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
冷少煜連忙捉住她的粉拳,用力地把她壓回自己的懷裡,許紫在他懷裡掙扎幾下,才伏在他的胸膛裡,又氣又心疼的她,張嘴咬了他一口,冷少煜有點痛,但還是緊扣着她不讓她亂動。
數分鐘後,冷少煜鬆開了懷裡的嬌妻,用手託着許紫的臉,他低下頭來,以額抵着她的額,啞聲說道:“紫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我真的沒事,就是很難過。”
“你爲什麼難過?你把難過的原因告訴我好嗎?”
許紫柔聲問着他,“你把心裡的痛苦說出來,你會好過很多的。”
冷少煜戳了戳她的脣,然後拉着她回到沙發前,慕容笑撿拾起來的那些可以指證胡慧蘭和冷天宇的證據被他擺放回茶几上,冷少煜拿起了那一沓紙,頓了頓後,才把那些東西給許紫看。
許紫先是看了他一眼,便接過了這些紙張,在沙發上坐下來,慢慢地翻閱,看着看着,她的臉色大變,看到最後,她的手都有點發抖,那沓紙差點又散落在地上。
她呆呆地坐在那裡,很難消化這些真相。
她明瞭,爲什麼冷少煜會那樣難過,難過得偷偷落淚,原來下藥毒害冷少祁的人是她的公公。
一直以爲,她都懷疑是胡慧蘭下的藥,沒想到是冷天宇下的藥。
冷天宇怎麼就下得了手?那是他的親生兒子呀,就算他與前妻沒有了感情,兒子還是他的兒子,他怎麼能那樣對待曾經被他捧在手心裡的大兒子?
怪不得別人都說有了後媽的孩子,就會有一個後爸。
這句話用在冷少煜兄弟倆的身上最恰當不過了。
做父親的心狠手辣,禽獸都不如,做兒子的該怎麼做?大義滅親?還是就此放過?
“少煜,這些都是真的嗎?”許紫仰臉問着站在她身邊的冷少煜,“害大哥的不是胡慧蘭而是你爸?不,胡慧蘭也參與了,藥是她弄來的。”
冷少煜抄起那些證據,冷聲說道:“你也想不到吧?虎毒尚且不食兒,我爸是連畜生都不如的。”
許紫不知道該說什麼,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摟住他。
冷
少煜停止手上的動作,放任許紫摟住他,片刻後,他動手把證據裝好,再單手回摟着許紫,“紫兒,我現在好了很多,你別擔心,該怎麼處理,我就怎麼處理,就算他是我爸,他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
“他數次害得你大哥差點沒命,已經犯了法,估計要坐牢。”許紫輕輕地說道,並不是想替公公求情,而是提醒冷少煜,他處理的話,就要親手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監獄裡。“藥既然是胡慧蘭買來的,那麼害我的媽的人,我想是我二嬸吧。”
想到自己的母親也遭到這樣的傷害,許紫一臉的憤恨,“這些人好狠的心。”
冷少煜沉默片刻,“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就算是我爸,做出這樣的事,我也要送他進監獄。”許紫還沒有來之前,他想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要大義滅親,否則他對不起大哥。
父親也不配再得到他的原諒。
“抓住了胡慧蘭,就能從她嘴裡逼出周文湘來,紫兒,你放心,害你媽的人,也不能逍遙法外的。”
許紫恨恨地道:“我要她們爲她們的行爲付出代價。”
想到什麼她仰臉說道:“少煜,這件事,你打算讓大哥知道嗎?”
冷少煜身子明顯地僵了僵,他想搖頭又想點頭,許紫知道他猶豫不決,說道:“大哥是受害者,我覺得該讓他知道真相的。”
“我怕大哥承受不了。”他都這樣難過,大哥是受害者,就更不用了。大哥這麼多年來過得有多麼的痛苦,他是看着的人都能體會到大哥的痛苦及無奈,大哥自己心裡有多痛,那是難以用筆墨來形容的。
如果大哥的身體沒有變成今天這般,哪怕大哥不接管冷氏集團,也能挺着腰肢做人,不用面對別人同情的眼神,他大嫂也不用過得這般委屈,說不定大嫂還能再幫大哥添個孩子呢。
“但大哥有權知道真相的。”
冷少煜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有理,我晚上回去跟大哥說說,大哥纔是受害者,他是有權知道真相,如何處理,他也有話事權。爺爺奶奶那裡,我也會告訴他們的,不過我不會由着他們去質問我爸,要質問,我去問,他們年紀大了,我怕他們像你奶奶那樣遭遇不測。我爸那
個人很自私,打小沒吃過苦,我奶奶又溺愛他,如果我爺爺奶奶質問他,他一慌亂,說不定真的做出瘋狂的舉動來。”
許紫點點頭,“藥是胡慧蘭從她堂姐那裡買來的,你要指證他們,也要找到胡慧蘭的堂姐才行。”
“鐵鷹先生既然能幫我查到這些,想必那毒婦的堂姐也被找到了,我一會問問鐵鷹先生。”
“鐵鷹先生?”
冷少煜點頭,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他與鐵鷹之間的交易,也提到了鐵鷹與慕容笑的曖昧。
許紫聽得傻了眼,“你說那個很厲害的男人是個同志?”
“百分百是了,否則幹嘛纏着慕容?”
許紫看看自家男人帥氣的臉,陣陣後怕的,“幸好他沒有看上你,否則我會有一個男性情敵。”
冷少煜失笑,“鐵鷹瞧着倒是個癡情種呢,除了慕容,他怕是瞧不上別人的。真是可惜了,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居然是個……慕容也慘,風流倜儻的,公司裡不知道多少女人打他的主意呢,居然被一個大男人纏住。不過慕容也是爲了幫我才聯繫鐵鷹的,我欠他一個大人情,以後他需要我幫他的忙,例如逃婚什麼的,我倒是可以幫他這個忙。”
“逃婚?”
許紫被自家男人大開的腦洞驚呆。
她想像着慕容笑穿着婚衫,落荒而逃的場景,怎麼想怎麼驚悚。
“慕容先生的聲音很好聽,介於男人與女人之間,不算低沉,也不算甜美,那位鐵先生是不是因爲他的聲音這樣,纔會迷上他的?”許紫畢竟寫了幾年的小說,遇到這樣的題材,就開始發揮她的想像力,想知道鐵鷹是如何歪了一顆心的。
“誰知道,兩個人應該認識了很長時間的,鐵鷹見到慕容總是笑笑長,笑笑短的,我聽着都起雞皮疙瘩。”
“笑笑,聽着是女人的稱呼呢。慕容先生會不會?”
“你是想說慕容是女人?紫兒,你以爲你老公我是個傻子嗎?我認識慕容七年多了,他是男是女我還不知道?他要是現代版祝英臺,我是什麼,現代版權的梁山伯?啊呸,我不做梁山伯,笨死了。祝英臺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我可是火眼金睛,慕容不會是祝英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