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就是我這一生都要保護的人——易寒冰
“易哥哥,那你告訴我,風辰歿爲什麼要殺我的親人,甚至連我的孩子都不放過?還有,我孩子的爹呢?他在哪裡?”雪兒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易寒冰心驚肉跳,看來,夜龍說漏出來的東西,遠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
他深知,沒了記憶的雪兒雖然單純,但並不笨,她既然懷疑了,那麼,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查個徹底,到時候,他想瞞又如何能瞞得住?
“易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快告訴我呀!”雪兒非得究根問底。
易寒冰正色道:“雪兒,那些事情你不記起來反倒是好事,風辰歿殺了你的親人,這千真萬確,可是,如今他已變成了這個樣子,也算是得到了老天的懲罰,你也大病了三年,一切都應該過去了,你何苦再去揭開那些傷疤?”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不想雪兒再回到那些鮮血淋淋的過去!
“易哥哥,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些過去,可是,我真的很沒用,你們說的,我的腦子裡總是一片空白,我記不起來任何事情,哪怕就是一點點都沒有!”雪兒苦腦萬分,那些糾結她的感覺,她沒辦法形容給易寒冰聽,所以,只能讓自己的心絞亂成一團。
易寒冰輕擁着她,柔聲道:“傻瓜,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們回宮吧,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讓人傷害到你!”
一想到自己剛纔若慢來一步,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這一次,哪怕就是軟禁,他也不會再讓雪兒出宮半步。
“哦,嗯~”雪兒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可是,她知道,易哥哥不想告訴她的事情,她就是問得再多他也不會說,只得胡亂地點頭,任易寒冰擁着離開。
無情谷。
“憐月,他中的是什麼毒?怎麼這麼可怕,連臉都變成了這樣?”冬梅指着風辰歿那張腫得跟南瓜,黑得像炭一般的臉問一旁正忙碌的憐月
憐月邊將手中的草藥分到一旁,邊答道:“如果我沒診錯的話,他中的應該是天魔教的萬毒蟻。其實這萬毒蟻也不是天魔教之物,而是來自菱花族!”
“菱花族?這萬毒蟻怎麼會跟菱花族扯上了關係呢?”冬梅更加不解了。
憐月繼續道:“當年天魔教的上一任教主,也就是他老爹風海龍,在滅菱花族的時候,順手牽羊的拿走了這堪稱天下第一毒物的萬毒蟻,可能當年風海龍是想拿來做鎮教之寶,卻沒想到,有一天,居然害了自己的兒子!”
就是所謂的,凡事皆有因而有果!若不是風海龍與鳳南天勾結滅了菱花族,那麼,一切的仇恨就不存在,風辰歿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正如連延所說,凡事天早已註定!
“憐月,那中了這萬毒蟻的毒該怎麼解啊?你看,他除了臉腫成這樣以外,好像連身體也開始慢慢地在腫了!”
憐月停下手中的動作,似無奈地搖搖頭:“其實,我在菱花族留下的書籍中看到過這解萬毒蟻的辦法,只有將萬毒蟻熬成灰,然後配在血蔘之中,給中毒之人服下,才能解毒!血蔘可遇不可求,但在皇宮裡一定有,可是,那個山寨已被燒成灰燼,沒了萬毒蟻,根本就沒有解毒的辦法。”
“啊!”冬梅瞪大了眼睛,指着風辰歿道:“那他豈不是要死定了?”風辰歿死沒死,她不那麼關心,她就是擔心到時候聖女問起來,那就麻煩大了。
“我只能將他暫時泡在藥缸裡,保他七七四十九天,七七四十九天一到,毒氣馬上攻心,那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所以,我只在這七七四十九天裡去尋找救他的辦法。”憐月說得一臉凝重。
說老實話,曾經不可一世的一代梟雄,居然變成如此,多少讓人唏噓感嘆,若不是爲了雪兒,他仍舊是高高在上的霸主,根本無須這樣,這就是一個情字吧。
他用自己的命在爲自己犯下的過錯而贖罪,他曾做過的事情令人可恨,可如今的他,也令人可憐!
冬梅又問道:“憐月,那這都已經過去兩天了,你想到辦法了沒啊?”救不了風辰歿,她都不敢回去見雪兒,生怕她問起。
憐月柳眉微微一蹙:“我不是還在想嗎?”她也想救風辰歿。
冬梅心急地在一旁走來走去,時不時咬着手指,可是,光焦急,卻想不出辦法來,一向不心急的她,此時卻急得上火。
“冬梅,你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好不好,我頭都快要被你晃暈了,你看,這兩種草藥,我剛剛分完,被你這麼一晃,我都放錯了兩把,又得重來了!”憐月被晃得眼暈,忍不住報怨。
冬梅抿抿脣:“憐月,我這不是焦急嗎?風辰歿若是死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聖女交待了!”
忽然,靈光一閃,興沖沖地拉着憐月問道:“憐月,你剛纔不是說那萬毒蟻來自菱花族嗎?我們可以去菱花族找啊!”
憐月剛開始還以爲她想到什麼好辦法,一聽,馬上嘆息搖頭:“冬梅,你知不知道,這萬毒蟻非常的挑地方,它喜歡偏冷一的地方,但又不是像以前的北國那般冰冷之地,而且它們通常都是獨居,隱於大山之中,想要找到它們,無異於海里撈繡花針一樣!”
冬梅一聽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扁起小嘴:“那這麼說來,風辰歿是死定了!”
“現在也只能看天意了,我已經吩咐教中的弟兄弟們分頭各地找了,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翻了近十年的書藉記載,從來沒有人見過萬毒蟻!”
冬梅卻不以爲然:“憐月,說不定有人看到了不認識呢。哦,對了,那萬毒蟻長成什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