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末一夜好眠,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濛濛的亮了,正睡在君離溯的懷中,擡頭便看到了他光潔的下巴,心情頓時更好起來。
她慢慢的伸出了手,輕撫着他的下巴,然後慢慢忍不住用手指輕輕蹭了蹭他的脣。
君離溯根本就一夜沒睡,到了凌晨才稍稍閉了會眼睛,就正好逮到了自己的小王妃這般的小動作。
他突然張開了嘴,輕咬了一下千末還在作怪的手指。
千末驚叫一聲,趕緊把自己手收了回來,惱羞成怒,“你幹嗎咬人!”
君離溯慢慢睜開了眼睛,雖然有些睏倦,但是眼神卻依舊銳利,“王妃你剛纔是在幹什麼?”
千末一時語塞,只能強撐着說道:“我幹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幹!”
君離溯可不跟她糾纏這個,直接低頭輕咬住了她的脣。
千末先是一慌,隨後便直接攬住了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許久之後,兩人才分開,都有一些呼吸不穩。
千末看着君離溯專注甚至是帶着一點侵略性的眼神,立刻說道:“天,天亮了,我得走了。”
君離溯輕輕眯了眯眼睛,二話沒說,直接把千末給壓倒了。
等到千末從君離溯房間出來的時候,衣衫凌亂,嘴脣紅腫,臉色緋紅。
而站在窗前看着千末離開的君離溯卻一掃之前的睏倦,精力充沛,眼中還帶着幾分的饕足。陽光下微微眯着眼睛,簡直就是吃飽喝足的獅子的模樣。
千末便暗罵着君離溯,一邊拖着還有些發軟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躲過公主府的侍衛快速的往譽王府掠了過去。
微雨和顧月白頻頻的向對方使着眼色,看着今天幾乎一整天都在傻笑的千末,兩個人都有些奇怪。
千末其實對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樣子有些察覺,從案几上擡起頭來,冷聲道:“你們兩個很閒嗎?”
微雨立刻開始彈灰,顧月白便開始擦桌子,兩個人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行了,別裝了,都過來!”千末冷聲道。
兩個人才放下了手中的雞毛撣子和抹布走了過來。
“最近人手不足,你們兩個也得忙起來了。我看了一下去年鳳夜科舉的情況,發現新科狀元好像是根本就沒有入朝爲官,你們去查查是什麼情況。”千末說着把自己手頭的資料給了微雨。
顧月白卻伸手搶了過去,“主子,我去吧。院中的人剩的七七八八了,總得留個人照顧你啊!”
微雨立刻說道:“還是我去吧,整天悶在院子裡我都悶出毛病來了,你前段時間這麼辛苦就在家好好呆着吧。”
顧月白自然是不肯,張嘴剛要說什麼就被千末給打斷了。
“你們一起去,我要的是快,兩個人肯定比一個人快。再說我也不是什麼小孩子,待在房間還需要人照顧。少磨磨唧唧的,趕緊給我去。”千末看着兩人說道。
兩人這才閉了嘴,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房門。
兩人走後千末才笑了笑,然後繼續看着手裡的資料。
她手裡的各路消息可以說是最齊全的,夜四夜五在剛來鳳夜沒有多久的時候,就已經把這裡的情況大體摸了一遍,這次再加上夜一和夜二的配合,挖的就更深入了,更別說還有黑影這種專門挖人家族秘辛的人在。
整個鳳夜的朝堂上下,基本上都已經在千末的腦子裡,小到各地地方官員,大到王侯將相。
她終於從案前擡起了頭,看着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各路消息,舒了一口氣,終於是全看完了,她也懶得收拾和分明別類,直接抱起來,放到一邊銅爐裡,一把火燒了。
情報當然放在腦子裡最安全。
看着銅爐裡冒起的火苗,她想起了鳴山上的場景,其實之前她也有想過,直接一把火把整個鳴山上的軍營給燒了,但是後來卻沒有施行。就是因爲蠱毒雖然怕火,但如果讓母蠱存活下來的救護很危險,因爲它可以再生蠱蟲,而且可以重新操控這些蠱蟲寄生到活人身體裡,條件充足便能形成新的行屍。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找到母蠱,最重要就是把母蠱滅掉纔可以。
但是想到這裡她就覺得頭疼,這樣規模的行屍,而且還要有軍隊的職能,母蠱的數量一定不在少數,從這麼多人裡面找出這幾個母蠱,若不是真的打起來,真的很難找到。
可是與十萬軍隊打起來,還要調動他所有的人,這樣的規模又怎麼可能會不驚動城中的百姓,還是避免不了讓他們知道行屍的存在。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棘手了!千末捏了捏眉頭,還是絕對先不想這件事情,這還是要等待一個好的時機才行。
千末看了看天色,想着微雨和顧月白怎麼還不回來忙自己總不能還要去前廳吃飯吧。
正想着呢,一個下人便跑了進來說道:“神醫,王妃讓小的來請神醫過去一敘。”
千末下意識的就要想要拒絕,但是卻還是硬逼着自己點了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回去告訴王妃,我收拾一下便過去。”
下人點了點頭便直接離開了,千末就慢慢悠悠的換了件衣服,隨便梳了梳頭髮,就直接出了門。
自己院中這下是一個人都沒有了,兩個丫頭也都不再,自己這下要孤零零一個人去赴宴了。
木青兒看見王妃被丫鬟領着走進來,立刻站了起來,說道:“神醫能來真是太好了,我還怕神醫不肯賞臉呢?”
千末就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種話根本就沒有興趣接。
看了看桌上的菜色,應該是之前那個櫥子做的,還算是能吃,她心情纔好了一些。
看千末也不說話,木青兒立刻笑道:“墨姑娘你不要誤會,我剛纔的話沒有什麼意思,就是說姑娘你最近太忙了,可能沒有時間過來。沒有想要故意討好姑娘的意思。”
經過上次的事情她已經明白了,千末這個人,看的明白一切,自己在她面前耍弄餓小心機她明白的很,還不如直話直說,她還能給你個好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