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見效並沒有那麼快,黑衣青年倒也沒有十分在意的樣子,只是吃着下人手裡的粥。
千末吃完之後,淨了手,然後看向蕭粟,“我的酒呢?”
蕭粟一笑,“只要只這解藥一見效,我就立刻就讓下人準備好一百罈好酒送到姑娘的房中。”
黑衣青年突然說道:“我看蕭兄你要連夜去買酒了!”
蕭粟立刻轉頭看他,只見他臉上的青黑色已經淡了很多,臉頰出竟顯出了幾分的紅潤來,立刻大喜,看着千末一臉的激動,“姑娘果然是神醫啊,竟然真的把我這兄弟的毒給解了!”
千末淡淡的說道:“這是我隨從的解藥。”
蕭粟看着她輕輕一笑,便直接站起來對這墨景拱了拱手,“多謝公子的大恩,蕭某無以爲報,若是以後公子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便是。”
墨景也只是淡淡的回了個禮,“我只是聽我家主子吩咐。”
兩人你推我推你,根本就不願領這一份的功勞。
蕭粟也不勉強,他只要心中記着,就算是兩人不認,他也絕對不會忘卻這份恩情。
黑衣青年褪去了臉上的青黑色之後,更顯的溫潤如玉,眉間的陰霾一掃而空,一雙眼睛竟比春日的陽光更要暖上幾分。
“這本是我的恩情,蕭兄又何必爲了承了。”黑衣青年的眼睛卻一直看着千末,“姑娘的酒就由我來請。在下名爲鳳延陵,還未請教姑娘的名字?”
千末卻已經站起身來,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直接站起身來,“明日把酒送來。”說完這一句話變轉身就走了。
“她怕是已經猜到了你的身份了。”蕭粟笑道。
鳳延陵只是微微一笑,“她這樣的聰明怎麼會猜不到。”
他身邊一直都很沉默的一個女侍衛已經爲他把完了脈,低聲說道:“毒已經慢慢消退了,今天一晚上餘毒估計就能全部排出了。”
蕭粟又忍不住說道:“這姑娘雖然雖然不肯承認,但是這毒應該還是她解的,就算不是,一個隨從的醫術都這樣的高明,恐怕她的就更深不可測,或許......”他看着鳳延陵語言又止。
鳳延陵的眼神才微微的有些暗淡,低聲道:“怕只怕她不會再輕易的出手了,本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又何必將她拉到這樣的亂局之中。”
蕭粟的臉色也沉下來,“但是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若是錯過了怕是再也沒有了!”他想了想然後說道,“雖然已經是欠了他的,也就不怕欠的更多,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鳳延陵微微嘆氣,“切記要保護好她。”
“我明白!”蕭粟立刻點了點頭。
回到房中,顧月凌也早就反應了過來,對着千末低聲說道:“鳳氏是鳳夜國的國姓,這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主子,咱們或許真的惹上麻煩了。”
千末卻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麻煩躲總是躲不開的,若是不礙事便不用去管他。”
顧月凌點了點頭,心中卻已經暗自警醒,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能做出最快的反應。
當天晚上,千末也同平時一樣毒發了。
整個人都蜷在牀上,整個人疼得直髮抖,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她知道外面恐怕早就已經被人給監視住了。她善於隱藏自己的弱點,尤其是在這陌生的環境當中。
微雨等人雖然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但是卻徹夜未免,他們聽着外面的動靜,聽着千末的動靜,心中的擔憂根本就讓他們無法安枕。
第二天早上,天才微微的發亮,微雨就已經起牀了,徑直走到了千末的額房中,輕輕敲了敲門,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迴應。
微雨便更加大聲的砸着門,但是依舊是沒有動靜。
這時候顧月凌和顧月白也走了過來,看到這樣的情況,顧月凌直接就衝了過去,一腳把們給踹開了。
三人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千末更安然的躺在牀上,好像是睡的很熟一般。
微雨趕緊走了過去,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纔算是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推了一現千末,低聲道:“千末?”
千末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中帶着幾分的疲憊。
微雨看她真的安然無恙,便立刻說道:“沒事,你睡吧!”
千末便又閉上了眼睛,呼吸再次平穩起來。
顧氏兄妹也紛紛鬆了一口氣,慢慢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微雨一個人在牀前伺候。
今天早上的異動立刻就傳到了蕭粟的耳朵裡,他此時也正在鳳延陵那裡,兩個人便同時聽了這一件事。
蕭粟的眉頭皺起來,低聲道:“難道她身體不好?她早上不過是晚起了,就讓這些人這般的緊張。”
鳳延陵的眸光微動,“她面色蒼白,身體削瘦,而且似乎整日呆在馬車之上,身體一定是不會太好的。”
蕭粟卻有些疑惑,“她既然有妙手回春的醫術,爲什麼卻醫不好自己的身體呢?”
“醫者不自醫。”鳳延陵低聲道:“何況,她得的恐怕是最難醫的心病。”
蕭粟點了點頭,已經認同了他的看法。
“主人體內的毒都已經排了出來,只要是稍加休養,便沒有大礙了!”一邊的侍衛又說道。
蕭粟點點頭,看着鳳延陵說道:“也該讓他們知道,你已經回來了,而且平安無事!”
鳳延陵卻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我或許本就不應該回來,這鳳城的天怕是要因爲我的到來,變了!”
“這天早就該變了!”蕭粟的臉上顯出幾分的冷意,平時爽朗的人,這時候卻顯得十分的有威嚴,帶出了幾分在沙場時的冷厲之色,“這麼多年來,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他們整天過着榮華的日子,也到了他們注意你的時候了!”
鳳延陵還是輕輕嘆息了一聲,“若不是爲了母親,我也斷是不會回來淌這渾水的!”
蕭粟立刻怒聲道:“難道你就要看着鳳夜的大好河山,落在這些人的手裡嗎?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抱負,一點登頂爲王的志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