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車。
漫無目的的行駛在城市的街道上面。車子的車篷放下,讓風直接吹着臉頰。
有車的感覺似乎還是很好的。似乎在這種駕駛之中,蘇楠楠能夠暫時的讓自己忘掉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得到一些暫時的寧靜。
路過一家醫院的時候,蘇楠楠的眸子被一輛車子吸引住。
她的腦海裡回憶起來司徒淵的話。這輛車子,是全市唯一的一輛,蘇楠楠認得,曾經的時候,她還坐過這輛車子,這是風諾蘭的車。
停在醫院門口,或者風諾蘭,就是在這家醫院的。
蘇楠楠想起在見面室裡,司徒淵的要求,車子的速速不禁的就緩緩的停頓了下來。拐彎,到停車場裡,將自己的車子平穩的停下。
走進醫院,撲面而來的是消毒水的味道。蘇楠楠直奔醫院的前臺,問清楚了風諾蘭房間的號碼。
2號樓2302號房間。
蘇楠楠緩步的走在醫院的過廊裡,這裡的一切似乎都十分的熟悉。似乎那一次司徒淵發高燒住院的時候,就是這家醫院。
她還隱約的認識這裡的護士,曾經她每日都會來這裡,到司徒淵的病房裡,和他鬥嘴,給他雅典娜的擁抱和親吻。可是現在,那些過去的畫面,只是會增加蘇楠楠心痛指數的毒藥。
2382號房間。是2號樓3層的2號房間。
蘇楠楠的腳步停頓在房間的門口,她細長的手指曲着,指節要敲擊到門上的時候,微微的怔住。她聽到裡面人的對話。
“姐,你演戲看真是演全套的啊,竟然還真的來住院了。”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蘇楠楠似乎不記得在司徒淵公司裡,有這樣的一個男人。
“演戲當然要演足,否則怎麼逼真?”是風諾蘭的聲音。
蘇楠楠的手掌頓留在空氣之中。演戲?什麼意思?蘇楠楠咬了咬自己的嘴脣,貝齒在自己的下脣上留下了一排齒痕。
她知道無論如何,偷聽別人講話是不道德的。可是她的手遲遲也沒有敲下去,但也遲遲的沒有收回來。她的身
子似乎是被定住了一樣,直直的站在原地。
病房裡的風諾蘭,斜着身子躺在病牀上,她的之間夾着一根香菸,性感的嘴脣緩慢的吸食着香菸的味道,然後吐出一層層的煙霧。
在牀邊的凳子上,坐着的正是林子津。
林子津此時翹着二郎腿,斜着眼睛望着風諾蘭。風諾蘭微微的頓了頓,吐了一口煙,淡淡的開口說道:“爲什麼司徒淵還沒有出來?你不是說很快就能搞定麼?”
“姐,這件事不是那麼好辦的。”林子津叫苦似的開口說道:“我已經找了人去自首了,但警方說什麼要徹底的調查清楚,纔會放人,所以多少,會延遲一些時間的。”
“車子你可是拿到手了。如果淵出了什麼事,別怪我不客氣!”風諾蘭睜大了眼睛,狠狠的瞪了林子津一眼。
林子津縮了縮腦袋,聳了聳肩膀說道:“姐,你放心吧。我既然收了你的好處,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再給我三天的時間,到時候姐夫他一定出來!”
似乎是姐夫兩個字,讓風諾蘭聽着順耳,忍不住的嘴角帶上了絲絲的笑意,淡淡的開口說道:“那好,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護士小姐的聲音,說道:“這位小姐,你幹嘛不進去呢?”
風諾蘭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對着林子津使了顏色。林子津剛要跑過去插上門的時候,蘇楠楠已經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她望見牀上的正在吸着煙的風諾蘭,臉色有些難看。
“我從沒有聽說過,流產的人,還可以吸菸。”蘇楠楠緩緩的走近病牀,語調不高不低的開口說道,她的眸子,落在風諾蘭指尖的女士香菸上。
風諾蘭似乎並沒有把蘇楠楠放在眼裡,指尖的香菸彈了彈,菸灰紛紛的掉落在地上。風諾蘭揚起了眉毛,望着走過來的蘇楠楠,緩緩的說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是你害的司徒淵被人帶走?”蘇楠楠緊蹙着自己的眉頭,她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拳頭緊緊的攥着。
“原
來你都聽到了。”風諾蘭苦笑了一聲,似乎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攤着手掌說道:“不過無所謂,如果你跑去告訴司徒淵的話,他一定會認爲你是在誹謗我。”
繼而,風諾蘭的嘴角上帶着莫名其妙的自信的笑容。似乎認爲司徒淵更加的信任她,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蘇楠楠冷冷的哼了一聲,緩緩的說道:“我沒有那個閒工夫。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那你來幹什麼?”風諾蘭反問了一句,眸子死死的盯着蘇楠楠。
“我見過司徒淵,他要我代替他來看看你。不過現在看起來,你似乎很好。”想起司徒淵在裡面遭遇的不幸和這個女人這個時候嘴角上輕蔑的笑,讓蘇楠楠忍不住的有些憤怒。
“你見過他了?”依舊是帶着輕蔑的語調。
“是。”蘇楠楠緩緩開口,沒有絲毫的掩飾。
“呵,你還真有本事呢。這個時間段,居然都能夠有辦法見到他,哦,對了。不是你有本事,是你身邊的男人有本事嘛!”風諾蘭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敲着自己的腦袋,下巴揚了揚,露出挑釁的神色。
蘇楠楠緩緩的嚥下一口氣,冷冷的開口說道:“司徒淵已經決定和你在一起。他出來以後,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對待他,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再見!”
蘇楠楠快速的說完自己想說的話,轉身快步的走出了風諾蘭的病房。在走出病房的一瞬間,她似乎聽到風諾蘭在她身後的冷笑。
幾乎是逃離了醫院,坐在車子的駕駛座上,蘇楠楠有些怔住。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自己和司徒淵的婚姻,竟然完全的敗給了一個騙局。或許,這就是天意,也或許,他和她根本就是有緣無分。
蘇楠楠微微的笑了笑,但不知道爲什麼,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溼潤,擡起手背擦拭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整張臉頰,已經佈滿了淚水。
是爲司徒淵抱不平麼?爲什麼自己會哭的這麼傷心?蘇楠楠不知道,只是心已經痛的麻木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