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孤御銜的揣測,李嚴狐疑的說道:“屬下以爲這件事一定是阮定天的意思,畢竟太子殿下雖然有心要對王爺不利,但是他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種事情來,王爺仔細想想。”
“說的不錯,這件事先不要讓王妃知道。”因爲在孤御銜的心裡,始終都相信阮惜玥並沒有陷害過自己。
李嚴先是沉默,隨後才低聲道:“可是王爺就這麼相信王妃嗎,她是阮定天的女兒,此次咱們的計劃如若不是王妃放出去的,太子殿下又怎麼可能有機會跟阮定天聯手來刺殺王爺?”
“玥兒她……不會的。”孤御銜始終堅信着,如果玥兒真的想要出賣自己,有的是機會,沒必要到現在才動手。
見王爺如此確定,李嚴就是想說什麼也無可奈何了,當下只好斂起了到嘴邊的話語。
此時的太子府裡,素兒看着太子的房門一直緊閉着,便側眸問道:“劉護衛,太子殿下回來了嗎?”
劉青淡淡的點頭:“有什麼事就與末將說,末將會親自稟報太子殿下的。”
素兒咬了咬脣角,這些話她要親自跟太子說,當下便正色的說道:“這件事是關於煜王府的,事關重要,我只會跟太子殿下說。”
正說着,孤御鴻就走了出來,一掀衣袍神色淡定的說道:“素兒,你隨我一起走走吧!”
兩人漫步在花園裡,素兒抿着脣角,半晌後才說:“殿下,這次的事情咱們會成功嗎?”
“說不好,畢竟煜王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單憑我的死士多次刺殺他都沒有半點作用,最後活着回來的都沒有,所以你認爲他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煜王?”
素兒疑惑起來:“可是我在煜王府也有七八年了,王爺一直一來都是如此的,他喜歡琴棋書畫那可是出了名的,整個煜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
“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也許是他身邊的人?”
“這個我倒是有印象,記得府中的老管家說過,那李嚴跟華清兩個高手都是一等一的,我想大概就是有這兩個人在煜王爺身邊,所以他纔會一次次的躲過去,咱們不妨從這兩人下手,除掉了他的左膀右臂?”
素兒的這句話一出口之後,孤御鴻頓時就反應了過來,當下便說道:“說的不錯,如果把這兩個人除掉了,那麼以後對付起了孤御銜來,就已經很簡單了。”
見太子高興的樣子,素兒也點點頭:“殿下說的沒錯,如今皇上寵愛煜王爺,如果除掉了這個人,以後殿下登基,煜王就絕對不是殿下你的對手了。”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素兒你在本太子身邊,這段時日做事情都是順順利利的,我答應你,等到日後我若登基了,定然不會虧待你的。”孤御鴻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素兒瞭解煜王府裡的一切,有她在自己身邊的確不錯。
素兒臉頰微微一紅,面紗下的脣角微微揚起:“素兒不要什麼功名利祿,只要殿下對素兒好便可。”
“對了殿下,我
聽說了煜王爺如今已經率領大軍在回京的路上了,殿下不打算做點什麼嗎?如果說煜王爺順利的回京城了,你說這一次不戰而勝,等那些大臣在皇上面前說一些好話,皇上必然會起動搖之心。”她認真的說着。
這句話倒是讓孤御鴻認真思考了起來:“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來了一件事,老七在上一次戰爭中得了勝利,父皇曾經答應過會滿足他任何的一個條件,這一次如果他再次回來,那麼我這儲君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所以煜王爺必定要除掉,否則將來就是禍患。”素兒認真的說着,而她只是想要阮惜玥的命而已,如果不是她自己的父親也不會死。
……
大軍是兵分兩路,趙將軍率領大軍走官道,而孤御銜跟阮惜玥只帶着兩萬人馬走了小路。
此時大軍來到了一個林子裡休息,見孤御銜正在跟兩個將軍說話似乎在商討着什麼,阮惜玥便走到了湖水邊看着此時的陽光,真是好看。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黑鷹落在了肩上,阮惜玥從黑鷹的腳上取下了一張字條,看到上面的內容後不免皺眉:“父親要我拿了阿銜的虎符,這是要做什麼?”
雲風站在她的身邊,低聲道:“侯爺的意思,主子要尊行嗎?”
“呵……我敬重他是我父親所以才處處尊重,若是要我陷害我的夫君怎麼可能呢?”
“既然如此,主子想怎麼做?”雲風靜靜的站在了一邊,等待着她的命令。
阮惜玥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之後有些頭疼的說道:“父親待我這麼好我不能不按照他的意思做,但是王爺對我如此之好,我又陷他於危難之中?”
“雲風,你說到了現在我該怎麼做?”她擡眸看着此時的青山綠水,忽然發現在這個天地間,自己顯得如此渺小。
雲風沉吟了片刻,正色的說道:“那麼就要看主子想要做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還是要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了?”
“呵……我不能負了王爺。”阮惜玥在信紙上隨意寫下了一句話,放走了黑鷹。
見雲風一副不解的樣子,阮惜玥便輕聲說道:“現在爲了不讓父親在暗中派出殺手來,我只能暫時答應我父親,但是我不會去拿王爺的兵符,否則沒有了兵符阿銜必然……”
另外一邊,孤御銜手裡的箭對準了那隻黑鷹,射出了一箭,黑鷹落了下來。李嚴取到了那張紙條遞給了孤御銜,低聲道:“王爺請過目。”
看到了內容之後,孤御銜微微閉上了眼睛,淡淡的一笑:“一直以來都是本王太小看她,太相信她了。”
“王爺,沒想到王妃居然就是出賣王爺的人。”李嚴也沒有想到,自己所想的居然是真的。
“本王也沒想到。”這是阮惜玥的字絕對不會錯。
阮惜玥原路返回的時候,孤御銜已經在休息了,兩人對視中她勾脣一笑:“阿銜,你可是累了?”
看到來人後李嚴就離開了,似乎不願意多看一眼
一樣。
自從嫁入了這個煜王府之後,阮惜玥就知道李嚴對於自己一直都有着偏見,所以現在看着他一臉的不屑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玥兒,這次我們能夠不費一兵一卒打了勝仗,都是你的功勞,你說回去之後我應該要跟父皇怎麼爲你討賞?”孤御銜的脣角帶着微笑,但是眼底的笑意卻清淺的似有若無。
聞言後,阮惜玥倒是莞爾勾脣:“我纔不要什麼賞賜,我只要阿銜你平安無事就好了。”
但願她是真心的,孤御銜斂起了自己的神色來,四周掃了一眼後,若有所思的說道:“玥兒你有沒有感覺到這裡似乎太安靜了?”
經過了孤御銜這麼一說之後,阮惜玥這才反應了過來,靜下心來認真的一想:“這裡太過於安靜了,安靜到連鳥叫聲都聽不到,阿銜以爲,這是爲什麼?”
孤御銜稍稍皺眉:“難道玥兒的意思是這裡有埋伏?”
她只是笑着搖搖頭:“並不是,而是因爲這裡剛剛經歷了大批的人馬而去,驚嚇的鳥兒全都飛走了,所以這麼大的一片林子纔沒有聽到一隻鳥叫聲。況且剛纔我一路走過來看到了不少馬蹄的印跡,看樣子應該有不少人,應該還沒有走的太遠。”
“王妃蕙質蘭心,本王佩服。”這裡的確剛剛走過了一批馬賊,孤御銜已經派人查清楚了,只是阮惜玥看似是一個女人,但是心思縝密不比男人遜色,如果她要跟自己爲敵,那麼將來必然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
看着孤御銜的眼神略有疑惑,阮惜玥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問道:“王爺你在想什麼呢?”
“本王在想,回宮的路上一定兇險交加,玥兒可要跟緊本王,本王不希望你出任何事。”孤御銜目光灼灼的說了一句,神色中卻有些複雜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剛纔看着孤御銜的眼神忽然間感覺很陌生,不像是從前那般溫和了,但是卻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
深夜,孤御銜跟阮惜玥在帳篷裡說着話,孤御銜手裡把玩着一塊玉佩,倒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阮惜玥掃了一眼他放在了桌上的兵符,想着不如去雕琢一個一模一樣的,當下便有了自己的主意。
在孤御銜睡着了之後,阮惜玥找到了一樣的材料,開始用小刀刻着手裡的東西:“如果不用這個假的虎符去糊弄一下我父親,想必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過幾日兩人已經平安的到達了京城外的小鎮上,入夜以後暫時只能在客棧裡歇腳了。只不過阮惜玥擔心會遇到之前在驛館裡的事情,所以這一夜兩人都提高了警惕。
“歇着吧,我出去看看。”說完之後孤御銜就轉身了。
“阿銜……”阮惜玥狐疑的掃了他一眼,本來想說什麼的,但是話到了嘴邊之後他根本就沒有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在孤御銜離開後,阮惜玥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盒子上,裡面想必就是放着虎符的吧?想到這裡後,便走過去打開一看,果然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