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一副受傷至極的模樣,心裡忽然涌上一抹煩悶。
扯扯脣角,快速的把那抹煩悶驅逐。
“記住,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想通了,明天,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來找我。”
男子看似溫柔體貼的說道。
明明是那麼無恥的一件事,卻被他說得理所當然。
真真是披着羊皮的虛僞的狼。
“你……真無恥。”
蕭念桐最終還是憤怒了。
原本澄澈清透的黑眸此刻已氤氳一層薄薄的水汽。
冷雲霄微微眯起那逐漸變得冰寒的黑眸,眉心幾不可見的微蹙一下。
這個女人,她有什麼資格這樣評判自己?
她以爲自己是什麼?一個善於僞裝的惡毒天使而已。
“做不到?做不到就等着你爸蹲監獄吧!”
輕啓,削薄如刀片的脣瓣,他冷酷無情的說道。
兮兒,當初讓你痛一分的人,我會讓她以十倍痛來償還。
——————
蕭念桐一個人狼狽之極的從那極致奢華的套房裡逃了出來。
屈辱的淚水早已佈滿整張臉龐。
爲什麼,爲什麼要讓自己遭遇這樣痛心的事?
“小桐,怎樣了?你怎麼哭了?沒見到那個人嗎?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等在酒店門口的黎美華,一把抓住狼狽的蕭念桐,一臉急切的問道。
“哦,媽媽。你怎麼還沒回家?我不是讓你不要等我嗎?”
蕭念桐看到媽媽,心底更加酸澀起來。
可她還是強忍住,擡手擦擦發紅的眼眶,略帶着訝異的問道。
“小桐,媽都要急死了,到底怎樣了?是不是事情不好辦?”
黎美華只是死死的攥着她的手,一臉的焦急。
“媽,我見到那人了。他……他說可以幫我們救出爸爸。但他需要好好籌劃一下,最多後天就知道結果了。”
看着媽媽焦灼模樣,蕭念桐實在無法說出事情真像。
還有明天一天,她相信,自己一定會利用明天一天,想出其他辦法來救爸爸的。
“那很好啊,可是,小桐,你爲什麼要哭呀?是不是那人提出什麼苛刻的條件了?”
黎美華畢竟是過來人,像是洞悉了一切似的。
“沒有……媽,你在亂想什麼?我只是喜極而泣而已。那個人人很好,我以前和他有過偶遇,不經意幫過他的忙,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纔會答應幫忙救爸爸的。”
蕭念桐極力的解釋着。
“哦,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小桐,以後要多謝謝人家。對了,那人叫什麼名字?是男是女?長得什麼樣?……”
黎美華喜極而泣,挽起女兒的一隻胳膊,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這問那了。
“媽可真是的……哪有你這樣問話的?”
蕭念桐蹙着眉頭,嬌嗔一句,回挽着媽媽。
兩個纖瘦的身影,在霓虹燈的閃爍之下,越走越遠。
她們離開沒有多久,幾名黑衣男子簇擁着一個冷峻,俊美如神祗的高大男子而來。
“主人,就這樣放她走了嗎?”
其中一名眼角處有一條細長刀疤的瘦長男人問道。
“火狐,你說呢?記住,明天給我好好佈置,一定不要讓任何人幫她。”
男子脣角微勾,勾起一抹陰佞。
“是,屬下明白。”
火狐立刻畢恭畢敬的垂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