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瑤再一次以新娘的身份被送到瓊華閣-歐陽澤的寢宮,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三年前的那天,她沒有等待他過來,獨自一人上牀歇息,惹得他火冒三丈,現在想想好像那些事纔剛剛發生一樣。
一大堆丫頭伺候着,媒婆陪伴在身邊,等待歐陽澤的到來。硫瑤見蓋頭已經被掀,便走到銅鏡面前將頭上的髮釵摘下,正準備拆掉髮髻,卻被媒婆阻止,“硫妃,這不太好吧。”
“不礙事。”硫瑤接着手上的動作,之後把臉上的裝卸下,留下那道疤觸目驚心。硫瑤臉上的疤是用特殊藥水畫上去,一般水洗不掉。
硫瑤坐在那裡等待歐陽澤的到來。期間蠟燭都換了好幾根,纔看到歐陽澤醉醺醺的蕩過來。只見他一進房就趴在牀上,呼呼大睡,“王爺,您快起來,還沒喝交杯酒呢。”媒婆在歐陽澤身旁念來念去,可他仍是趴在那裡無動於衷,惹得媒婆不知所措。
“你們先出去吧,等他醒來,我們在喝。”
“可是太后要我們看着你們喝交杯酒。”媒婆不肯退下,“皇命在身,老奴不敢違抗啊。”
“這些只不過是一個形,只要明天交的出落紅即可,不是嗎?”硫瑤把她們意圖講出來,媒婆等人,沒話講,只好離去。硫瑤將她們打發出門後,從懷裡取出一張紙,走到牀邊,“歐陽澤,別給我裝,起來。”
“你怎麼知道?”歐陽澤一臉詫異的望着硫瑤。
“沒爲什麼。”硫瑤暗想,您老酒品這麼差,怎麼可能就倒頭大睡。硫瑤遞上那張紙,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王爺,我知道你無心娶我爲妻,而我也是被逼無奈,反正彼此都不情願,還不如作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如何?”
“也好,這紙是?”歐陽澤他可是舉雙手贊成,只是他不太明白硫漣怡這個女子。
“這是我們的契約書。1。作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但不得與人言。2。不得干涉對方的生活以及交友權利。其他的話以後再添加,如何。。。”歐陽澤又提出了一點,“再增加一點,在人前有需要時,自當盡力配合。”雙方同意後,便籤下名字,由硫瑤保管。
硫瑤將契約書收好之後,用牀褥將牀一分爲二,示意歐陽澤過來睡。自己拿刀割破手指將血滴在牀上,歐陽澤見狀,“你這是幹嘛!”硫瑤將手指放到嘴裡,**止血,“不這樣怎麼瞞過她們,不早了,睡吧。”硫瑤拿紗布包紮了下手,便爬上牀,背朝歐陽澤躺下。歐陽澤吹熄蠟燭,上牀躺下,一夜無話。
笠日清晨,歐陽澤醒來已不見了硫瑤的蹤影,就看到桌上留下一張紙寫着,“於寶齋堂看診,勿找。”牀上的白布已經不見了,估計硫漣怡把它交給嬤嬤了,對她,歐陽澤還是有些好奇,一般女子知道自己下嫁王爺,定會死纏爛打,拼命得寵愛,而她卻沒有,相反的還提出契約書,實在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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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終於回來啦。”小憐一清早起來開店鋪就看到硫瑤在門外候着,本來想跟隨小姐一起去王府的,可是小姐就是不肯。讓自己待在寶齋堂。“小姐,王爺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啊!我好的很呢。進去吧,等下還有人看診呢。”硫瑤拉着小憐進府,爲早診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