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總管被推入暗道後以無退路,只好繼續向前,待他走過暗道後,一座宮殿竟然出現在他眼前,而他仔細一看,這竟然與當年被焚燬的鳳鸞宮並無任何不同,幾乎就是按着原本的樣子完全復刻下來的!守衛總管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竟然是真的!正在他四處打量這座宮殿時,一個充滿戲謔的聲音傳來。
“你覺得這座宮殿如何?”那聲音問到。
“簡直……巧奪天工啊!這與當年皇后娘娘的鳳鸞宮簡直沒有一絲出入。”守衛總管還沉浸在震驚中,絲毫沒有發現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這可是朕召集了數名工匠用了一月時間修繕完畢的,若是有絲毫不同,那他們到還不如去蓋蓋那些農家院子。”那聲音再次說道,這次守衛總管總算是反應了過來,原來一直與他對話的便是當朝皇帝——李擎倉。
“臣,拜見皇上!”守衛總管趕緊跪下行禮請罪,聲音都帶着顫抖,他早聽說這位皇帝性情大變,喜怒無常的,萬一因爲這些小事導致他丟了腦袋那不如不搏這一次“臣方纔出神未能及時向皇上行禮,請皇上贖罪!”
聞言,李擎倉端茶的手一頓,杯中的茶水險些灑了出去,而後,李擎倉哈哈大笑,他沒想到這些小官們竟然將他想象的如此恐怖,由此看來還不知道這外界是怎麼說他的呢。
聽見李擎倉大笑,守衛總管也是一頭霧水,他不知道李擎倉在笑什麼,但又不敢發問,萬一逾了規矩,皇上怪罪下來,那倒是得不償失了。
“行了,你且起來。”半晌,李擎倉止住笑聲讓守衛總管起來,這下面的小官如此有趣,以前他竟沒發現,看來這朝堂之上還是有些未被徹底同化的官員的“我看起來就這麼可怕嗎?難不成會吃了你?”
守衛總管慢慢站起,但仍不敢擡頭看向李擎倉,即便是聽到李擎倉這樣說,也不能絲毫減輕他內心對李擎倉本能的懼怕。
“坐。”李擎倉指了指桌旁的另一張凳子,示意守衛總管坐下。
守衛總管站着緊張的腿都在抖,更別說是坐下了“臣不敢。”守衛總管一言不合又跪下了。
見此李擎倉嘆了口氣,心裡暗暗吐槽,自己在外面的形象是有多差啊,現在竟然連一個官員都不敢看着自己講話了,也不知道他們這動不動就下跪的習慣是跟誰學的,這每天被人跪來跪去的還不知道折多少壽命呢。
“趕緊起來,朕可沒時間看你這麼多繁文縟節,你要再跪着我現在就叫侍衛來。”李擎倉佯裝怒道,他發現還是這樣說話這些人比較會聽。
“是。”守衛總管起身低頭站着好像在等着受罰一般。
李擎倉捏了捏眉心,這些官員怎麼一個一個的都這樣呢,要不就是目中無人,要不就是低三下四,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個怎樣的皇帝呢。
“坐下,有什麼事趕緊說。”李擎倉指了指凳子,讓他坐下。
這次守衛總管戰戰兢兢的坐下了,只是坐下之後整個身子在緊緊繃着,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嘴裡哆哆嗦嗦的,一時間,連話都說不清。要知道這可是皇上啊,一個國家裡最大的掌權者,任何人的生命僅僅靠皇上的一句話便可能被人奪取,也可能因皇上的一句話而存活下來,現在他就坐在這個人的面前,這是之前想也沒想過的事,所以第一次見怎麼可能不緊張,怎麼可能不害怕。
“你叫什麼名字?”李擎倉突然轉移話題,語氣平常的如同和朋友交談一般。
“臣叫李立。”守衛總管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剛剛出口便有些後悔,這萬一又不小心觸到皇上的大忌可怎麼辦。
“這不是答得挺溜嘛。”李擎倉喝了口茶說道“你擡頭。”
守衛總管戰戰兢兢的擡頭,看到李擎倉正玩味的看着他,心裡更是緊張不堪,冷汗直冒,他感到背後肯定已經溼了一大片。不過細看之下,他發現咱們神武國的這位皇上倒是相貌英俊,年輕的很。
“怎麼樣,朕長得像吃人的怪物嗎?”李擎倉笑着問到,他知道若是不打消這李立的緊張感,那今晚這面怕是白見了,只是祭璃墨爲何向自己推薦這個人,這在宮中已有了半個時辰,而他竟然還在因爲緊張而沒法說正事,如此之人怎能堪當大任?
李立看着李擎倉,這皇帝要是和自己比的話,要比自己小了十幾歲,沒想到自己見到他時竟然是止不住的緊張與恐懼“皇上說笑了。”
又經過半個時辰的交談,李立的緊張感已經完全消除,舉止談吐更是恢復軍人風姿,李擎倉見狀突然明白了祭璃墨給自己推薦此人的用意。交談中,李擎倉瞭解到這李立至今孤身一人,只想着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怕惹麻煩,能不沾手的事情就不沾手,底子也還算乾淨,而他又久居皇都,官場裡的污濁事也聽的不少,但是仍然沒有去沾染任何一件事,這樣的人即便是給他再多的錢他也不會去做其他的事情,所以是個良將之才,只是這性子得鍛鍊一番,太過緊張的話,一旦將他拉進計劃中,那便瞬間會被秦澄那邊的勢力絞得連渣都不剩。
“皇上,之前皇上讓臣去查的案子,經由高人幫助,已經查的水落石出了,只是這結果是在不方便在大庭廣衆下公佈啊。”李立從懷中拿出信封,交給李擎倉。
李擎倉自是早已看過名單的,見李立拿出信封,他只是重新給他推了回去,言道“既然帶你來的高人能隨意進來深宮內院,我又豈會不知這份名單?”
李立此刻已是一頭霧水,他想不明白,既然李擎倉早已拿到名單爲何不趕緊將這差事收回,反而要想盡辦法讓自己進宮來面聖呢。難道自己身上還有什麼秘密是自己都沒發現的?但是他回想了一番,自己從入職開始,一直克己守法,從未與貪官污吏並行,又何談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