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照趕過來,一是支援,而是爲容靜姝而來,顧晨暫時不清楚他身上是否還有別的任務,並沒有直接提出來匯合後一起回京。
“家裡打電話過來,我得把身邊這個麻煩精送回京裡才成。不然,又讓她在外面闖禍。”容照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對這位精力相當充沛的堂妹,……他還真是沒有辦法。
這回,因爲容靜姝失蹤一事,遠在德國的姑夫都趕回北京,兩夫妻雖然離婚數年,但雙方都沒有再婚,也沒有別的孩子,哪怕容靜姝的媽媽擅自將女兒改跟自己姓,容照的姑夫也沒有說過半句,也從來沒有質問過什麼,完全是放手不干涉前妻的生活。
此次回來,可見確實是氣狠了。
女兒失蹤近一週,當媽的竟然不知道!根本就沒有盡到監護人責任!如果容靜姝父親要求更改監護人,這也是有可能。
容照回去,首先處理的就是家裡的事。
他一個晚輩雖做不得主,但好歹也能說得上幾句,勸勸姑姑既然選擇要當一個女強人,在教育方面,還是交給在德國當大學教授的前夫爲好。
有個人管着容靜姝,皆大歡喜的事。
但容照的姑姑不同意,如同,跟前夫在京裡犟着,等着容靜姝自己回去,讓她來決定到底是跟媽媽,還是爸爸。於
這些事,容照是不方便對顧晨說,只能說,得先送容靜姝回京裡才行。
外面有車燈閃爍,是押着張歷昌夫妻兩人的車輛而來,顧晨打開車門下車,對容照道:“那你先忙,押着張歷昌夫婦的車過來,我去看看情況。”
單手揉着眉頭的容照目光微微地黯了黯,輕聲道:“好,再見。”有的話,想說,卻無從說起。有的時候,想太多,真要跟她說上話,卻發現任何的話都堵在了心口,無論如何也是開不了口。
克守,有時候也是一種煎熬。
掛了電話,容照攥緊手機好一會後,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便看到堂妹容靜姝笑着張臉,正看着自己。
“我離開不過五分鐘,你又跑出來幹什麼?不睡?”容照輕地鬆開攥着手機的手,從容地收斂好眸底裡的黯淡,“給我回牀上躺着去。”
容靜姝是不怕自己這位堂哥,別人說堂哥看着溫文爾雅,實則是個不動聲色的狠角色。讓她來說,當兵的能文雅嗎?
玩文雅的好是搞文學的,當兵的不狠,何已在部隊立足?
衆多堂兄中,容靜姝最喜難往容照身邊湊,只要他回來,哪怕不是週六週日,她下了課,也會逃出來。
“哥,你剛纔跟姐打電話?”容靜姝湊過來,好奇貓似的,眼珠骨碌碌地靈轉着,趕在容照開口前,又搶聲道:“別否認喲,我聽到是姐的聲音,我能聽出來!”
有戲,有戲,兩人不僅僅是認識,聽口氣還很熟哦。
正愁不知道怎麼問起,沒想到出來就碰到兩個在通電話,好機會!一定要問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