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他偷你鐲子。”小意意看到連魅後,四肢劃的更厲害,小手兒指着小琛琛。
連魅回頭看向意意。
意意便擼起了他手腕戴着的鐲子,晾給連魅看:“孃親,就是這樣的鐲子,他偷你鐲子,他手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鐲子,我手上戴着鐲子跟他手上戴着的一模一樣,肯定是他偷了孃親的鐲子。”
“我纔沒偷,是爹爹給我的,明明是你偷。”
“你偷你偷,就是你偷的。”
……
兩個孩子再一次起了爭執。
而夙琴聽到兩個孩子的話後,身子頓時一僵,微略擡頭,對着連魅的方向溫沉的尋問:“鐲子從哪兒來的?”
連魅的目光這時落在了小琛琛跟小意意的手腕,兩小的手腕上都戴着一樣的金鐲子,就連鐲子上的紋路也是一樣兒的,兩個金鐲子的上面都掛着三個鈴鐺,哪怕就是那三個鈴鐺發出來的響聲,也驚人的相似。
連魅心微微一顫,目光再從兩小的短胳膊上移到了夙琴的臉龐。
兩個小的就在他面前,現在一大兩小放在一塊兒,還真的沒人敢說他們三個不是父子的關係。
她的心像受到了外物的打擊,猛的抽了一下。
聲音微顫的輕吐:“琛琛手上的鐲子又是從何而來?”
夙琴低下頭,雖看不到小琛琛,但卻能感受到琛琛因爲他送給的鐲子而憤怒的情緒。
“是我養父收養我的時候,用純正的黃金打造出來的,世間獨一無二,僅此一對。”夙琴的聲音此時變得如風一樣輕,卻好似又承載着某種沉重的事物,讓他的呼吸也覺得緊促了起來:“八年前丟了一隻,後來……就將僅有的一隻給剛出世不久的琛琛,你的那一隻是從何而來?”
夙琴死都不會想到,連魅這一胎懷了整整三年,而孩子卻只是五歲大。
他始終不會將那件事情跟連魅聯繫在一塊兒。
可連魅在聽到夙琴的話後,胸口越發的悶,呼吸也緊了許多。
八年!
那個時間差,似乎剛剛好。
這枚鐲子放在連魅的箱角也有整整八年。
現在那個人就在她的面前,她竟然沉靜的連自己都覺得可怕。
她用最簡單的方式解釋那枚鐲子的來源:“是孩子的父親落下來的東西。”
……
連魅說完,夙琴倒吸了幾口涼氣。
鐲子是他的沒錯,也是世間獨一無二,上面還烙了傲神聖宮的龍形紋圖,那是隻有他養父才雕刻得出來的龍紋,因爲那龍紋在很小的鈴鐺上,沒有絕頂的雕刻功夫,是絕對無法完成那麼精細的手工。
而連魅剛纔說她得到的鐲子是來自於孩子的父親,鐲子是他的,那麼也就是說孩子的父親也是他。
但是……
不對,若是孩子是他的,現在不是應該七、八歲了嗎?
爲什麼孩子五歲!
……
“不可能。”他心中帶着一絲的疑惑與激動。
一面是失落,一面又是希望。
他自然是希望孩子真的真的是他的,那樣琛琛不用再面對有了娘就沒有爹,有了爹卻沒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