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個人進屋,慕夫人輕輕的說了句:“這孩子脾氣真倔,就說她兩句,竟然賭氣在門口坐了一小天,怎麼叫也不進來。”
慕言沒有接話,他看着慕朵道:“乖,你先上樓去。”慕言說完,慕朵衝他點了點頭。
“哥,真的沒有人欺負她,她把託姆斯殺了,乾媽只是說了她兩句。”江媛趕忙在一旁解釋道。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更沒有資格叫我哥!”慕言說完轉頭睨向了慕夫人。
“那隻貓死了?”慕言陰沉着一張臉,語氣裡聽不出喜怒。
“死的很慘,腸子都流了一地。”江媛結結巴巴的說道。
“誰殺的?”慕言坐在沙發上,凝視着屋裡的所有人。
“保安說,看到慕朵去過那裡……”江媛的聲音越說越小,小到最後自己都聽不見了。
“媽,是這樣嗎?”慕言把審視的目光看向了慕夫人。
“對,我就說了她兩句,誰知道她自己耍性子,非要走不行。”慕夫人擺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沒有擡頭。
“那隻貓是我殺的。”慕言話落,不只是慕夫人,連江媛都很驚訝。
“我殺它就是因爲它撓了我心愛的人。”慕言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瘋了,託姆斯就是隻貓,它懂什麼?”
慕言冷哼一聲:“懂不懂它都得死。”
“呵,你現在也想殺死你的親生母親嗎?”慕夫人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慕言。
他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媽,我知道您不喜歡她。您可以不喜歡她,可以覺得她配不上我,可以嫌棄她。但是有一點我請您弄清楚,她是我心尖上的人,她疼我比她更疼。如果您想我以後的日子能過得舒服點的話,就對她好一點,最起碼別沒事找事。”慕言話落,慕夫人直接就愣住了。
這樣的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慕言起身,對屋子裡的其他人說:“都給老子聽好了,我的女人,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他說完上樓,慕朵就坐在牀邊,她的眼睛裡溼漉漉的。她伸手環保住慕言的腰:“我是不是很沒用,你每天上班已經很累了。”
慕言搖了搖頭,坐在她的身邊,把她攔進了懷裡:“還冷嗎?”
“不冷,你相信那隻貓不是我殺的?”慕朵轉身坐在了慕言的腿上,雙手環着他的脖子,把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是你殺的又怎麼樣?我只在乎你受沒受傷。今天挨欺負了。”慕言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嗯。”
“就傻呵呵的坐在外面凍着,飯也沒吃?”
“嗯。”
“怎麼不去公司找我?”
“沒有手機,沒有錢,哪裡都不認識,我怕我走了,你回來找不到我……”
慕言親了她一下:“是我不好,我下樓給你煮麪吃,吃完我們就回家。”
“好。”慕朵又在慕言的身上蹭了蹭,才捨得鬆開。
慕言看着慕朵吃乾淨了碗裡的面笑了笑。
他牽着她的手,提着行李下樓,慕夫人皺了皺眉:“這麼晚了,去哪兒啊?”
“我們搬回去住,省得礙您眼。”慕言拉着慕朵往外走。
“兒子,兒子……”慕夫人喊了兩聲,慕言也沒有回頭。她簡直都要氣死了,她扭頭看向一旁的江媛。
“他還真是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呢!”
江媛緊緊的咬着下嘴脣,眼中有一抹恨意。
慕言和慕朵回到了他們熟悉的家裡。
“怎麼今天這麼喜歡盯着我看啊?”慕言似乎剛剛察覺到了這一點。
“哥。”慕朵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我好像離不開你了。”
她的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嬌俏極了。她很少說情話,慕言聽了自然動心
他低頭親她,眼睛裡有化不開的情慾。慕朵笨拙的迴應着環住了他的腰。“寶貝,我想要你。”
他低沉的嗓音自然地喊她寶貝,她的心好像在這一刻瞬間就融化了。
回到房間後,慕朵簡單的衝了個澡。大大的雙人牀上軟綿綿的,頓時睏倦來襲。
慕言從衛生間裡出來,躺在她的身邊將她直接攬入懷中,俊臉埋在她脖頸裡面貪婪的嗅了嗅。
慕朵伸出手來在他的臉上胡亂的摸着,他也不怒。“其實我也挺理解你媽的。”
“嗯?”他抓住了慕朵亂動的手。
“你長得又好看,家世足夠好,隨便扔到哪裡都是最耀眼的存在,她這麼優秀的兒子,怎麼就便宜我了呢?”
慕言輕笑,對於很多女人來說,他都是夢。他知道慕朵一直都缺乏安全感,於是把她抱的更緊了:“朵兒,別的我都不稀罕,就這樣一輩子抱着你就夠了。”
慕言的語氣格外堅定,慕朵輕笑,她睜開眼睛,眼中滑過一抹堅定。即使他的愛是裹着蜜的碎玻璃片,前一秒讓她甜的要死,後一秒讓她鮮血淋漓她也不怕。
“嗯,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慕朵看着慕言,眉眼間盡是柔情。
慕言的手指摸向了慕朵的眼睛:“一直是多久啊?”
“嗯…只要我還活着,只要你不丟下我,就能一直持續到我死去的那一刻。”
慕朵沒有多想,她不知道自己的一輩子有多長,但她知道自己已經栽到他的身上了,深深陷入了他編織的溫柔裡,無法自拔。
慕言聽完皺了皺眉,他親了親她的嘴角,“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我會用我的餘生來守護你。”
慕朵的眸子裡閃爍着璀璨的星光:“再相愛的人都會吵架,你怎麼知道以後不會厭煩我,不會喜歡別的小姑娘?”
慕言有些無語,深邃的琥珀色眼眸裡閃着一絲無奈:“我說不會,就不會。”
“看吧,現在就開始不耐煩。”慕朵假裝委屈的別過頭去。
“哪有人在這種時候討論這個問題的啊?我哪裡不耐煩了?”
“不想聽你出去睡啊。”
慕言怔了片刻,然後笑了下,“我開玩笑的。”
他擡起頭來,親了親慕朵的臉蛋,他溫熱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癢癢的:“這輩子,只愛你一個。”
他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好像有魔力一般,帶着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