他說的,因爲那個鐲子很像林家的家傳寶物,他也不至於有這樣的表現。
“佑年,你過來。”
楚凌月又看了池語一眼,拉着林佑年出了客房,進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到底怎麼回事?”楚凌月盯着林佑年,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林佑年假裝看向別處,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那個玉鐲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跟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
楚凌月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剛剛都觀察了,池語和林佑年竟然長的有幾分相像,她該不會是他的私生女吧!
“什麼那個女人!”林佑年有些不悅,拉下了臉,“都是孩子,你說話就不能留點口德!”
“果然!你心虛了!那個野種是不是你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生的?!”楚凌月的情緒開始激動了起來。
她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鬼混,而且,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女兒,這說明,林佑年年輕的時候,就不忠誠於她了。
“你說什麼呢!什麼野種!”林佑年緊緊的皺着眉頭,“池語現在是凌夜的老婆,就是你的弟妹,你最好別做過分的事情,不然,我看你怎麼跟凌夜交代!”,林佑年憤怒的丟下這些話,便出了房間。
他剛剛可是清楚的看到了池語的臉色,肯定是受了自己妻子的氣了,如果她們要是知道,池語是他和楚凌月的女兒,結果會怎麼樣,池語和凌夜之間就是甥舅關係,他們以後要怎麼面對彼此,既然事已至此,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這個秘密的。
想到這裡,林佑年真是悔恨,當初要不是林家爲了要一個男孩兒,也不會掉包了自己親生的女兒,也不會讓她吃這麼多的苦。
池語的遭遇,他多少在林澈楓那裡聽說過,當時只是聽熱鬧的一笑而過,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池語竟然是他的女兒。
池語在房間邊哄着兩個孩子,邊等林澈楓的消息,她沒工夫和楚凌月斤斤計較,她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季然和蕭寧洛,她一直給楚凌夜打電話,但一直都是無法接通,可能,此時,他已經上了飛機了。
這一次,要不是沈君熙請他過去幫忙,他是絕對不會離開榮城的。
池語正焦急的等在房間,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她朝着門口看去,又是楚凌月。
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就非要找她的麻煩!
“池語,我問你,你媽媽是誰?”楚凌月一進門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她倒是要看看哪個女人有那個本事,能把林佑年的魂都勾走了。
“什麼?”池語沒聽明白楚凌月的意思,這好端端的怎麼又問起了她的母親。
“你別跟着我揣着明白裝糊塗!你問你媽媽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楚凌月以爲池語是心虛,氣勢更加的盛氣凌人了。
“這和您有關係嗎?”池語把孩子放回了牀上,拿起牀頭的手機,撥通了林澈楓的電話號碼,“澈楓,季叔叔見到了嗎?”
“見到了,我正在趕回去。”
林澈楓知道自己母親的脾氣,所以在找到季軍之後,便立刻往回趕了。
“那就好。”池語說完,直接收了線。
等林澈楓一回來,她立刻就離開這裡,她倒是無所謂,她擔心這個女人再對她的孩子們不利。
“你以爲你打電話給澈楓打電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楚凌月更加的氣憤了,“真是不要臉的母女,都是狐狸精!”
“林夫人,請您注意您的修辭!”既然對方不客氣,池語也用不着客氣。
“呵呵……”楚凌月突然笑了起來,“你媽是個騷……”
“楚凌月!”林佑年一喝打斷了楚凌月的話,然後,不顧楚凌月的反應,直接把她拉出了客房。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果然,你和那個小妖精有一腿!”楚凌月一邊被林佑年拉着,一邊罵罵咧咧。
池語聽着楚凌月的叫罵,緊緊地皺了皺眉頭,她這些話是從何說起,她怎麼就聽不明白,她手上的這個鐲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有她不知道事情。
林佑年把楚凌月關在了房間,才又走回了池語的房間,“池語,抱歉,你林阿姨她是誤會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池語總覺得林佑年心裡似乎有什麼事情。
“沒事,我和她之間鬧了一些誤會。”林佑年儘量的輕描淡寫,一帶而過。
“嗯。”池語點了點頭,既然對方不想說,她也不願意勉強。
不一會兒,林澈楓就趕了回來,剛一進家門,第一時間衝進了客房。
見池語好好的在和父親聊天,他這才鬆了口氣,剛剛池語突然給他打電話,他嚇了一跳,立刻狂飆了回來。
“澈楓,麻煩你再把我送回楚家吧。”池語朝着進來的林澈楓笑了笑,儘量不讓他看出什麼異常,“我已經聯繫了炎躍和天雪回來,今天下午就能到楚家。”
林澈楓看了看自己的父親,還沒開口說挽留的話,楚凌月的叫罵聲就已經從另外的房間傳了過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自己母親又在找池語的麻煩。
“走吧,我現在送你回去。”
林澈楓幫池語一起抱起了牀上的孩子,一起下了樓,臨走的時候,朝着自己的父親說道,“爸,我先送池語回去。”
“小心點兒,照顧好池語。”林佑年看着池語和孩子,目光裡滿是慈愛和擔憂。
池語微微皺了皺眉,她總覺得林佑年是有事情瞞着她,他說是楚凌月和他之間的誤會,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回了楚家,池語瞭解了季然的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是大人物的手筆,季軍已經趕去了中央,設法援救季然和蕭寧洛。
林澈楓安頓好了池語,便下樓去做飯了,他要等炎躍和易天雪來了之後再離開。
……
季然和蕭寧洛被一起被關在了秘密的軍事基地,他們雙手都帶着手銬腳鐐,而大人物正坐在他們的對面。
“季然,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月月到底去了哪裡?”大人物的眼底滿是冰冷,臉上帶着濃重的殺氣。
“你自己女兒不看好了,還綁架我們過來,你還知不知什麼是法律,真是無恥小人,國家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齷齪的人,我呸!”
蕭寧洛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反正先罵痛快了再說,管他是不是什麼大人物。
“我沒工夫跟你們廢話,如果再不老實交代,別怪我不客氣!”大人物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藥物,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不客氣?!哈哈……”季然突然大笑了起來,“我是有軍銜的人,能容得你濫用私行?別忘了,現在已經開放了!”
季然說的沒錯,大人物沒有那個膽量對他怎麼樣,尤其是在國家的地盤,除非他的飯碗不想要了。
“爲了我女兒,我什麼都能做!”大人物眯了眯眼睛,顯然是豁出去了。
“我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季然也冷冷的甩給他一句話。
“季然,我給你半天的時間考慮,半天之後,你如果還是不說的話,我不保證你的老婆能活着走出這裡。”大人物瞟了季然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混蛋!流~氓!臭不要臉!”蕭寧洛朝着大人物大聲吼道,可惜,對方已經出了房間了。
大人物也是顧忌着季然的身份,還有季軍,不然,他怎麼會還給他半天的時間,他希望季然能識時務,主動招了,也省的他違反紀律了。
“季然哥,你說這都是什麼人,明明不知道,還非要讓我們說,難道他希望咱們騙他?”
蕭寧洛知道這裡肯定有監控,她就是要演戲給大人物看。
“那我有什麼辦法。”季然也接着蕭寧洛的話說,“洛洛,你怕不怕?”
“當然怕啊!”蕭寧洛實話實說,“他要是真要對我動刑,你就隨便編個故事騙騙他好了。”
“呵呵……”季然笑了笑,擡起雙手,摸了摸蕭寧洛的臉。
“好了,不用擔心我,關鍵是咱們真的不知道月月在哪裡,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出了事情?”
蕭寧洛真是佩服了自己的演技,那擔憂的小眼神兒真是惟妙惟肖了。
“等着吧。”季然吻了一下蕭寧洛的額頭,兩人便安靜的等着下午大人物的到來。
現在正在監控室的大人物,也微微的皺了走眉頭,他已經有些分不清季然和蕭寧洛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可是,月月一直沒有回來,除了季然這一條線索,他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畢竟,美國不是他的地盤。
傍晚,大人物抱着最後的希望進了審訊室,看着季然的眼神兒越發的冰冷了,“說吧,月月到底在哪裡?”
季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既然這樣,就被怪我不客氣了!”大人物說話間,已經拿起了桌子上面的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