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上的人輕輕睜開眼睛,只是掙開一條線又將眼睛給閉上,房間內的光亮很暗,她得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眼睛緩解的時間。
一會,才能夠完全掙開眼睛,她四處大量着病房四周圍,印入眼簾的人均是陌生的面孔,她動了動,才發覺自己手中還帶着氧氣罩。
她乖乖的躺在病牀上任由醫生檢查着。
一天後,她的氧氣罩被摘開,護士詢問着:“小姐,請問你記得自己叫什麼,住在哪裡,怎麼聯繫你的父母嗎?”
她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惶恐的看着護士,爲什麼護士的問題她一點都記不起來?
門口出現了一個溫和儒雅的男人,他一見到在病牀上坐着的她,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詢問着護士:“她怎麼樣了?”
“生命體徵都穩定了。”護士回答着。
“小姐。”護士輕喚着牀上的她:“你叫什麼名字?”
她一愣,怔怔的看着護士,又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轉向了旁邊的窗戶,外邊下着小雨,她喃喃着:“雨?小雨?小雨?”
“小雨?”護士問着:“小姐你的名字叫小雨?”
病牀上的她只是覺得“小雨”二字很是熟悉,想要更深入去想卻頭痛欲裂。護士看出她的難受,輕聲安慰着:“就叫
小雨是吧,別想了,你剛剛纔醒來可能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說完,護士離開病房。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楊希楠語氣溫和:“有的話要說出來,讓醫生檢查檢查。”
眼前的人說話真溫柔,她問着:“你是誰?”
楊希楠溫和的笑着:“當日我朋友駕駛我的車,由於不會駕車導致和一輛公共汽車發生車禍,你是公共汽車上的一名乘客,就你的傷勢最爲嚴重,朋友被拘留,我有責任過來看你。”
車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三天後,醫生跟護士進來病房,對着病牀上的她說着:“小姐,發生車禍的時候你的後腦受到撞擊導致你出現失憶的狀況,你已經沒有其他的大礙,這兩天可以出院了。”
她失憶了?坐在病牀上很想要記起以前的事情,細想着腦海中總是浮現有人在喊自己:“小語,小語。”
可是當想要再深入去想喊自己的人是誰,她叫什麼?腦袋卻頭疼欲裂。
“別想了。”醫生阻止着:“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想起,需要一些事情的刺激才能夠想起的,但是,你是否能夠記起自己叫什麼?這樣我們好替你找家人。”
“雨…”她斷斷續續的說着:“雨…我只能想起有人叫我小雨。”
護士與醫生面面相窺,這個名字太普遍,想要找到也不容易,警察查了車禍那幾天的報案記錄,偏偏她出事的那幾天沒有人報失蹤案,其他受傷者均聯繫到了家屬。
“怎麼了?”從外邊進來的楊希楠見醫生跟護士都面露難色,問着:“是不是她的恢復情況不太好?”
醫生搖了搖頭,朝着楊希楠說着:“楊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
楊希楠重新在病房出現的時候,護士跟醫生已經離開,他輕輕的坐在病牀邊:“想不起來不要緊,以後日子還長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撿回了一條命身體康復了就好。”
她看着楊希楠:“你是誰?”
這個問題她問過,可是楊希楠還是好脾氣的解釋着:“朋友借我的車子駕駛導致發生了車禍,我叫楊希楠,肇事者已經負刑事責任,所以傷者後續的責任就我來負責。”
“我只記得有人叫我小雨。”她說着:“其餘的我都忘了。”
“沒事。”楊希楠安慰着:“如果相信我,出院後就暫且住在我家裡,等你想起來了或者有家人找你了,你再回去,我保證你還沒恢復記憶之前不會將你趕走,或者不理你。”
小雨沒有再說話,楊希楠說的話不是重點,可是她覺得的重點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