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和劉欣然想象中的差不多,老七追到了這裡,而花少恭身邊的人也趕了過來,避免不了還有一場硬戰。
按照上官浩的性格,他不可能會讓偷襲的人活着離開,可是劉欣然卻並不擔心,因爲今晚出現的人是老七,是劍聖的徒弟,若是換成阿坤或者是小飛,她一定不會如此的胸有成足。
“告訴你好了,我根本敵不過上官浩,”花少恭很坦白,“包括楚子默也都很難贏得了他。”
腦海裡忽然閃過這句話,劉欣然猜測着若是今晚是楚子默親自來的話……不會,不可能,如今的楚子默怎麼可能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又在癡人說夢了!
“你帶着女主人先回去,這裡交給我!”
上官浩說話歷來不會鋪墊,直接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寒光外露,在夜色中撕開了一道白光!
“女主人?”老七倒也不吝嗇言語,“別開玩笑了,花少恭不是娶了三四個美人養在後宮嗎?”
穿着夜行衣的老七,冷靜的打量着面前的上官浩,將手裡的柳葉劍揮了揮,發出了特有的聲音。
“小小年紀,身手不錯,好在口氣不是狂妄自發,”上官浩顯然有些欣賞面前這個檔案隻身一人前來的年輕男人。
“彼此彼此,”老七將劍鋒指向了走出一段距離的小魚,“她也不錯,一個女子能夠將雙燕彎刀練到那種程度,很棒了!”
已經被小魚帶出一段距離,劉欣然再也聽不到後面的交談,也猜測不出,究竟上官浩和老七是否會交手。
回到軍營的時候,花少恭已經焦急站在醒目的位置,在看到劉欣然回來的瞬間,直接快步走上前,目光繞着她受傷的手掌看了半天。
“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他沒有刻意的安慰,也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擔心,周圍都是將領,花少恭鮮少會當着大家說出曖昧的話,可是這一次他直接用動作代替了話語。
“我沒事,手掌雖然受傷了,我已經處理過了。其實……”
劉欣然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身體忽然一輕,被花少恭打橫抱了起來,她條件反射的擡起雙臂,就這麼環住了他的脖子,行雲流水的動作,讓周圍的將領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我受傷的是手掌,不影響走路的。”劉欣然後知後覺趕緊鬆開了雙手,卻也不知道放在那裡更合適。
她暗自腹誹着,花少恭看來是真的有些生氣嗎?那張臭臉沒有了往日玩世不恭的笑意,卻不會顯得嚴肅,可是說不清哪裡不對勁兒!
一直在衆人目光灼灼的視線中走過,等花少恭帶着她回到主帳之後,她才被放下來,雙腳落地的感覺真的挺不錯的。
“欣然,”花少恭從暗紅色的櫃子裡,拿出了金創藥,“讓我看看傷口。”
劉欣然微微愣住,晃了晃受傷的手,將掌心衝着他擺了擺,“沒事了,你看到了,雖然滲着血,可是我已經處理過了。”
一邊說着,低頭去看相對嚴重的左手。其實老七的柳葉劍很鋒利,劍鋒薄如葉片,細長之餘更是殺傷力很大,好在是掌心的位置,加上老七多少會有點分寸,若是下手重一些可能會上傷到肌腱,連基本的活動都會受到影響!
“你最好配合我一些,看到這個局面我已經放大了我所有的耐心。”他壓低聲音,像是從牙關裡擠出來的一樣。
在猶豫着的時候,劉欣然看着他的表情,覺得如果再拒絕,恐怕就麻煩了。
“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主帥給我包紮傷口,有些大材小用了!”
花少恭挑眉,“當初你在皇宮給我一巴掌的時候,是什麼心情,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人,沒有必要給我貼上‘主帥’的標籤。”
這句話讓原本攥着衣角的劉欣然出神了很久……
若不是花少恭提起,她都快要忘記了,當初在八月十五中秋宴會上,楚子默帶着她和慕容璃一起赴宴,中途休息她在長廊上和花少恭偶遇,兩個人一度發生不愉快,她甚至還打了他一巴掌!
感覺到劉欣然的反常,自然清楚她也想起了往事,花少恭白了她一眼,“你不會是的安心我趁機想要一親芳澤,佔你便宜吧!”
果然這個男人瞬間就嬉皮笑臉起來,露出了一個不良少年的笑意,其實看到他這幅樣子,劉欣然反而驟然輕鬆了很多,說到底和這個男人相處她更自在一些,不會有那麼多的顧慮!
縱然當初幫助他逃離,建立在一定欺騙的程度上,可是那些傳國玉璽軍事佈局圖都是他憑着自己的本事拿到手的,至少不會像楚子默那樣,利用她的感情。
她垂着視線,看着人高馬大的男人半蹲在她的面前,動作輕柔的給她受傷的手掌上藥,總覺得有些違和感,“花少恭,你會像楚子默那樣利用我或者欺騙我嗎?”
似乎她的忽然開口嚇住了男人,以至於手上的動作都有了片刻的遲緩和停滯,他慢悠悠地擡起頭,徹底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爲什麼忽然這麼問,覺得我比那個寡言少語的男人好了嗎?”
“……”也就是問問,居然這麼得意嗎?“你還真是老樣子沒變啊!”
“相處了這麼多天,才聽到你說出這句話,真難得!”
被他這麼義正言辭的盯着看,劉欣然有些不適應,眼神飄飄然,不知道該落在哪裡,一直到受傷的手掌都包紮好了,花少恭的目光卻還在停留,她輕聲提醒着,“可以鬆開了吧,我的手都有些痠麻了!”
花少恭看出她緊抿着的嘴角,故意逗她:“不會是紗布纏的太緊吧?來我拆開重新包紮一下。”
“算了吧,你還是饒了我吧!”
“哈哈,那麼怕我?”
劉欣然很誠實的點了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不是怕,是覺得有些捉摸不透。”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你把我帶到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