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是她,是兒子看上的,還打算買回來的當媳婦的女孩子。
也是大嫂子說過,上面交待一定要賣得最遠,最偏有女孩子!
哎喲,她個孃老子,今晚這些當兵的人過來,不會全是她暗中搞得鬼吧!
不可能,她一個女的,有什麼能耐!再說,天天被關於,她向誰通風報信去!
此時的張菊花心裡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心裡當真不是滋味。
當自己沒有聽到顧晨說出高輝的名字時,莫名的,張菊花又鬆了口氣,隱隱的心裡還有幾分得意着。
她這是在替自己兒子隱藏形蹤嗎?還是,真如兒子所說,這個女的其實對他有點意思?所以,兒子纔開口求大嫂子賣個人情?
莫名的,張菊花覺得自己的兒子應該是能逃了。
她也只有是這麼想,纔會讓自己心中微安。
“我應該叫你什麼,是叫張菊花?還是叫高……”顧晨站在張菊花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此時此情,就跟當初換了個位置。
這些天,一直是張菊花居高臨下的看着女孩們,現在,是輪到顧晨看着她了。
張菊花一下子猜到眼前這個女孩子是想叫她高輝他媽,連忙開口打斷,“我叫張菊花,我叫張菊花。”
兩眼肯求的看着顧晨,只希望對方能可憐可憐她,或者是看在兒子的情份上,不要把兒子供出來。
顧晨勾勾嘴角,開口時,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冷意。
可憐她?誰又來可憐那些被她賣掉的女孩子?誰又來可憐那個……花逝在不知名村莊裡的女孩子?誰又來可憐被嚇瘋的女孩子呢?
張菊花,你可憐過誰?誰也沒有可憐過。
“賴三兒關在哪裡。”顧晨冷漠地開了口,不提高輝,就是想讓張菊花配後,如果不配合中,她不介意威脅威脅,“你可以不說,我自然還有人可以問,這個人是誰,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微微放低的聲音,卻如同抓住張菊花的命脈,她還想狡辯一二,顧晨最後一句話直接擊碎她所有的僞裝。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張菊花連說了三個我知道,顫抖着聲音道,“關在六太保家裡,六太保是縣裡的流氓頭子,他姐夫是我們縣裡的領導叫張歷昌,你們……你們一查就曉得。”
還真是交待了底,連這種事也一道講了出來。
段昭安便聯繫上了呂原品,六太保,張歷昌,賴三兒就由呂原品帶的兵來解決。
他只是一個電話就解決六太保、張歷昌這一家,張菊花眼前當真是陣陣發黑,一個電話就把小縣城裡的土皇帝解決,……這些人,這些人……他們要整治她,豈不是翻翻手的事?
問出應該問的,顧晨便不再多問。
她能救的,也就是這幾天跟她在一起的女孩子。而這一帶山村裡,到底有多少被拐來的女孩子等着解救,已經不僅僅是這個小縣城的事,定是一樁在全國都要引起轟動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