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閉上你的嘴啊?我真的真是想要借用一下你的腳而已,不要哭了好不好?”蕭水水耐着性子,對她循循善誘,“現在,對,就是現在,擡起你的腳,對,很好,就是這個樣子,向前挪動,不,不要放,對,繼續向前,保持平穩。”
高跟鞋美女一手攙扶住桌子,保持着身體的平衡,一邊按照蕭水水的吩咐,將一隻腳擡得高高的,懸空在季堯的身上。
跑到側面看了看,蕭水水又開始指揮,“不要落下哦,聽我的,再向左偏一點,對,向後一點點,很好!就停在這裡!”
“然,然後呢?”
“然後?鬆開你扶住桌子的手,把全部的力量都用在你懸空的那隻腿上,然後給我狠狠地對準了踩下去!”
“踩,踩下去?!”高跟鞋美女頓時一副死了爹媽的臉,“求求你繞了我吧……”
她的腳現在正懸空在季堯的身上,說的再確切一點,她的穿着十多釐米的高跟鞋的腳,正懸空在季堯身爲一個男人,最爲脆弱的部位之上。
如果這一腳踩下去,她踩爆的,可是季氏總裁的重要部位!
萬一之後被報復的話,那她這一腳付出的代價會不會也太大了了一些?!
讓她這麼做,其實蕭水水就只是想要實驗一下,傳說中的蛋疼,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疼,據說蛋疼的程度,在那一瞬間是要比女人分娩都要更加痛上幾十倍的。
如果真的是那麼痛的話,那季堯他一定會忍不住的。她想要看一看,用在他身上的麻藥,是不是會讓他連痛覺也一起失去了
看她遲遲不敢踩下去,蕭水水白眼一翻,手裡的刀子掂了掂,“給我踩下去!”
高跟鞋美女不知道是被她這一嗓門給嚇到了,還是單腿站立的姿勢保持的太久,實在撐不住了,身子晃了晃,一個前傾,然後結結實實地一腳落了下去——
不管是高跟鞋面直接踩到的某重點部位,還是那尖尖的鞋跟直接戳進去的大腿內側,統統都是一般人沒有辦法忍受得了的劇痛。
在她的腳落下的一瞬間,季堯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鐵青,隨即發出了一陣鬼哭狼嚎的尖叫與痛苦的喊聲,聲音誇張到就算司空逸遠遠的趴在那天台上,都能夠聽得毛骨悚然。
那一腳落下的時候,那一幕司空逸也看在了眼中,於是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後背泛涼的毛骨悚然感,同時兩腿之間的某處,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些隱隱作痛的感覺……
看季堯尖叫的那麼誇張,臉色也都已經變了,豆大的汗珠滾落了滿臉,看來他的痛覺還是完全沒有消失的。
蕭水水很滿意的點點頭,對着那位友情贊助高跟鞋的美女點了點頭,“謝謝你,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那女人一聽,立即像是撒開了腿兒的兔子,飛也似的衝回了原來的位置。
蕭水水蹲下身子,刀尖貼着季堯的臉,笑容當中的陰冷,絲毫不輸給之前的季堯。
“不能動了沒有關係,只要你的痛覺還在就可以了。”刀尖在他的臉上輕輕划着,頓時一絲血痕就顯現在了上面,“你說的沒錯,我也覺得那種感覺真的很吸引我,而且我現在已經決定要嘗試一下了。”
“其實我的刀子捅進去,你會不會覺得痛已經不重要了,反正現在你體會到的痛楚應該也不必那個輕多少。哦,對了,差點忘記了這個。”
在季堯瘋了一樣的破口大罵中,蕭水水不急不慢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自言自語道:“這麼精彩的一幕,怎麼能不拍下來呢?哦,對了,我又差點忘記了,你很愛自己的面子對吧?很怕丟臉對吧?很想要在別人的面前營造一種狂拽酷炫的效果是吧?要是我把你現在的樣子打印城照片,然後滿世界的發放,你一定會覺得死不瞑目的對吧?”
“看看,我又差點忘記了,怎麼能忘記了你的爸媽呢?他們如果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會爲你覺得驕傲的!他們的墓地在哪裡,問一下季晨就會知道了,我覺得他一定很樂意帶我去的。”
靜靜的聽着季堯瘋狂的唾罵,直到他的嗓音變得嘶啞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蕭水水蹲下身,靜靜地凝視着他,“覺得很痛苦是嗎?自尊就是你最不允許別人碰觸的底線,我讓你受到了這樣的侮辱,所以你會覺得很痛苦是嗎?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讓你也體驗一下季晨的感覺。”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很想要陪你慢慢體驗,再讓你感受到更多,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真是奇怪呢,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都會覺得我耐性在一點點的消失,腦袋裡面總會有個聲音迫不及待的告訴我,讓我殺了你!”
重重的一腳提在了季堯的身上,水水眼神冰冷,“現在,該讓你感受一下,佳宜死之前的感覺了……”
“不,不要!你放了我,我會把集團的位置還給季晨!”
“哈?”水水笑了起來,“我沒有聽錯吧,我還以爲像你這種變態是一輩子都不會說出求饒的話來的。不過……一個總裁的位置,怎麼可能比得上佳宜在我們心中的地位!”
用力地將季堯的身體反了過來,蕭水水深吸一口氣,手指竟然還是有着些微的顫抖。
肺部,應該就是在他身體的斜後方,他就是用了這種手段,讓佳宜的疼痛與掙扎中漸漸失去了這條鮮活的生命,現在……那種滋味也該輪到他來嘗一嚐了!
對準位置,蕭水水閉上了眼睛,在周圍一片尖叫聲當中,用力地將刀子插了進去——只是在用力的時候,她還是留有了幾分力氣,好讓他不至於那麼快的死去。
當看到眼前一大片的鮮血涌出來的時候,水水只覺得自己的手掌都麻木了,嘴脣似乎也在輕輕顫抖着……成功了,她唯一的一次任務……成功了……
濃烈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由於肺部受傷不能呼吸,季堯的臉已經咳成了無比猙獰的模樣,鮮血的泡沫一團一團的涌出。
看着眼前被鮮血浸透的季堯,蕭水水終於忍不住,抱着
胸口,玩命地吐了起來……
殺人的感覺,原來這麼的……可怕!儘管知道被自己殺掉的人,根本就是死有餘辜,但是看着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終結,她的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很微妙的壓抑感覺。
等到天台上的人都跑的一乾二淨的時候,蕭水水才意識到,跪坐在地上的自己,雙腿都已經顫抖站不起來了。
當那隻手伸到自己眼前的時候,水水幾乎有些呆滯地擡起視線,看到他,嘴脣動了動,然後竟然就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在被季堯用刀尖貼在手腕上的時候,她還以爲自己這輩子都再也不會見到這張臉了。
“逸……我殺了人,我真的把他殺了……我成功了!”哭得滿臉亂七八糟的蕭水水,哭喊出來的話也依然是亂七八糟。
“我知道,我看見了,寶貝你做的很好。”司空逸抱着她,一下下地撫摸着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隻受了驚的小獸。
她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在看到她被季堯用刀子貼在身體上的時候,他的精神在那一瞬間究竟是處於怎樣瀕臨崩潰的狀態!
抱着她,聽着她那咿呀不清的哭喊聲,直到她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了,司空逸才將她打橫抱起,用力地將她圈在自己的胸前。
“他的屍體怎麼辦?”快要走出天台的時候,她忽然扯了扯他的衣領,惴惴不安地問道。
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殺了他,如果屍體也不好好處理的話,萬一被追究了起來,司空逸說不定也會陪着自己遭殃的。
“沒關係的,寶貝,這些事情都不必你來擔心,交給我就好。我保證等明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這裡的一切都會跟以前一樣。”
輕吻着她的額頭,他耐心地安撫着她不安的情緒,車子已經等在了下面,見到他們出來,早早就有人爲他們拉開了車門。
在車子發動起來的一瞬間,在附近的一棟樓上,一簇火苗突的在漆黑的夜空當中亮了起來,火機點燃香菸的微弱火光,將男人的臉給映照的模模糊糊。
對着車子開走的方向吐了一口眼圈,蕭宇皓叼着煙,將手中的另一隻麻醉槍塞進了揹包,一個人吊兒郎當地向出口走去,他之前站立過的天台一角,下面已經堆積了一堆密密麻麻的菸頭。
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邊以保護她,那他就躲藏在她身後的陰影裡好了,不管是哪一種方式,只要可以守護她平平安安,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去懊悔惋惜什麼了。
不懂得珍惜的人,永遠都只有彌補的機會,但是卻永遠都沒有回到最初的可能了。
季堯的死,被司空逸改成了捲入街頭爭鬥,不小心誤傷而死。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就算是謊言,聽到的人也必須得將它當成真理來對待。
季堯的死亡訊息傳到季家的時候,除了季晨的祖父,還真的爲死去的長孫感到有些悲痛之外,至於的人不但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眼睛裡面甚至還都露出了欣喜的暗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