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顧晨,顧晨與這張東方面孔非常肖似。
不同是,這張面孔眉目溫婉,看着鏡頭時嘴角微微揚起,這是一個剛柔並濟的東方女子。
而顧晨眉日冷漠,笑時,嘴角含着若有若無的邪氣,像是一朵花開不敗的罌粟花,會沉醉在她充滿危險的美中。
這就是段瑞夙給他的郵件,兩張照片在手,段昭安面色平靜的從一個格子裡拿出個信封,把照片裝進去。既然到了這地步,他需要同顧晨說說才行。
顧晨不找親生父母,她多少能看出來是在排斥,要把這個話題提起,還需要她心情都不錯才行。
這一天,段曲冰與欒粟帶着顧晨爬了長城,她們三個爬長城可不是像遊客們爬到好漢坡就返回,而是一爬就是爬上一天。顧晨好歹也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長城的宏偉事蹟她還是知道。
回到大院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開門的秦微瀾,看到兩人一道回來,不臉還一幅意尤味盡的歡快勁,再想到留在家裡不能陪女朋友的侄子,看向顧晨的眼神盡是戲謔。秦微瀾是極喜愛顧晨,自己的女兒自十歲起就極少回來,如今還在國外爲國家效命,算起來,她都有七年沒有見自己的女兒了。
自己的女兒沒有在身邊,是把段曲冰與顧晨當成親生女兒來疼。
見兩人臉上還冒着汗,連忙又道:“屋裡涼,屋裡涼!把汗擦一擦再進去。”
年輕人在這上面都不太注意,到了老了才知道吃虧。
顧晨接過遞來的毛幣擦汗,這邊秦微瀾已經是打趣起來,“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樓上那位要出去找人了。”
又笑道:“手機都打不通,還好我們都知道三五幾個壞人近不了你們的身,我這邊都要報警找人了。”
一向寡言的段曲冰聞言,一個人是抿着嘴笑起來,“嬸嬸,我們回來很早了,再早,總不能餓着肚子回來。”
每回顧晨過來,她這侄女的話都要多起來,果然是要跟同齡人玩才行。
“你們是吃飽了回來,樓上那位我瞧着沒怎麼吃就跟你爸下棋去了。”
顧晨由着她打趣,淡定地擦過汗,笑眯眯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嬸嬸跟叔叔不也一樣嗎?昨晚上我出來喝水,還聽到叔叔跟嬸嬸在打電話呢。”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都聽起牆腳根了嘍。”
樓上,段昭安聽到了動靜,開始速戰速決起來。
同段將軍下棋本就是在消磨時間,現在,等待的人已經回來,他哪還有心思陪着段將軍下棋呢。本是溫吞的棋風突然大變,變得大殺四方,無比的凜冽。
段將軍沒下招就直接落敗,把手裡的黑子往棋匣子裡一丟,哭笑不得道:“敢情這兩晚,你都是陪着我磨時間了?”
“沒辦法,您一定要下,我怕你輸太難看,只好磨嘰一點。”把白子丟回棋匣子裡,盤膝坐在薄墊上的段昭安站起來,長身玉立,有說不出來的優雅恣意,“今晚只能陪您到這裡,明晚上,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