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便看着墨景,臉上不知道的表情不知道是笑還是哭,“你說千末她是不是想通了?!”
墨景一臉的莫名,“想通什麼?發生什麼了?”
微雨就深吸幾口氣,然後是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墨景這才慢慢的坐下了,臉上也帶着幾分的悵然更多的是喜悅,說道:“確實是有了以前的幾分樣子,或許真是能想開了。”
微雨卻皺了皺眉頭,“不過是一晚上的功夫,這變得也太快了。或許還是因爲酒的緣故,畢竟只要是提起酒來,她總是會多那麼幾分精神的。”
墨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她的性子確實有些喜怒無常的,最近尤其厲害,總是想到什麼便去做什麼。”
微雨也輕輕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有道理,就先這樣看看吧。”
墨景笑了笑,便將她擁在懷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這兩年的時間,他們幾乎是形影不離,又這般的風雨與共,這感情早就深厚了許多,兩個人之間也早就已經形成了默契。
這墨景的世界當中,多的是草藥,想的也都是君離溯的身體,這性子難免單純了些,救治了微雨多次之後,這心中總是惦念着她的身子,便慢慢的想要靠近,想要把她抱在懷中保護。
微雨的心思就更單純了,整個世界裡就只有千末一個人,生是爲了她,死定然也是爲了她。並非是忠誠,而是生來如此!她從不惜命,跟不介意爲了千末卻拼去殺。這樣的人,表面看起來冷漠,但是心卻是最柔軟的,墨景對她的好,更是讓她連表面的冷漠都維持不住了。
兩個人的感情,一直以來就很平順,沒有風浪也沒有那麼多的激情,細水長流卻越來越深厚。
這樣又過了兩天,這幾天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就是千末院中的小廚房建好了。
鳳延陵之前好歹是能三天兩頭的跟她吃上一頓飯,現在可好了,她現在根本就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他便咬了咬牙,直接來了千末的院中,在她這裡蹭吃蹭喝。
千末反應倒也是平平,本身對他就沒有十分的在意,倒是她身邊這個兩個丫頭,沒少對自己的丟白眼。
又吃完了一頓午飯,鳳延陵擦了擦手,看着顧月白笑道:“顧姑娘的手藝真是沒話說,看來我以後要經常來這裡蹭飯吃了。”
顧月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爺這是說的哪裡話,這本來就是王爺的地界,這食材也都是直接在王府拿的,若是王爺想要來吃,自然是可以的!”
鳳延陵笑了笑直接把她話中的諷刺給忽略了,說道:“我只是怕姑娘煩了我。”
顧月白臉上還是帶着笑意,“王爺多慮了,我家主子吃飯本來就是少,每次做這麼兩個菜她也是吃不完,王爺若是來了,咱們這院中的剩菜都少了,也能節省下來不少是不是?”
鳳延陵也是笑着,“姑娘說的不錯。”
千末根本就不在意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麼,已經起身坐到了一邊的軟榻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便開始看書。
鳳延陵看了看千末說道:“姑娘這裡的酒還夠喝嗎?這些日子,父皇賞了我一些酒,都是各地上貢來的酒,算得上是鳳夜的最有名的酒了。姑娘可想嘗一嘗?”
千末聽了他這話,才擡起頭來來看着他,顯然是有些興趣的。
但是一邊的微雨趕在她之前說道:“王爺的心意我們主子心領了,院中的酒都多的裝不下了,上次公主也給了幾壇酒,實在是已經夠喝了!”
鳳延陵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千末說道:“姑娘這裡的酒確實是不少了,我也不愛飲酒,這倒是可惜了。以後就只能用來招待賓客了。”
千末又有些動容,看這微雨說道:“院中的酒真的那麼多嗎?”
微雨點頭,“夠主子喝了!”
“不能商量?”千末看着她,又說道。
微雨卻突然冷笑,“主子這是說的什麼話,這酒都放在那裡,難道還能與它商量,讓它騰地方不行?”
看來是沒有商議的餘地了,忙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麼辦法了。”看了一眼鳳延陵說道:“倒真是可惜了王爺的酒了!”
她說完之後便又低下了頭,看自己的書了。
任由鳳延陵再說些什麼話,她就算是應着,也沒有再擡起過頭來。
鳳延陵一看自己呆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便孩子接告辭了,出門卻正好迎上了走過來的蕭粟。
“參見殿下!”蕭粟一拱手,“殿下這是要走嗎?”
鳳延陵點了點頭,“你怎麼又來了?”
“殿下這是不歡迎我?”蕭粟看着他一笑,說道:“還是說殿下在裡面受了氣,找臣來出氣?”
鳳延陵橫了他一眼,聲音也微微發冷,“蕭將軍好像是不知道本王十分的不喜歡太多聰明人!你快進去吧,不要在這裡耽擱了!”
蕭粟便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然後酒離開了。
鳳延陵也沒有停留,也直接離開了。
蕭粟來也沒有去劍千末,直接去找了顧月白,笑問道:“你們家主子是怎麼惹着譽王了,把他給氣成那副模樣了!”
顧月白一臉的莫名,冷聲道:“我們家主子那性子是氣人的人嗎?再說了要是譽王覺得在這裡受氣了,以後便不要來了啊!倒還清靜!”
聽到她這麼說,蕭粟心裡面已經明白了,這鳳延陵是怎麼被氣成了這副樣子!千末那性子確實是不氣人,但是那冷冰冰的樣子,滿懷熱情的鳳延陵不感覺挫敗才奇怪,他有不跟自己一樣放大下架子,只怕是心裡早就憋屈死了!
這下倒好,主子不給個好臉色看也就怕罷了。這丫鬟怕是也沒給什麼好臉色,還要出言說上幾句堵人的話,他本來心裡就不痛快,再加上這個,怒火不蹭蹭的往上漲才奇怪。
“那我老是來,是不是也讓你不清淨了?”蕭粟又問道。
顧月白直接橫了他一眼,冷聲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