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的窗戶吹來陣陣涼風,在窗前坐在畫架面前的月蘿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她放下手中蘸着藍色顏料的畫筆,向窗外看去,山莊的諸多樹木都飄下了落葉,涼風陣陣,帶着落葉到處飄。
入秋了……已經是九月,五月來到熠城山莊,算來,也已經有四五個月了……
看着一片秋景,月蘿淡淡一笑,回到面前的畫板,提起畫筆繼續上色。
房間裡的門突然打開了,月蘿望去,就看見緩緩走近的秦鷹帝,他怎麼來了?
秦鷹帝走過來就是拉起她的手:“走。”
“去哪裡?”
怎麼這麼突然就拉她走?
“你去了就知道。”秦鷹帝說着就要拉起月蘿往外走,不過目光掃過畫板,看見上面畫着的男人,頓時眯起眼,冷漠地看向月蘿:“你還在想他?”
“誰?”月蘿還沒反應過來,可是扭頭看到畫板上的鄭明傑,頓時反應過來秦鷹帝說的是鄭明傑,她連忙搖頭:“沒有,我只是懷念以前的大學生活……”
“懷念以前的大學生活?”秦鷹帝冷笑:“是懷念以前和他在一起的大學時光吧!”
“……”月蘿不知道怎麼反駁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強詞奪理?
而且,她懷念的大學生活,當然有鄭明傑……
因爲是朋友啊……也是喜歡過的人。
秦鷹帝冷哼一聲,用力拖住月蘿的手往門外走去。
“……”月蘿不禁蹙眉,秦鷹帝抓得她的手生疼,而且步伐又大,她都要小跑起來才能跟上。
秦鷹帝一直拖着月蘿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裡,打開門,一個上頭鋪滿手錶的櫃子進入眼瞼,各種各樣的手錶,整齊排列。
而邊上,則是衣櫃,全是衣服,一邊是常穿的衣服,而一邊,是禮服。
秦鷹帝拉着月蘿停在了放禮服的那邊,他鬆開月蘿的手,從衣架上拿出一件白色
的抹胸禮服,放到月蘿身前命令道:“換上!”
“……”月蘿無言,望了望面前的禮服,又望了望秦鷹帝,他臭着一張臉,似乎因爲剛纔的那張畫而還在不高興。
她接過禮服,望了望四周,自覺地走進更衣室換衣服。
褪下身上的衣服,月蘿將禮服展開看了看,禮服的設計很好看,而且布料看起來很柔滑,穿起來一定很舒服。
將禮服穿上,月蘿看向面前的鏡子,裡面的她一頭長直髮,五官精緻美麗,穿着一身抹胸長裙,雖然她的臉看起來還有些稚氣,但是卻有種難以言喻的美麗,像是百合般純潔,又像是白玫瑰般傲然。
月蘿有些羞澀地走出更衣室,她不知道秦鷹帝是爲了什麼而讓她換上這件禮服的。
剛出了更衣室,月蘿就感覺到一股視線停留在身上,她躊躇之後,擡頭望去,就看見秦鷹帝在打量她,嘴角掛着一絲笑意。
“不錯,你果然適合白色。”秦鷹帝笑道,他走過去摟住月蘿的腰,一拉,她就緊緊地貼住了他的身體。
秦鷹帝身上的淡淡麝香香水的氣味在月蘿鼻尖縈繞,這味道,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也有一種依賴,兩年來,他都沒有換過香水。
“這條裙子是……?”月蘿小心翼翼地詢問着。
“後天有個慈善晚會,你和我一起出席,到時候你就穿這件晚禮服吧。”
“慈善晚會?”月蘿詫異,秦鷹帝回去的慈善晚會肯定不是什麼小規模的,她根本沒去過那些大場面,如果去了,給他丟臉了怎麼辦?看着秦鷹帝一臉笑意,月蘿抿了抿脣,小心翼翼問道:“我……可以不去嗎?要是給你丟臉了怎麼辦?”
聞言,秦鷹帝挑了挑嘴角,果然是喬月蘿,膽小怯弱,如果是白優璇,此時肯定是傲然微笑,說:好啊。
“不可以,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有責任陪我去社交活動。”秦鷹帝語氣嚴肅
,看着月蘿蹙眉憂慮的表情,頓時得逞,他只是逗弄逗弄她罷了。
秦鷹帝鬆開月蘿的腰,靜謐的雙眼靜靜地看着她:“沒什麼丟臉的,你只要好好站在我身邊微笑就可以了。”
只要站在他身邊微笑就可以了?月蘿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嗯,我一定努力做到。”
————鄭家別墅。
傭人領着鄭明傑進入別墅,隨後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老爺,少爺回來了。”
聞言,鄭洪濤拿着書的手抖了一抖,從書中擡頭,緩緩地看向門口,果然看到自己最熟悉的面容,他的兒子,他曾經意氣風發的兒子!
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以前的意氣風發?倦怠的面容,滿臉的鬍渣子,身上穿着一件髒兮兮的衛衣,雙眼無神!
他的兒子竟然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個摸樣!
“不孝子,捨得回來了!”鄭洪濤氣氛地站起身,放在腿上的書本頓時摔倒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那傭人被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鄭明傑,見他低着頭不說話,而鄭洪濤又一臉怒容,頓時覺得窘迫,慌忙向鄭洪濤躬了躬身子:“老爺,我先退下了。”
說罷,傭人連忙轉身就走,主人爭執她在那裡站也不是,勸也不是,窘迫死了!
不過想起鄭明傑的樣子,她不禁嘆氣,好好一個帥哥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摸樣?就像是三十多歲失了業的的大叔,滿臉鬍渣子。
想起之前的事情就覺得不可思議,少爺竟然跟邦威少爺秦鷹帝當街打架,只爲了一個女人!看報紙的時候看見那個女人還以爲是喬小姐,可是上面竟然寫着白優璇,總覺得事情很怪異,少爺一直呵護關心的灰姑娘喬小姐怎麼會變成上流名媛白優璇?還是說,只是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可是一摸一樣少爺爲什麼要去和邦威少爺爭?這根本是理也理不清,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