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八點前拿下a組陣營只有不到兩個小時了。
正當大夥磨拳擦拳準備開始的時候,卻聽到零號笑眯眯開口,“下這麼大的雪,不急,不急,來來來,我們先坐坐,讓敵方多逍遙一點時間。”
……
這種天氣,多“逍遙”一點時間等於是多受凍一點時間。
抗嚴寒訓練不是白練的,這麼多年來,不管是颳風下雪都是洗冷水澡的他們,習慣習慣……就真習慣了。
聞言,嘴裡直說零號太狠之類的話,臉上的笑可都是深得狠。
他們經過幾個小時的越野,此時熱量十足,身上熱乎熱乎的可不覺得冷,既然零號都吩咐了,他們一定不會提出意見。
“都圍坐在一起,我來說說此次的行動。”
顧晨拿出自己繪製的地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只有手指頭大小的微型手電筒往地圖上面一照,修長的手指便開始講解起來。
“b組的行動六號已經說清楚,我就不再多說。接下來,我們說說b組的情況。”
隨着顧晨的分析,包括容照在內的十二名隊員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這裡,如果我是a組隊長,我會避開這處。這裡是最容易走的地方,也是最容易發現目標的地方,他不必在這裡安排隊員,而是會在這裡……。”
她說得很快,修長的手指竟然移動得更快,彷彿是不加思索地,便把a組有可能的伏擊點都說出來。
“不太好辦的是狙擊手的潛伏點,這裡的潛伏點實在是太多,容照,你帶着隊員走的時候,留心一點。實在不行,只能是聲東擊西,或者是犧牲小我了。”
十八號跟顧晨還是熟一點,膽子自然也就大了一點,等顧晨說完後,他壓下心裡的震驚,抿着嘴脣輕聲問道:“零號,你是如何猜出a組的伏擊點?”
“因爲……”
本想說是不是因爲你與段昭安的關係,所有才這麼瞭解。
轉想到關係到零號的私事,這麼直接地問有些不妥當,便及時止了聲,而是道:“因爲你會是這麼安排,所以才覺得a組會這樣安排嗎?”
“經驗,這是我的經驗之談。”顧晨勾着嘴角,說出一個讓所有隊員……都嘴角抽搐的話。
經驗……,唉,這麼年輕的姑娘的經驗能多到哪裡去呢?
這話,確實是不能讓隊員相信。
見她這麼說,隊員們便也不在問,都認爲也許是零號不方便說出來。
顧晨是不急,可a組有的隊員都趴在雪裡一動不動最少一個小時的時間。
尤其是十號狙擊手託着槍,整條手臂已經凍到不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份,好像剝離了一般完全失去了知感。
“怎麼還沒有來?不會是同到什麼事了吧。”突擊手十四號對十五號劉宏壓着嗓子交流起來,他們伏擊在狙擊手的後方,等狙手擊十三號一開槍,他們便接下第二發子彈。
謝景曜與b組狙擊手十八號有過正面,是他提前出現在十八號面前,按照規矩,b組隊員如果沒有搶先發現a組隊員,並讓a組隊員現身的話,那麼b組隊員必須把自己手裡的武器無條件的上繳給a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