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在開導着岑溪的時候,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敲了幾下,然後一聲好聽的男音響了起來:“喲,看來親愛的們工作挺愉快啊,看來換老闆是換對了。”
岑溪等人循聲望去,除了岑溪,其它人全歡呼着朝門口走來的男人一涌而上,因爲其它幾個同事太快,又一羣人熊抱一個,所以岑溪根本就沒有看清來人的模樣,但是她光聽聲音就覺得有一種熟悉感,好像自己在哪裡聽過。
“怎麼樣,親愛的,曲總經理不錯吧?”陸安一面摘下很酷的墨鏡,一面向衆人拋着媚眼,目光尋望間,看到岑溪一臉傻傻的看着自己,他擡起胳膊一個飛吻過去:“小清新,咱們又見面了。”
這時岑溪才從人羣中發現這張臉原來是自己剛來安淇應聘的那天碰上的那個人,她原來也是這裡的員工啊,看眼前的情況,他還是一個非常受同事喜歡的人。
岑溪扯了扯嘴角,衝陸安淡淡的一笑:“原來是你?”
何子雙皺了皺鳳眉,一副探究的表情看看陸安又看看岑溪,然後問句:“你倆認識?”
“何止認識,我倆還有過肌膚之親呢,是吧,小清新?”陸安邪魅的笑笑,然後把修長的胳膊搭在何子雙的肩膀上,柔聲問道:“怎麼親愛的,你吃醋了?”
何子雙沒說話,把頭扭向有些慌張的岑溪,一雙帶火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岑溪,嚇得她連連擺手:“不要聽他亂說,我只是來安淇應聘的那天,因爲走的太急而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到現在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岑溪無限委屈的看着都一副在看好戲的樣子,眼睛裡險些氤氳上了霧氣,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開放,當然他開放也不關她的事,但他不能也把自己帶進去啊。
其它同事哈哈一笑,不懷好意的看着一臉桃花相的陸安說:“安總好討厭哦,小心你們家的滅絕師太滅了你!”
何子雙憤火難消的掃了一圈說說笑笑的同事,然後再把目光落在陸安身上,莞爾一笑,伸也細長的胳膊,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要是敢對不起老孃,我不介意讓同事們說的話變成事實!”
陸安被何子雙揪的耳朵很疼,齜牙咧嘴的連連求饒,然後收起一副桀驁的樣子,一臉討好的把何子雙摟進懷裡:“我是開玩笑的,要是我真敢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瞞着都來不及,能自己找抽嗎!”
岑溪一臉迷茫的盯着兩人一會兒上演霸妻審夫記,一會兒上演恩愛戲,不知道兩人究竟在搞什麼鬼,於是只能閉口不談。
鄭雨龍偷偷坐到岑溪身邊,擢擢她的胳膊,小聲的說:“這個是陸總,安淇的上任老闆,何子雙是她的女朋友。”
岑溪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何子雙那麼火大的瞪着自己,敢情是信了陸安的話吃醋呢!想想岑溪就覺得身上一陣惡寒,這個男人真惹不起啊!
打鬧了一翻之後,陸安把何子雙帶走了,剩下的同事們把八卦寧息,開始工作了,自從安淇被曲沐陽接手後,安淇就像枯木逢春般,奇蹟的生意越來越火,真是老闆能力有多大,公司有多強!
岑溪看着大家都在忙,她也幫不上什麼,大家一忙起來都連水也顧不得喝了,她在辦公室裡閒的無聊,很想出去透透氣,但現在又是上班時間,她實在是不好意思的。
但是,老天好像很眷顧她,就在這裡,何麗麗突然叫了聲岑溪,岑溪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到何麗麗面前:“麗姐,有什麼事我可以做的?”
“吶,這個是天意公司的初稿,你上去給總經理看一眼,行不行?”何麗麗好像很忙,連頭也沒有擡一下。
岑溪一聽又要去見曲沐陽,突然愣住了,她剛剛是被兩個女同事給擡下來的,可不想再讓同事擡自己下來一次。
看到久久不接稿子,何麗麗從電腦前擡起頭來,然後噗哧笑了一聲,連連安撫岑溪說:“小溪,放鬆,不要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沒事的,總經理也不過是個男人而已。”
但是他不是一般的男人啊!岑溪無奈的接過稿子,然後在衆人的同情目光中,打開辦公室的大門走了出去。
………………
陸淇氣急敗壞的在屋子裡來回走着,時不時的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就砸向地下,陸明龍斜着身子半躺在沙發上看着她的舉動,卻不說話,他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一向如此暴燥,她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
“陸明龍你不是一直很威風的嗎,今天是怎麼了,連一個臧言都幫我拿不下!”陸淇氣憤的把陸明龍從美國專門買回來的紀念茶杯整套全扔在了地上,全盤皆碎,發出清脆的響聲:“就知道天天喝茶喝茶,對於女兒的事你一點兒也不上心!”
沒想到躺着也中槍,他一句話沒說,竟然也讓女兒把導火索接自己自己身上了,看着他那一套比生命還重要的茶具,陸明龍無奈的嘆息一聲搖搖頭,哪裡是他不上心,可是愛情之事本是兩情相悅,人家不愛你,他這個當老爸的有什麼辦法!
陸明龍看着陸淇一副發瘋的樣子,心疼至極,幾年前也是一樣的情況,她愛臧言,但人家臧言不愛她,他都已經讓人拿着槍抵頭臧言的腦袋了,可人家願意去死也不想和陸淇在一起,他有什麼辦法?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門親,爲了讓自己的女兒幸福,他都把臧言和他最愛的那個女人拆開了,可有什麼用呢?幾年後的今天不可能再讓它上演一場臧言跳崖吧!
見陸明龍還像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裡抽雪茄,陸淇心的氣更大了,她像風一樣跑到陸明龍面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雪茄,扔到地上用腳使勁碾碎,然後瘋狂的抓着陸明龍的胳膊使勁搖晃:“你到是說句話啊,怎麼樣才能讓臧言愛上我!”
陸明龍被搖的頭有些發暈,他還是強打起精神來安慰女兒:“淇淇你別激動,爸爸會想辦法讓你倆在一起的。”
“你說的是真的?”陸淇一聽,稍微有些安靜下來,但只維持了一秒鐘,她又開始瘋了一樣搖着陸明龍的胳膊:“你騙人,幾年前你也是這樣說的,可結果呢,讓臧言白白的離開我幾年,所以纔會讓他有機會愛上別的女人!”
陸淇越想越生氣,突然想到了岑溪,要不是這個女人的話,她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的遭到臧言的拒絕,還有她的那個小雜種,總是在臧言面前和自己爭寵,還總是利用臧言對他的喜愛,一次又一次的捉弄自己,想到這裡,陸淇恨的雙眼冒火:“我得不到臧言,你們也別有機會得到!”
………………
臧言坐在沙發的客廳裡,悶着頭抽菸,屋子裡煙霧繚繞,他也被嗆的連連咳嗽起來,臧言是不會抽菸的,但是最近爲了陸淇和岑溪的事情,弄得一向樂觀開朗的人,突然變得壓抑起來,他心中煩悶,不得不用煙來解心裡的煩悶。
菸灰色缸裡的菸頭堆積成了一座小山峰,他狠狠的抽完今天下午的第二包煙,然後把菸頭使勁摁到菸灰色缸裡面,輕薄的菸灰頓時在四周擴散出一片小花,臧言被這菸灰嗆的又咳嗽了幾聲,然後像下定決心似的,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背起他旅遊時背的揹包,然後走出了客廳,他需要出去散散心,把以前那個風一樣的男子給找回來。
………………
岑溪好不容易走到了三樓總經理辦公室門口,伸出顫抖的雙手,把手扣在門上,卻始終沒勇氣敲下去,現在這間總經理辦公室對她來說就像地獄般恐怖,好像她一旦走進去便會萬劫不復。
正當岑溪考慮着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的一聲男音嚇了她一大跳,手上一抖,稿子掉在了地上。
“怎麼?還不敢進去了?”曲沐陽好笑的站在她的身後,他只不過是下去辦點事,就碰到她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前思前想後的樣子,臉上突然出現一抹邪魅的笑容。
岑溪慌亂蹲到地上,顫抖的撿起掉到地上的稿子,然後唯唯諾諾的把稿子拍打幹淨,一轉身,正好碰已經走來的曲沐陽的胸膛上,她只覺身上一股電流涌過,有種想暈的感覺。
“那個,總經理……這是何姐讓我給你送上來的天意的設計初稿。”慌亂中,岑溪把設計稿朝曲沐陽遞了過去。
但曲沐陽只是輕輕繞開岑溪,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給我拿進來!”
一聲命令下,岑溪只得長吸一口氣,然後硬着頭皮拿着設計稿跟着曲沐陽走進辦公室。
“六年了,我沒見過你像現在這樣怕我啊!”曲沐陽嘴裡含着嘲諷的笑:“只是一張賣身契你就又回到六年前了?”
岑溪站在辦公室中間,只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卻一句話也不答,她知道,曲沐陽說這些無非就是想羞辱自己一番,那自己就給他這個機會,等他羞辱完了,自己也就解脫了。
看到岑溪低頭不語,曲沐陽眼睛裡露出危險的笑意:“看來你的不說話,是在等着做事了?那我就滿足你的一回。”
岑溪一聽曲沐陽這樣說,心裡一緊張,連忙擡起頭搖着雙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在聽總經理說教,經理說的都對,下去我便改!”
“哦,是嗎?下去改不如我現在調教你的如何!”說話間,曲沐陽已經如一陣風般走到岑溪面前,然後一臉戲謔的看着她因爲緊張而佈滿額頭的細密汗珠,輕輕擡起頭,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她的額頭上溫柔的掠過。
岑溪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只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便一下子把曲沐陽給激怒了,她還敢躲!
曲沐陽長臂一揮,把已經後退了幾步的岑溪攬在懷裡,然後不由分說的把帶着淡淡菸草味的脣貼在了她那嬌小的脣上。
又如電流穿過身體一般,岑溪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其實在上來之前她早已想到了這個結果,也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沒想到的是,面臨現實的時候,自己還是會害怕的忍不住全身發抖。
明顯感覺自己岑溪身體的異樣,曲沐陽不悅的一皺眉:“你還是這麼怕我?”
岑溪沒說話,只趁着他的嘴離開自己的脣之間,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曲沐陽的圈套,再也出不去,所以她只能認命的任他欺負羞辱,就等着有一天,他把自己玩膩了然後一腳踹開,她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