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白傾曉氣喘吁吁的朝着凌櫛然追了過去,看着即將要打開車門上車的凌櫛然,焦急的喚着。
凌櫛然身形一頓,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喚聲,可眼中的光亮卻微動,似乎沒有想到會是她,轉身看着她時,眼裡的神情有微微的閃爍。
“怎麼了?”凌櫛然關上車門,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不停的拍着胸脯,似乎還沒有喘息均勻,他滾動了幾下乾澀的喉結,將自己的目光從她上上下下起伏的胸脯上移開,淡淡的問。
“剛剛看到了你,所以就開口喊住你了。”白傾曉氣息也漸漸喘勻,用手微微擦着額頭上的細汗,笑眯眯的說着,總不能直接開口就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吧,那樣似乎太傷人了。
“你是見到我然後專程跑過來的?”凌櫛然英俊的面容上似乎有瞬間的僵硬,快的讓白傾曉以爲自己看錯了。
“是啊。”白傾曉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
“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凌櫛然挑了挑眉,低低的嗓音中竟然帶着自己都不爲知的幾絲試探,而且自己心裡竟然也有着不知道從哪裡徒升起來的期待。
“那個……確實是有點事情。”白傾曉撓了撓頭,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歎,不愧是凌家的人啊,眼睛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洞察人心呢。
“噢,什麼事情?”凌東宸眼裡有着一閃而過的失望,薄厚適中的脣邊卻還是帶着淡淡的笑容,笑着問。
“這個東西……”白傾曉說着,從口袋裡小心翼翼的將那塊紫色的琥珀拿了出來,又動作十分輕柔的放在了掌心裡,然後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凌櫛然看到她遞到自己面前的琥珀之後,頓時,臉色僵硬了起來,眉眼處有些微微下沉。
“大哥,你別誤會啊,只是我昨晚回去左思右想,覺得這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我實在沒有理由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啊,所以我還是決定還給你吧。”白傾曉說着,看他沒有動作,有些焦急的將他的手執起,然後將琥珀放到了他的手裡,儘量小心翼翼的斟酌的字句。
像是昨晚一樣,他在她準備抽回自己手的下一秒,抓住了她的手,似乎比昨晚時要來的強悍,而且力道也很大,幾乎是狠狠的攥緊,不然她掙脫開。
“大哥?”白傾曉不解的看着凌櫛然,她忽然發現,他似乎總是時不時的做着令她費解的舉動。
“你剛剛說專程過來要和我說的事情就是這個?你竟然要將送出去的東西還給我?”凌櫛然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眼裡有着異常的光亮,也不知道是不是慍怒了。
“大哥,我真的不能收。”白傾曉咬着脣看他,她將這塊琥珀還給凌櫛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凌東宸,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不想收,畢竟她和凌櫛然也都只是泛泛之交,根本沒有理由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
“曉曉,我們是朋友吧?”凌櫛然將手心翻轉,琥珀放到了她的小手裡,然後握着她的,包裹住,不讓她鬆開。
“對啊。”白傾曉看着兩人交握的手,點了點頭。
“既然是朋友,而且你還喚我一聲大哥,那我送你一件普通的禮物,你也要拒絕嗎?”凌櫛然換了一種語調,也沒有方纔那樣低沉,也沒有以前那般柔和,帶着一絲咄咄逼人。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果然,白傾曉面色開始爲難了起來,她對於凌櫛然來說,根本不算是一個談判對手,只是輕微的幾句話,便可以讓她不知所措起來。
“如果不是這個意思,就收下。”凌櫛然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掌心,聲音微沉,英俊的臉部線條也有些緊繃。
“可是我……”白傾曉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根本沒辦法說出再拒絕的話,那樣的話,就真的太不識擡舉了,可如果不還給他,凌東宸那邊怎麼辦,之前雖然對於他懷疑她和他大哥之間有什麼時,她很生氣,雖然沒解釋,但她也還是儘量避免這些比較好。
“曉曉,這是我第一次送別人東西,請別這樣拒絕我,好嗎?”凌櫛然鬆開了她的小手,在上面拍了拍,聲音比之前的都要低,竟然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乞求。
白傾曉不知所措起來,看着掌心中,在陽光下泛着紫色光芒的琥珀,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是還給他也不是,不還也不是。
“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希望我們回去之後,有機會再見面,我很期待。”凌櫛然又恢復了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對着她淡淡的笑,然後朝着一直等候的車子走去。
“噢,再見。”白傾曉點了點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車內之後,纔有些悻悻然的看着手裡的琥珀,徹底的白折騰了。
她聳了聳肩膀,摸了摸自己的胃,轉身想要朝着餐廳走去,卻在沒走兩步之後,就聽到後面有人喚着自己,她皺了皺眉,朝着聲音的方向忘了過去——
高跟鞋的聲音伴隨着顧曼迪嬌柔的笑容,慢慢的朝着白傾曉靠近,她走到了白傾曉的面前,對着她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曉曉。”
“曼迪姐……”白傾曉在背後的手指慢慢的攥握在了一起,看着面前顧曼迪嬌柔的笑容,昨晚在海邊的那一幕,兩人交疊起來的身影和此時顧曼迪的笑靨,在她的眼前微微晃動着,心尖上有一陣揪痛,好在還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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