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劉老漢又頂着凌宗越來越狠厲的眼神說道:“王爺走了之後沒有多久,草民的茶攤便來了一些地痞,一直坐到了子時草民該收攤了都不肯離去,草民上去相勸,他們便打了草民更是砸了草民的茶攤。老漢一直收拾到子時之後,纔看見王爺的馬車回來,草民心中還有些奇怪爲何王爺這麼晚了纔回府,”
凌宗整個人都氣炸了,又想從地上躥起來,怒道:“你胡說,本王明明就沒有出過王府!你根本就是和那賤婦是一夥的,你們想要陷害本王!”說着竟然掙脫了一直拉着他的官兵,一腳踹到了劉老漢的身上。
劉老漢痛呼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又瑟瑟發抖起來。
“還不快點抓住他!”一邊的刑部尚書立刻大聲道。
一旁的衙役也趕緊撲了上來,將他牢牢的按在地上,任他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劉老漢,你說的事實嗎?”君離彥出聲問道。
劉老漢趕緊跪直了身子,惶然道:“回皇上,草民說的話句句屬實,這些都是草民親眼所見啊!”
君離溯在一邊冷聲道:“若是想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只要拉開車伕的衣服看一看有沒有鞭痕不就可以了。”
君離彥點了點頭,一邊的衙役便立刻走了過去,直接拉開了車伕的衣服上面確實又幾道鞭痕。
公堂上的仵作也走過來查看了一番,“回稟皇上和各位大人,他身上的傷確實是半個月之前的傷痕,與案發當日相差不多。”
君離彥立刻怒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車伕早就抖成了篩子,“小人,小人......確實那一日送王爺去過紅袖樓,然後子時之後又將王爺帶回了王府。”
“你之前爲何說謊?”君離彥更加震怒。
“小人,小人收了王爺的好處。”馬車伕整個人都快趴到了地上,“求皇上繞了小人吧,小人知錯了!”
“那你們呢!”君離彥眼風掃向了一邊的小斯們。
他們早就已經面如土色,立刻伏在地上承認了自己的過錯。
“凌宗,你還有什麼話說!”君離彥震怒,看着凌宗的眼神冷意十足。
“皇上,就算是臣那一夜去過紅袖樓,那也不能說明那個衣香就是臣殺的啊!”凌宗卻出奇的冷靜,應該說是有恃無恐。
一直在一邊沒有說過話的刑部主司也突然開口說道:“是啊,皇上,還沒有傳仵作來說明屍體的具體死亡時間。而且那衣香的屍體不知道現在何處?”
聽到他這麼問,下面的老鴇首先做出了反應,大哭道:“皇上,那衣香的屍首,早就在案發的第二天就不易而飛了,肯定被他給偷走了!”
君離彥立刻皺起了眉頭,和君離溯對視了一下,冷聲道:“傳仵作!”
當時給衣香驗屍的仵作,很快就走了進來,跪倒地上,“草民參見皇上,王爺和各位大人。”
“朕問你,這衣香死於何時?身上又有什麼傷痕?”君離彥還是應着頭皮問道,其實他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打算,這個仵作肯定也早就已經凌宗的人收買了,他這樣問也只是爲了能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君離溯在一邊卻冷冷的笑了起來,果然他們這麼的有恃無恐,就是篤定屍體早就已經被處理,而且仵作也早就被他們收買了。但是他們有沒有想過,既然能被他們收買的人,難道就不能被其他人收買嗎?
千末在一邊感受到了君離溯身上的冷意,看着他,低聲道:“你是不是已經有打算了?”
“你看便是了。”君離溯低頭看她,眼中帶着幾分的陰狠。
“你不讓我瞞你這些,你卻瞞着我!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千末怒聲道。
君離溯滿臉的冷意,反問她,“就是這樣又如何?”
千末氣結,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胳膊。
她這一下跟撓癢癢差不多,君離溯根本就感覺不到疼,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一個成語叫睚眥必報?忘了告訴你了,本王就是這樣的人!”
千末氣炸了,根本顧不得現在正在公堂之上,直接抓起了君離溯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君離溯沒有掙扎,臉色也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是微微俯下身子,聲音微寒,“剛說了本王是睚眥必報的人,你這樣咬本王,本王絕對會咬回來的,而且咬你最敏感的地方!”
千末神經一跳,趕緊鬆開了他的手,卻有些不甘心,恨聲道:“君離溯,你個臭流氓!”
君離溯暗中捏了捏她的腰,“罵,使勁罵!本王都聽着!”
“你!”千末氣得牙根癢癢,但是看他邪氣縱橫的眼睛,一時不敢再放肆了。
這邊的動靜不大,雖然有人注意到了,但是也趕緊把眼神轉開了,不敢多看。
但是碧落卻把這一切一點都不落的看在了眼中,緊緊的握緊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千末的眼神慢慢的瀰漫上了毒辣。
堂上的審問還在繼續,仵作已經報了衣香的死亡時間,正是在子時之後,也就是在凌宗離開之後。
本來還信心滿滿的凌宗聽到他這樣說,又是驚訝又是震怒,在堂上又大鬧了一會。
又是一旁的刑部主司冷聲道:“仵作,你還是要想清楚了再說,說錯了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自己的性命是小,若是家人的性命都搭上,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這樣的話與赤裸裸的威脅也沒有差異了,引得君離彥和刑部尚書的側目!
看來他是太后的人無疑了,君離彥心中暗想!爲了一個凌宗暴露這個一顆潛伏了這麼久的釘子,看來這個凌宗太后確實是想救!但是看今天這個樣子,她怕是也救不了了!
“草民父母早亡,而草民這把年紀也並未娶親,哪裡來的家人?”仵作看着刑部主司絲毫沒有懼怕,反而反問道。
刑部主司一愣,立刻就意識到那裡除了問題,再仔細一看這個仵作,立刻震驚了,這個仵作什麼時候換成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