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鐵蟒是長長嘆了口氣,又道:“你先把自己的事辦好吧,身體纔是最重要。第一狙擊王,我多想再見你在戰場上的風姿。”
明明入隊的時候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轉眼間,就成了第一狙擊王,……到現在,他都覺得很不可思義。
葵蛇五官削瘦,是很清秀的削瘦,像是一位中學老師,文質彬彬的眉目間沒有一絲戾氣,和平得有時候連自己的戰友都覺得他應該是教書匠纔對。
把頭上的汗擦乾淨,淡淡道:“有段少的消息就好,我們聯繫不上他,他又不聯繫我們,就已經說明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插手。”
着急過後就是冷靜思考,在疼中思考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
鐵蟒聽了後,兩眼圓瞪跟銅鈴一般,“你在玩我?”
“玩你?你這種身板,夠我玩?”葵蛇可是他們這裡的領頭,在段昭安沒在的時候,是把他們管得服服貼貼,面對坐在地上也跟鐵塔似的兄弟,也能做到無視或是淡然,“在你沒有跟尾腹聯繫前,我確實很擔心。”
“穆文安一直都有針對段少,這回在冬訓上面直接動手腳,我比所有人還要擔心。”
這傢伙,就算真是教書匠,也是一個一肚子整人壞主意的教書匠,“早想到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害我白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沒腦子,只有力氣。太不是兄弟了,看着我笑話。”
“我爲何看你笑話?”休息了會,葵蛇站起來準備回房間洗掉一身汗,“告訴尾腹,找到顧小姐告訴她,林蘭姻與穆文安頻頻聯繫。”
鐵蟒緊跟着站起來,“他們兩個聯繫,顧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做什麼還要特意說一聲。”
“因爲,我需要顧小姐以後能跟我們經常聯繫。”
“這麼簡單?”鐵蟒不死心追問,他就不相信!
葵蛇停下來,轉身看着追上來的鐵蟒,平靜地問,“就這麼簡單,你懷疑什麼?”
“沒,沒……,沒懷疑什麼!”鐵蟒只要對他淡冷的眼神,就忍不住心虛,害怕,……沒辦法,剛進隊的時候他可是在葵蛇面前吃過大虧,受教過。
以至於現在,心理陰影怎麼去都去不掉。
葵蛇輕地笑了一聲,視線從鐵蟒的臉上滑過,爾後才慢聲聲道:“沒懷疑就好。”
已經在心裡紮了半天小人的鐵蟒乖乖跟上,沒辦法,他連自己的爹媽都不怕,就怕一個是段少,一個就是葵蛇了。
六點的時候天還沒有亮起,雖說春節剛剛過去,路上掛着的紅燈籠還殘留着年的熱鬧氣息,但醫院這種肅冷的地方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顧晨醒來的時候段昭安還沒有醒來,她是輕輕離開,連枕邊人都沒有發現。
沒辦法,天一亮,她這坐樑上君子的大白天不好在大樓外面爬,得趁天色未亮才行。
尾腹是一直用望遠鏡盯着樓上,當他看到十一樓有窗戶打開,心裡無端地一緊,是死死盯着生怕錯過什麼……,五分鐘過後,他也沒有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