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眼疾手快,趕緊拉住指導員的衣角,是硬把要栽跟頭的指導員拉穩住。
顧晨一見外頭站着好幾個戰友,立馬就是要甩開段昭安的手,結果反被他握得更緊,甚至還被他來了記警告眼神。
是告訴她:要乖。
默了……,於是,顧晨是憋了呼吸,憋到臉一紅,臉蛋兒立馬多一種名叫羞澀的玩意,是朝指導員抿着嘴淺淺笑,低下頭,繼續裝羞澀。
少尉瞧在眼裡,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彪悍了一路的顧晨爲什麼唯獨對指導員如此羞澀。
指導員很熱情,笑哈哈道:“小姑娘還害臊了,你這愣頭青在女孩子房裡呆了個把小時,也難怪小姑娘害羞了。”
西北邊陲的兵上至將領,下至士官都是熱情。
面對一個皮膚比豆腐還要嫩的姑娘家,指導員在在心裡直嗷叫:好多的姑娘,竟然被人提前得手了!他下面的兵好多都是單身漢!
做爲一枚雄性生物,段昭安是相當清楚自已的女孩有多受歡迎。
尤其是到了西北邊陲,在一年都不會下山的官兵們眼裡,顧晨就是一朵鮮嫩嫩的花,個個都狠不得把她採下來。
是不動聲色是朝前一步,擋住指導員的目光,修築挺撥的身子站在指導員面前,透着峻冷的清雋五官在雪光的照射,有了絲不近人情的銳厲。
眉目雖是舒緩有笑,看向人的視線穿透雪光,生生給人一種不容直視的凌厲。
他說:“這裡不方便說話,還請借一步。”
指導員目光斂緊,面對在氣勢上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子,他抿緊嘴角,頷首正色道:“好,這邊請。”
又對少尉道:“你不是有話需要對這位女兵講嗎?”
段昭安握住顧晨的手,是十指交叉的緊緊握了下。十指連心,他似乎想這一握,直接能緊握她的心脈。
“等我消息。”
他只說了四個字,顧晨已知曉他平靜下的擔憂。
他是怕她頂不住上面的壓力,而鬆口留下來。
利落地回答他:“放心,我有分寸。”
段昭安眼底有欣慰暈開,捏了捏她的手骨,當着所有人的面執起她的手,放到菲薄的脣邊吻了吻,“嗯,等我回來。”
他答應她的事從來不會失信,在顧晨與少尉一席談話過後的沉默裡,他回來了。
修長的腿邁着步伐,沉穩如山巒走到少尉面前,雋然清傲的姿態是讓少尉不由站起來。
他看了看顧晨,看她的視線只停留在站在自己眼前,面容俊美、氣度優雅的男子身上,少尉心裡發着苦。
“不好意思,是我……強求了。”少尉低下頭,習慣性地取下軍帽撓撓頭,再擡頭時,被紫外線灼傷的面露出笑,深凹的雙眼看着顧晨,輕聲道:“不管如何,天文點哨卡永遠歡迎你回來。”
段昭安眉峰微動,朝少尉禮貌道:“顧晨還是會陪你前去天文點,只是不能像之前的命令在天文點執行任務兩個月。她會等通往天文點的路打通後,隨你一起上去停留三天左右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