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氣氛是壓抑凝重,彷彿還夾着讓人全身發冷的寒氣。
範雨燕淚濛濛地看着已經是陌生的女兒,她失聲悲痛道:“晨晨啊,媽媽是沒有辦法啊。你可是在怪媽媽?”
“晨晨,你媽媽心裡苦,當年棄你而去也是逼不得已。”沈鑠誠皺着眉頭,心疼地摟着妻子是對顧晨沉聲解釋,“你是她十月懷胎所生,棄了你等於是在她心口上剜肉。當年她……”
顧晨現在是知道爲什麼沈鑠誠這種男人會被一個女人給拿掐住了,可以說,整個房裡就數他最爲糊塗!
精緻眉宇間閃過一絲冷意,不耐煩地揮手打斷,直言道:“既然如此,那讓她說說爲什麼把親生女兒留下來,而自己離開?退一萬步說她有不得已的苦衷,那親生女兒既然與她在同個市地,爲何不見她過來看往一回?”
“惡極之人必有千舌狡辨,她範雨燕貪慕榮華,又想讓世人皆知自己有苦難言,敢問範女士,你的苦到底什麼?依我來看,你這苦便是那“母女二人,只留一人”吧。”
範雨燕知道自己這女兒是不好對付,卻不曾知道如此能言善辨。
這麼一說不但坐實她是個貪圖享受女人,更是一個爲了榮華富貴能兒女都可以不要的歹毒女人。
沈鑠誠本是個左右不定的軟綿性子,聞言,看向妻子的眼神便變了些,沉道:“可是如晨晨所說?你當初說顧家不同意讓你帶回晨晨難不成是……”
“不不不,鑠誠你誤會了,我怎麼會是這樣自私的女人呢?”範雨燕這回是瞪顧晨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噙着淚水委屈道:“晨晨是我跟你的女兒,我視你如命,又豈會棄女兒不顧呢。”
是終於把話說上臺面了。
傅婉秋顰着眉開口,似是什麼都不明白很驚疑道:“……弟妹,你是說……這孩子是是是……是你跟三叔的女兒?”
“你身子骨不好,我也不想讓你知曉這些個糟心事。唉,如今被她這麼一說,這事是想瞞都瞞不住。”沈老夫人拍了拍傅婉秋的手背,目光陰沉掃向範雨燕,咬牙切齒道:“我本就不想讓這喪門星知道,最後還是被她這攪禍精給挑出來!”
“既然這事大家都知道,範雨燕!你自個來說,是留你在沈家,還是留喪門星在沈家!!”
顧晨挑高眉峰,好整以暇道:“原來顧晨是你與沈先生的女兒?那以前你爲什麼總罵顧晨是賤種呢?難道說在你眼裡,沈家裡的人都是殘種?”
反正就沒有想過要修善什麼母女情,不如直接讓關係惡劣到斷絕母女關係。
哦,還有跟沈家老死不相來往。
便又是一臉不解道:“既然顧晨是沈先生的女兒,那理應留在沈家啊。”
“晨晨……”面對親生女兒冷靜到可怕的面容,沈鑠誠心裡是止不住地冒寒氣,他想着她知道一定會驚喜交集,或是衝到他懷裡大哭一場。
……絕不是現在這種目光冷漠,如對陌生人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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