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曾經被鎖在寢室外整晚都不敢叫開門的顧晨,那個被拖到廁所裡強按着喝冷水的顧晨,那個把班上所有髒活重活都包乾的顧晨,……已經成了記憶了。
現在的顧晨,已經不是她們再想怎麼樣便怎樣的顧晨,而是她們無法再去肆意攻擊的土包子了。
在顧晨那一聲充滿血腥的聲色裡,一個女生受不住壓力是嚎啕大哭起來,“我不敢了,我再不敢了!顧晨,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吧。”
不過是一羣十六七歲又自詡清高的女孩子,哪經得起老怪物般的顧晨震懾,不過是稍加重了口吻便足讓她們害怕了。
有了她的開口,另外三個女孩又驚又怒,卻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風頭一轉,就變成了道歉了,你一句“我錯了”,她一句“對不起”直把紀錦看到哈哈大笑。
蔣婷捂着被紀錦抽痛的臉,再看看於曼曼幾個被顧晨抽腫的臉,突然間她心裡是暗地慶幸了下,慶幸是紀錦打的她,換成是顧晨……這張臉鐵定跟她們一樣腫成饅頭般了。
目光怨恨地盯過去,右手是攥得死死的,今日這個仇她記下來!不好好討回來她就不信蔣!!顧晨,給我等着,總有一天讓你踏在我面前像死狗一樣求饒!!
她的目光實質感很強,顧晨敏銳捕捉過去,看到她眼裡的不甘就像是濃墨那般的稠濃。
嘴角淺淺地彎了彎,墨色的眸裡含着一絲逼仄地凌厲倏地掃過去。
已是夕陽晚照的教室裡,薄橙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灑了一地,蔣婷看着正站在夕陽中的少女突地朝自己悠然一笑,冷漠地眸光閃爍過像是血色一般的暗芒,是像在看一隻瀕臨死亡的困獸,而自己就是她眼裡的困獸。
渾身一震的蔣婷不敢再這麼直視過去,目光是倉惶逃竄。
段曲冰甩了甩手,本來她也想親自上場的,哪知道……自己還沒有出手事實就完結了!攢了一身力氣如今卻沒個渲泄地,真是夠憋屈的。
“好了好了,一羣鴨子哭得小爺我頭痛。顧晨,你要不要吃飯?我可餓了!”紀錦一見沒什麼可玩了,對着教室踏兩腳,本是關緊的門一下子打開,顧晨便看到一把明晃晃的新鎖在鎖釦上面搖晃。
一時看到傻乎的欒粟這纔是慢慢反應過來,她的脖子是“咔吧咔吧”轉對着,慢半拍驚道:“我怎麼看到顧晨有幾十雙手在眼前晃!!!”
“是她出手快。”段曲冰面色如平淡淡補充,“過快的動作通常會讓人看到虛影,由其是你這種慢半拍的更加如此。”
前後教室前都打開,空蕩蕩的教室裡迴盪着屬於顧晨式的淡定聲線,“都散了吧。”
……
打完人後鎮定到是剛從效外踏青回來般,沒有一丁點的害怕與心虛。
紀錦的視線是圍着她來回好幾回,是意味深長地笑起來,“你這性子還真是個不怕得罪人的主兒啊,夠囂張!!小爺每次揍完人還得想着怎地跟家裡交待,就這鎮定,小爺還得跟你學……”
“哎,段曲冰,你又打小爺我!”話未說完腦門被抽了一巴掌的紀錦瞬間炸毛,直朝段曲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