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點吧,紀姨。醫生不是說了手術是三個小時嗎?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萬一紀錦出來,你只怕會餓到沒有力氣同他說話。”顧晨直接攙扶起紀母,不容她拒絕地扶着進了休息室裡。
葉榮璇因爲有會議已經離開,就是兩個晚輩陪着紀母。而顧晨的強勢,讓段曲冰在暗中豎了下大拇指,好厲害,……連紀姨都能搞得定。
紀母並沒有吃多少,但好歹也算是進了食,熬了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一分鐘的她因爲紀錦,再累再苦她也會堅持下去。
留意到紀母每喝一口粥,視線都會無意識地向外面瞄過去,顧晨心中一定,便問起,“不知道救紀錦的人現在怎麼樣了?紀母,你這邊有沒有最新消息?有出來醫生說什麼沒有?”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紀錦身上,得要找個事情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才行。
轉離到另外一名傷員身上纔是最好的話題。
紀母果然收回了視線,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有一些麻煩,你剛纔下去的時候,她的手術裡出來一名助理,告訴我們要做好病人隨時離開的心理準備。”
“我雖然沒有見過這姑娘,可就衝她那份敢護着紀錦的心,我是不希望她有一丁點的事。都是別人家的女兒,年紀輕輕真要有個什麼好歹,紀姨怎麼向人家的父母親交待。”
說是如此,但真要與紀錦的命比起來,紀母還是有私心。
顧晨把一小碗黑米粥換下小半碗吃完了的薏米弱,也跟着嘆口氣,道:“可不是,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裡人,救了紀錦,我們還不知道她姓什麼,叫什麼,來自什麼地方呢。”
“不知道?”紀母勺了一口黑米粥嚥下,精緻的柳眉一豎,有些厲色道:“怎麼還不知道?他們警方是吃什麼的!這麼一點事情,他們都查不出來?!”
查出來就不叫事,查不出來的才叫事。
顧晨催促了句,“粥快涼了,趁熱再喝點”,爾後才接過話題,“不好查,警方跟昭安說,他們在現場沒有發現可證明那位小姐身份的信息,本想拍照試着進戶籍系統裡查查看,可是連對方戶口在哪裡也不知道,完全是無處可查。”
“這是怎麼回來?是個人就有身份信息,怎麼到她這裡就什麼都查不到了呢?”紀母動了怒,想到一個二個都是生死未卜,心裡沒由地更加煩躁起來,幾口把小碗黑米粥吃完,站起來就道:“不行,我得去催催警方。這叫什麼辦案力度,一宿都過去了,他們怎麼什麼進展都沒有!”
情緒有些激動起來,顧晨連忙起身,“紀姨,昭安已經在處理了,他辦事的能力你是知道,不用我們出面他也會處理好。”
“還有一會紀錦的手術應該結果,紀姨,我們就在這裡等吧。”
見她喝了小半碗薏米粥,一小碗的黑米粥,顧晨便不再轉離了話題。
段曲冰急急跑過來,“紀姨,紀姨,紀錦手術結束了,您快過來,您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