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皇后的功力太強,竟將自己的能力給完完全全隱藏了起來?
此時,在雲子墨修行的屋子內。
風落吟滿身是傷地躺在地上,嘴裡呢喃,似乎是在做惡夢似的。
雲子墨在旁修行,聽着風無憂那聲音,很是憤怒,“來人!將她給我叫醒!”
“是!”雲子墨的手下上前叫了許久都沒有用處。
“稟告三皇子,她似乎是暈倒了,而且似乎有些發燒。”
“發燒?如此嬌氣!把她帶走,本王現如今還要修行呢!過陣子可就要到祭祀大典了!”雲子墨有些心煩地說道。
那些個人自然是知道風落吟的身份的,自然也不敢對她如何。將她帶出去之後,索性扔在了院子裡。
“哎!咋們總不能讓她在這裡過夜吧?她可是還在發燒呢!”
“不然呢?帶回你的屋子裡?三皇子如此摳門,咋們都是七八個人住一間屋子,哪有那麼多地方讓她住啊!就連馬廄裡面的馬都是滿的!現如今也就只有這裡能湊或一下。否則,若是將她帶到關押人的地方,她保準一晚上就死翹翹了!”
“說得也是!”
幾個人說着便離開了,留下了風落吟一人。
此時的風落吟其實早就已經醒了,渾身都很疼,而且眼皮也累得睜不開。
方纔雲子墨的話,風落吟聽進了耳朵裡,而且那些人的話,她也全都聽見了。
可身體,就是沒有辦法移動。
真是想不到啊!現如今的風無憂竟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了!
她和風無憂決戰後,被人帶到皇后面前,她完全就是在靠着精神力量支撐着在和皇后說話。等那人將她帶到此處之後,她才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甚至都沒有站穩的力量。
她可是風落吟!爲何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風落吟想到此處,竟流下一行淚來。
就在此時,天空幾道閃雷劈過,傾盆大雨便開始下了起來。
風落吟躺在地上,被淋了個透。
第二天一早,雲子墨着急去辦事的時候,這才發現了在院中的風落吟,責問部下,“昨日我讓你們將她帶出去,你們怎麼就給我扔到院子裡了!你們難道不知道昨天下了一整晚的暴雨麼?”
“三皇子,屬下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這到處都沒有他能住的地方啊!況且,我們也不知道她現如今究竟是敵是友。況且,她還生病呢!”
聽了屬下說的這些,雲子墨也是覺得荒謬。
若不是因爲風落吟是皇后的親信,他早就結果了此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在此時,醫藥婆子悄悄飄了過來,說道:“此人先在我那兒休息吧!人和人之間畢竟還是要講些情面的!我那兒有空地方,而且還能給她醫治!”
雲子墨看到風落吟有落腳的地方了,便匆匆離開。
醫藥婆子的住處是在地下,她將風落吟帶到一個空着的石室內,便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石室裡頭的氣溫比較低,而醫藥婆子卻給她蓋了一牀厚厚的被子,將體內的冷氣都被逼了出來,身體自然也就清爽了一些。
風落吟一覺到下午,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是在石室之內,不免覺得奇怪。
走出屋子,她看到了醫藥婆子。
“你竟是在這裡……”風落吟說道。
醫藥婆子的嘴裡發出怪笑,如同鬼魅的歌聲一般,“沒錯,我的確是在這裡。你以爲我只有和你一個人合作麼?風落吟,你終究還是太年輕!”
“你和雲子墨早就是一夥兒的了,他竟還爲了弄出這麼大的一個住處來。”風落吟打量了一下這地方。
“沒錯,我與他的確是早就開始合作了。”醫藥婆子指了指桌上的藥,“對你的身體好,先喝下去吧!怎麼會把自己弄得那麼多傷?”
“我與風無憂決鬥,壓根不是她的對手。”風落吟說到這兒,輕笑一聲,“如今我竟活得如此齷齪窩囊,還不如去死呢!”
“死?死是個多容易的事情?既然是風無憂讓你生不如死,即便是活着,也感受不到任何喜悅,爲何不將這些東西再還給她?”醫藥婆子看向風落吟,說道:“你竟如此窩囊?”
聽到這句話,風落吟竟笑了起來,“想當初,似乎的確是我先招惹她的。現在想起來,若當初自己沒有做那些事情,怕是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吧!”
“哼!”醫藥婆子似乎很是不屑,“現如今竟後悔了?”
風落吟沒有說話,眼眶裡滿是淚水。
或許,當初若她沒有做那些,她仍舊是風家的千金小姐,過着富足的日子,嫁一個自己滿意的人……
唰……
醫藥婆子竟將面前的簾子給拉開,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飄散了出來。
“方纔我怎麼就沒發現……”風落吟看着面前的這三個人,萬般驚訝。
這三個人都被綁在架子上,身上滿是傷口,一臉半死不活的模樣。
“這是……”風落吟一口將那碗裡的藥喝下,問道:“你究竟是在做什麼?”
“這三個是我特意找來的人,身上擁有被封存的至陰的靈力。平常他們看似是個沒有靈力的人,但實際上,他們的靈力不過是被人封住罷了。”風落吟走向最中間那個,“過幾日就是祭祀之日了!那時候,他們的能力即將覺醒,而他們三人卻早就已經是我手中的傀儡!”
“什麼?你又做了傀儡?爲誰?雲子墨?”風落吟問道。
“不,是爲了皇后!”醫藥婆子似乎很滿意自己作品似的,拿着手中的藥膏,在瓶兒的臉上抹着,說道:“皇后有自己的打算,她想在祭祀當天放出這三人,好讓祭祀大典中斷!風落吟,雖然你是個蠢貨,可你畢竟還有個精明的主子!若你毫無鬥志,皇后會留你麼?雲子墨會留你麼?”
一句話,讓風落吟清醒了過來。
沒錯……這纔是最重要的問題啊……
她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竟要落得個這樣的境地麼?
雲子墨能留她,無非是因爲皇后還要自己的性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