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戀雪眼眶微微泛了紅,她立刻低下頭,眸底已經氤氳了一層霧氣,她逼回了眼眶之中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我……或許一輩子……”
“我願意用一輩子去補償你,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求求你,小雪……你說你有遺憾,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的屍體的時候,有那麼多的話都來不及說,我也有遺憾。”龍墨禹輕輕推開她,看着她的眼睛說,他的眼睛,亦是有些溼潤了。
葉戀雪擡頭看着他,一顆心,在一點點地融化。
龍墨禹大掌扣着她的肩膀,力道越來越緊,想到那當初如身在地獄之中的日子,他的心都在顫抖。
那種痛苦,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承受第二次。
“小雪,我很後悔,如果一開始,在我發現我對你的感情之際,我就向你表白,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可是我自負,我總是在想,你愛我,你非我不可……可到最後,我發現,其實是我非你不可。”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
葉戀雪微微斂起一雙彎黛,淚水漸漸迷濛了她的雙眼,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龍墨禹張了張口,喉嚨口泛着炙熱的痛楚,他艱難地說道,“我曾經愛過一個人,曾幾何時,我以爲我會孤獨終老,可是我一點都不害怕。小雪,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讓我對孤獨有了恐懼。”
葉戀雪雙目已經垂淚,龍墨禹溫柔地爲她拭掉淚水,“原來,人都已難以割捨的時候,小雪,對於你,我真的難以割捨。我一直不屑承認這份感情,到最後我發現,對我來說,再也沒有什麼比這份感情更重要……葉戀雪,我愛你。”
葉戀雪脣瓣發了顫,晶瑩的淚滴豆子一般大小,順着她的臉頰滾滾而落,在金黃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龍墨禹低下頭,輕輕地吻掉她的淚水,再次將她擁進懷中,“小雪,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葉戀雪心中震撼未褪,原來,他親口說出那三個字,竟是這種感覺。
曾經何時,她一度以爲,龍墨禹再也不會對一個女人說出這三個字,而如今,她親耳聽到了,那三個字更是對她說的。
她腦中漸漸變成了真空狀態,忽的,她輕輕推開他,“我……我先回房了。”
說着,她便跑開了。
龍墨禹站在原地,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陷入一陣恐懼之中,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她一直不肯原諒他。
葉戀雪回到房間,緊緊地關上門,順着門便滑落了下去,坐在地上,大聲哭了出來,將心中殘留的委屈通通宣泄出來。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傭人來敲門,“三小姐,晚餐準備好了。”
“我知道了。”葉戀雪應了一聲,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的淚早已停了下來,只是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龍墨禹。
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太過複雜,並不是“對不起”再加上“沒關係”就可以有一個圓滿的結局的。
去衛生間洗了臉,又換了一套衣服,葉戀雪才向主宅過去。
今晚在大餐廳用餐,葉戀雪也想到了龍墨禹還未離開,果然,一進餐廳門,她便看到了龍墨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