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到底是誰,帶着怎麼樣的目的呆在冷冥羽的身邊?若蝶深切地覺得那是一個危險的女人,她不能夠讓這樣的女人呆在冷冥羽的身邊。
手微微地發顫,一點點地靠近着地上的匕首,能夠感覺得到那把匕首在發寒地衝自己散發着冰冷的光芒。
只是一把小小的匕首而已,但若蝶卻用了很大的勁兒纔將那把匕首給握在了手中。
百新看着她終於肯去撿匕首,嘴角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剛剛都還惡狠狠的口吻變得柔和了起來。
“乖,你照着我說的做的話,我保證留下你一跳狗命。”
若蝶沒有再擡起頭,而是想象着手中的匕首劃過她肌膚之後會是怎麼樣的疼痛。
她顫抖着聲音問面前的女人:“非要這樣對我嗎?”
百新冷哼了一聲,像是對她失去了耐心一般,衝身邊的男人道:“既然她不肯自己來,那就你來。”
男人恭敬地恩了一聲,然後就邁動着腳步往前走了兩步到了若蝶的面前,男人並沒有去和若蝶搶她手中的匕首,而是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把彈簧刀。
若蝶盯着那把刀逼近着自己的臉,驚恐地大喊:“我自己來,不用你來。”
男人的彈簧刀再離着她的臉兩釐米的時候停了下來,男人回頭往百新的方向張望了過去,在衝百新詢問。
百新冷哼了一聲,衝男人揮了下手,男人放開了若蝶,再次站到了百新的身邊。
“蘭若蝶,我倒數三聲,如果你再不肯衝自己下手的話,我會讓你好看。”冷冷的聲音落下之後,就是倒數開始:“三,二,一。”
很快三聲就倒數結束,若蝶盯着手中發着寒光的匕首,心一陣陣地膽寒,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將手往自己的臉靠近。
感覺到了一種皮肉被撕裂的疼痛,她忍不住那突兀的疼痛,驚恐地啊了一聲。
耳畔傳來了百新哈哈的大笑聲音,那女人看着若蝶臉上不停掉落下來的鮮血,不但沒有一點點的可憐,有的只是快意。
等這一天,百新已經等了好久了,從來都是蘭若蝶這個女人佔據上風,不但得到了冷冥羽的愛,而且還能夠和沈元亨結婚。
這一切都讓百新充滿了羨慕,憑什麼好的男人都要被這個女人給霸佔,這次,她總算是報仇了。
看着蘭若蝶白皙的臉上一道鮮紅的傷口,百新呵呵地笑了起來。
然後繼續道:“繼續劃花你的臉,到我滿意爲止,不然的話,你今天會是這些男人的晚餐,而且,我會讓他們把你折磨地只剩下半條命。”
冷冷的,冰冷的話語,讓若蝶覺得顫抖不已。
她的臉色發白,她蹙着眉頭,她裹滿了不安,卻最終還是將那把匕首拽得緊緊的,匕首沾染了她的鮮血,不再如同剛剛那般地寒冷。
她猶豫了片刻,又將匕首逼近自己的臉,用力地一劃拉,一陣皮肉咧開的疼痛瞬間侵佔了她的整個腦神經。
她的手不穩,手中的匕首,直愣愣地掉落在了
地上。
百新看着她,呵呵地笑了笑,然後繼續道:“你速度最好快一點兒,我可沒有多少耐心。”
沾染滿了鮮血的手,緩緩地在地上摸索着,再次將那把匕首握在手中沾染了她溫度的匕首,變得溫暖了起來。
只是那匕首的刀刃依舊鋒利,衝着臉再一次地劃拉下去,依然是錐心的疼痛。
若蝶已經感覺得到自己快要痛的窒息了,她的臉已經面目全非了,再這樣下去的話,以後就不會有人認出她是蘭若蝶了。
她突然間明白百新的目的,將匕首重重地扎落在了地上,她擡起頭來,滿臉的鮮紅,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百新衝她問:“你滿意了嗎?”
那張不滿了血液的面目全非的臉,讓百新被嚇得仰躺在了椅子上,很恐怖,再下去可能會出人命,百新突然間被嚇着了一般。
明天就是她結婚的大日子,在結婚前夕殺人是不吉利的,所以她決定就此繞過這個賤女人。
“蘭若蝶,你以後不許再出現在冷冥羽的面前,既然你已經毀掉了自己的臉,那麼我就繞過你。”百新話音落下之後,就站起身,緩緩地往門口的方向走着。
若蝶盯着她的身影越來越遠離她,她驚恐地大喊:“你回來,你還沒有說,你是誰,你告訴我,你是誰。”
她多想站起身來奔跑着過去將那個女人給抓住,但是身體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臉頰的疼痛,讓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暈厥過去。
已經走到門口的百新,緩緩地轉過頭來,衝着若蝶淡淡地道:“我以前叫蘭若蝶,我現在叫百新。”
這不是若蝶想要的答案,但是那身影已經徹底地遠離,她才突然間明白,自己是徹底地被騙了。
爲什麼要這麼傻?毀掉的臉,要恢復可不會那麼容易,她顫抖着手,想要去撫摸一下臉頰,那已經佈滿了傷痕的臉,讓她不敢痛楚。
她痛得倒抽了幾口涼氣,耳畔有男人的對話聲音:“老大,這個女人怎麼處理?”
那個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看着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暈厥過去還是怎麼了的女人,微微地蹙了蹙眉頭。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會讓這個女人對自己嚇得了手,現在的她面目全非,現在的她,一定很痛吧?
男人俯下身,望着那張佈滿了血痕的臉,莫名地一痛。
“你們先回去吧,這個女人等我用完了之後,我知道處理。”男人淡淡地道。
他身邊的小弟立馬露出了賊兮兮的笑容,只是看了一眼地上面目全非,血跡斑斑的女人,莫名地覺得有些噁心。
“老大,這女人都這樣了,你下得了手?”那小弟滿是疑惑地問。
“我說了,讓你帶兄弟們先走,聽見沒有?”男人冷冷地吼了起來。
那小弟即使有諸多的不解,也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徑直離開。
男人躬身,在若蝶的耳邊問:“你怎麼樣?還好嗎?”
那聲音忽遠忽近的,若蝶的眼睛開始變得模糊,她看見一張陌生的
臉上充斥滿了擔心,那張臉直直地盯着她看着。
她想要回答,但是頭好暈好暈,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還沒有來得及張口,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徹底地暈厥了過去。
男人盯着她看了半響,莫名心痛的感覺讓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往門口的方向張望了去,他的手下已經離開,給他剩了一輛車。
將地上的女人打橫抱起之後,男人帶着若蝶離開,在啓動車子的時候,他覺得很是訝異,自己到底爲什麼要救這個女人?
沈元亨呆在粉色的房子裡,他不知道今天晚上若蝶會不會回來,若蝶愛着的男人,冷冥羽要結婚了,她一定很難過。
若蝶去見了冷冥羽了,這樣的事情,讓沈元亨覺得難受,他不決定若蝶和冷冥羽見面之後,冷冥羽明天的婚禮還能不能夠舉行。
這棟房子裡面滿滿的都是熟悉的氣息,裡面充斥滿了若蝶的氣息,以前他和若蝶住在這裡的時候,他是那麼地希望若蝶能夠幸福。
可是他試圖回憶和若蝶在一塊兒的幸福日子,卻怎麼也都回憶不起來,仔細一想,若蝶住在這裡的時候,根本就一點兒都不開心。
他甚至都沒有怎麼看她笑過,難道呆在他的身邊,她就真的那麼地不情願,難道呆在他的身邊,她就真的那麼痛苦嗎?
沈元亨以爲,他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將那個女人拴在他的身邊,拴一輩子就好。
可是看着她難受的時候,他莫名地有些於心不忍,他第一次在想,他的做法是不是錯了,他是不是就是不該和那個女人在一塊兒,是不是就是該將那個女人給放開呢?
這麼多的想法充斥在他的大腦當中,讓他難受,他和若蝶結婚了這麼久了,卻都還沒有碰過她,而她卻那麼大膽地一夜一夜地和冷冥羽在一塊兒而不回家。
記得離開這座城市的前一天晚上,她整夜沒有回來,沈元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若蝶是和冷冥羽在一塊兒,而他們會做些什麼,他也能夠想象得到,而且若蝶還當着他的面承認了。
想想,他都覺得驚恐無比。
握在手中的酒杯,哐噹一聲砸碎在了地上,沈元亨再也沒有了喝悶酒的心情,他覺得他該去找冷冥羽好好地聊一聊。
所以,喝得微醉的他驅車上了路,他在想象着見着了冷冥羽之後,他要好好地教訓那個男人。
既然他都碰了若蝶,在宣揚着他很愛若蝶,那爲什麼他連若蝶是誰都認不出來呢?
車子快速地行駛着,沈元亨莫名地覺得眼睛一陣發花,等到他用力地眨着眼睛,讓發花的眼睛恢復視線的時候,他的車,和對面而來的一輛白色轎車徑直撞擊在了一塊兒。
額頭鮮血直流,天旋地轉,沈元亨重重地暈厥在了方向盤上。
“若蝶,若蝶……”在昏厥之前,他的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若蝶的名字,然後突然間覺得,是做錯了。
拴住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只會害了她,而其實他也不開心,在若蝶不開心的日子裡,其實他也不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