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紫色的身影閃出,門口出現了一個打扮清涼的女人。尚未走近冷莫言,她就嬌聲叫了起來。“莫言,你家好大哦!”
嬌豔的彩妝,大卷的髮型,雅靈記得她,就是在婚禮現場冷莫言看的那個人,當然,她不知道,她也正是伸出腿去將她拌倒的那個人。
“彩恩,進來吧。”冷莫言不冷不熱地招呼着,連站都懶得站起來。
彩恩,應該是名模張彩恩吧,二姐常看八卦雜誌,時常提起她,完全把她當成了學習的榜樣。
張彩恩冷眼掃了一下地板上匍匐作業的雅靈,眼裡閃出一絲歡愉,小道消息說冷莫言的新娘婚前與人不清不白,看來,是真的呀!
“莫言,人家好想你喲。”張彩恩越過雅靈,撲到了冷莫言的懷中,緊身的紫色小裙將她的身體包裹得凹凸有致,留給雅靈一大截長腿和一個高高翹起的屁股。
兩個人如同無人一般,在大廳裡親吻着,張彩恩甚至擡高了一隻腿開始摩擦冷莫言的敏感部位。雅靈選擇視而不見,她低着頭,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地板上。
長久的勞累,還有幾處傷口折磨着她,她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額上掛起了密密的汗珠。耳邊響着張彩恩做作的呻吟,雖然未經世事,她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小臉紅成一片。
“唉呀!你有病!”又是一陣痛,一隻高跟鞋精準地踏上她的手背,在手上留下可怖的青紫。雅靈不知覺地擦到了兩人親熱的地方,張彩恩故意用鞋踩她的手,卻惡人先告狀。“莫言,你看,她把我的鞋都弄髒了,明明就是不服氣,有意的!”
冷莫言放開了張彩恩,意味深長地看向雅靈,在看到她手上傷勢後,淡然地抿抿脣。“我們上樓吧。”
張彩恩向雅靈投一抹勝利的眼神,如花蝴蝶般跟着冷莫言上了樓。
揉揉新出的傷口,雅靈痛得差點流出眼淚來。此刻的她,無力地坐在地板上,看起來楚楚可憐,無端添了一份柔弱之美。
“快點做事,偷什麼懶,你不過是個傭人!”張媽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正用陰冷的目光掃視着她,臉上閃着閒惡。
難怪可以在冷宅做事,爲人與冷莫言都差不多喲。雅靈暗自想着,她決定忽略掉張媽那副可惡的嘴臉。
“我說話你沒聽到!”張媽伸出腳,朝她的背踢了過去。
“唉呀!”雅靈痛到趴倒在地,背上的舊傷再度發作。
張媽捂着嘴哼哼兩聲,繼續罵着:“別裝了,你以爲千金小姐就一輩子好命啊,快點把地給我擦乾淨了,還有大把事等着做呢!沒做完別想睡覺,別想吃飯,冷宅可不養閒人……”
真正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嗎?雅靈沒想到一個下人可以這樣勢力。
張媽還站在那裡,擡着肥大的下巴,等待着她爬起,眼裡閃着仇視的目光,十足一張狗腿子的臉孔。
她要告訴她現在的情況嗎?瞅一眼手上的高跟鞋印,青紫的顏色異常諷刺地灼燒着她的眼,她彷彿看到冷莫言得意中帶着鄙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