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
“傻丫頭,別哭,義父沒事兒。”雪山老人的尾巴被凍的通紅,身上的皮膚更是蛻了一層皮,像是蛇一樣。
劉欣然手裡接過義父的心意,感覺沉甸甸的,她還沒有爲義父做什麼,義父爲了他卻付出了全部。
霎時間她抱住了雪山老人,像是依偎在父親懷裡那樣,雪山老人摸摸她的頭說道。
“別哭,計算然然治不好爲父也沒有關係,只要然然高興爲父什麼也滿足了。”
雪山老人肺腑的跟劉欣然說心裡話,他把自己對兒女的思念全部注入到劉欣然的身上,那無私的父愛讓劉欣然的心暖暖的。
自從來到這裡她無時無刻不想着保命,突然楚子默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還是忘不了他嗎?”
雪山老人撫摸着劉欣然的頭髮,“然然,義父身上髒你先離開。”雪山老人指的是自己的傷口。
他在下面足足等了一個月纔看見這隻王八游出來,這次運氣好一下子便捉住了,也算是然然的福氣。
他的皮膚被雪水凍壞,回來時簡單的做了個止血,然後清洗了一番,不然他回來這丫頭又得哭了。
他吃了麻沸散不覺得疼,和劉欣然說話也沒有什麼異常,他卻不知道劉欣然的實力。
“義父。”劉欣然哭的梨花帶雨,不肯放手,就像是捨不得父親遠征一樣,拉着他不願意撒手。
“好了然然,你不是說要給義父治病嗎?現在可否進行?”雪山老人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丫頭了。
他的一片赤子之心終於有人體會,以前他也見過一個男子,對方和劉欣然一樣的善良,只可惜他當時趕着回去成親,所以沒留下來。
現在雪山老人都覺得遺憾,那小子可是個可造之材,他一生的醫術還想找個傳人,如今然然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嗯。”劉欣然輕應了一聲,扶着義父往屋裡走去。
他在遊走的很快,劉欣然必須飛奔才能跟得上,雪山老人見丫頭這麼用心,遊的時候放慢了速度,不然她跟不上。
屋裡,雪山老人滿意的看劉欣然吃的成果,不但沒有發火到讚許她來。
“丫頭,你懂的吃草藥那證明丫頭的醫術不必爲父差,這裡面很多的草藥都是天山獨有的,爲父可以保證書上沒有記載過,而丫頭卻能拾得這些草藥來果腹,嗯不錯,不錯。”
雪山老人成功的轉移了劉欣然的注意力,自己的腿能不能治好他這一個月想了很多,他是男的而然然是女的,要動刀未免不便。
所以雪山老人放棄了讓劉欣然醫治念頭,一個月前他高興過了頭,沒想到這層,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說出來。
免得女兒爲難。
雪山老人用自己一生的愛給了劉欣然,他希望妻子平安女兒安好,二十年了他不知道老伴還在不在,也許讓然然去醫治他的夫人,說不定會好起來,雪山老人只希望他的夫人沒有過世纔好。
“義父?”劉欣然坐在圓凳子上,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義父,他走神了……
“嗯。”三聲。
雪山老人沒聽見劉欣然說什麼,一臉茫然的樣子看的讓人心酸。
“沒事義父,您休息吧,女兒已經把手術過程寫在了書上,只能勞煩義父自己動手了。”劉欣然說完頭低的很低。
……
“你是說讓爲父自己動手?”雪山老人心中無比激動,他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動了多少刀子,可沒一次成功,這次有然然的幫助想必他一定可以的。
雪山老人使勁兒的搖晃劉欣然的肩膀,她都快散架了。
“義父,頭暈。”
被搖了個昏天地暗她有種想罵人的衝動,知道義父是興奮過了頭,默默嘆了一口氣。
雪山老人察覺劉欣然不對勁,打趣道:“想心上人了?”
劉欣然臉紅着不一個樣怎麼迴應,雪山老人爽朗的一笑,卻發現門口有位故人。
劉欣然只感覺後脊樑其涼無比,就像是背後被人吹了一口涼氣一樣,那種恐懼感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默兒?你怎麼來了。”雪山老人高興的差點兒笑岔了氣。
“默兒?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劉欣然不明所以,四處觀看也沒看見人的影子。
倒是義父一眨眼又不見了,她氣的像跺腳。
幽怨的走回房裡,她這些天都在裡面誰覺,那麼義父回來了他就得露宿冰洞了,雖感覺不到冷,但是在外面總覺得不舒服。
劉欣然大老遠聽到義父的嗓門,沒過多久腳步聲由遠至近,劉欣然頭也不擡也不打招呼,像是被人分割了父愛一樣鬧脾氣。
雪山老人會意一笑,“丫頭這是吃醋了,默兒別生氣。”
雪山老人安撫楚子默的情緒,卻沒發現他眼角有淚水滑落。
天知道他找了劉欣然多久,這一個月來楚子默跟花少恭停戰,爲的就是尋找劉欣然的下落,楚子默想到雪山還有個故人想過來探望探望,誰知……
“夫人。”楚子默給了雪山老人一個抱歉的眼神,對方識趣的放開了熱情的手。
“夫人?難不成默兒就是丫頭的心上人?”雪山老人從來沒這麼高興過,看他們的樣子,丫頭應該是負氣離開。
“看來得讓爲父來做個和事老。”雪山老人立馬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裝病。”
“哎呦,哎呦,老夫的傷口好痛。”本來就是他不需要裝,只不過誇張了些。
“義父,您怎麼了。”劉欣然焦急的眼神被楚子默看在眼裡,隨後看了下一眼雪山老人。
老人給了楚子默一個沒事兒的眼神,楚子默便知道老人有意要撮合兩人。
“還不去照顧義父。”劉欣然冷聲道,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遵命,夫人。”楚子默已經低下頭了,爲了找到劉欣然他差點兒瘋了,比起這些哄哄她根本不算什麼,只要她高興什麼都值得。
遲來的彌補,只希望劉欣然可以接受,楚子默抱着雪山老人上了牀榻。
然後道:“雪老,爲何然然會在您這裡?”楚子默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