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對你起這些淫穢的思想,動動。”他說道,然後拉下她的手,“不動,待會有你好果子吃。”
夏清淺感覺到手心傳來了一陣灼燒,有些想逃,可是北堂曜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不!”夏清淺嚇得臉兒都慘白了!這個男人,怎麼一放下工作,滿腦子裝的都是這些東西?
看着那個赤裸着身子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逃離,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搖搖頭,下牀,穿好了衣服後。
要有一段時間不能碰她了,所以他昨天才會要的那麼兇狠的。
便開了手機,撥打了夜風的號碼:“夜風,一切都準備好了?”
眼下有一件事情需要他親自去處理,他要離開城堡幾天,當然,他離開之前,當然會派人手在外面守候着,不給任何人接近夏清淺。
他不敢去敲開浴室的門,因爲他一看到她,便忍不下心離開!
所以,也不敢去道別!
在夏清淺出來的時候,她一臉彆扭,臉上掛着一絲的羞澀,她低着頭咬脣道:“曜,你想吃什麼?”
擡眸,卻不見了他的蹤影,而回應她的是一陣靜默。
她凝眉,到處張望着,突然見不到他,她的心情瞬間沉了下去,聲音也有些微顫:“曜……”
這時,門被打開了,她笑着迎上去,驚呼出聲:“曜!”
可是在門緩緩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進來的是北堂歡,她的笑容,瞬間凝結了:“歡,曜少爺呢?”
夏清淺有些失態地上前拉着北堂歡的手,問道。
北堂歡安撫着夏清淺,說道:“你先別激動,曜哥哥他出城堡了,要過幾天才能夠回來,他臨走前,要我轉告你,不要離開這座別墅半步,好好地待在這裡,哪兒也不準去,知道嗎?”
“這是什麼意思?曜少爺不是說他的公事,都可以在家裡做的嗎?怎麼需要出城堡了?”夏清淺倒是有些急了,“我要去找他,我不想獨自一人在這裡!”
“好了!淺淺,你別多想了!曜哥哥要辦事情,帶着一個女人在身邊,很不方便的,你如果擔心他,就不要給他添麻煩了,就好好地聽曜哥哥的話,留在這裡,等着他回來,懂嗎?”北堂歡見夏清淺想去找北堂曜,便拉着她說道:“曜哥哥現在和夜風已經在飛機上了!”
都怪她,都怪她在浴室裡那麼久都沒有出來!
現在連少爺走了,她都不知道!
剛纔她不應該那麼任性的!肯定是她不聽話了,所以北堂曜纔不帶走她的!
“曜少爺去哪了?”夏清淺望着北堂歡問道,希望從她的臉上可以找到一些什麼。
“你別多想,曜哥哥辦事情,沒帶上你,是他的意思,你不要怪他,你就安心地在這裡等着曜哥哥回來,而且,曜哥哥也答應讓我留在這裡,陪着你。”北堂歡一臉高興地說道,“曜哥哥不放心,讓夜風也留了下來。”
夏清淺神情微怔,原來,他昨晚將她抱得那麼牢實,是不捨得跟她道別,是害怕看到她的淚水嗎?
還有,在她沉睡之際,她似乎聽到了北堂曜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問道:“你喜歡什麼禮物,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夏清淺和北堂歡正在花園裡澆花,這時,歡姐進來了,說道:“歡小姐,容夫人來了。”
北堂歡一聽這個名字,眉頭一凝,說道:“歡姐,夜風呢?曜哥哥說過了,不準任何人進來的!”
“夜風管家被老太爺叫去了,容夫人現在就在客廳裡……”歡姐身子一哆嗦,低聲說道。
“曜哥哥不是說過了,不準任何人進來這裡嗎?”北堂歡面生慍怒!
歡姐被北堂歡這麼一吼,雙腿發軟。顫着聲音說道:“歡小姐,容夫人自己進來的,我們誰也攔不住……”
“歡,歡姐也不是故意的!畢竟容夫人是城堡的主人,下人是沒有權利攔住的!”夏清淺拉了一把正在憤怒中的北堂歡,幫着歡姐說話。
北堂歡和夏清淺對視了幾秒,眉宇間的川字越來越深,她的手緊緊地抓着夏清淺,她那顫抖着的手,泄露了她的緊張與害怕。
“容夫人,是你的母親嗎?”夏清淺回按着北堂歡的手,輕聲問道,“歡,不要那麼害怕,也許伯母她是來和你說和的呢?”
“不要!我不要見她!”北堂歡任性地說道,那個女人,她一點兒也不喜歡,即使那是她的母親!
“歡,別任性了,她是你母親,兩母女,怎麼會有隔夜仇呢?”夏清淺勸慰着北堂歡,一說到家人,夏清淺想起了家裡的父親,忍不住想掉眼淚,“我爸雖然好賭,但是這些都無法割捨我們是父女的關係,說起來,都是我不孝,我爸現在至今下落未明,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北堂歡心頭一動,輕嘆一聲說道:“淺淺,你爸這麼對你,你真的一點兒也不記恨他嗎?”
“恨?我爲什麼要恨他?他雖然千萬般地不好,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生我養我的父親,我現在但求他能夠平安無事,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提及此事,夏清淺的眼中,頓時變得幽遠起來了。
“是什麼讓你這麼善良?”
“呵呵……”夏清淺乾笑了兩聲,搖頭說道,“歡,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在於講求一個包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別人也許無法按着他的方式走,但是,要學會包容。”
北堂歡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她突然覺得夏清淺身上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輕薄的神聖光芒。
“但是,那也要看對於什麼人,容夫人她傷了我的心,我無法原諒她,我就是一個有恩必答,有仇必報的人,就算她是我的母親,我也不允許她傷害我!”北堂歡眼角微溼,哽咽地說道。
“歡,不要怕,我陪你出去吧。”夏清淺對着北堂歡展示一笑,“你是害怕一個人面對她嗎?”
“不!你絕對不可以出去!”北堂歡搖頭,“也許,她是趁着曜哥哥不在的空隙,想進來搗亂的!這個夜風!真是的,怎麼會無緣無故被叫去爺爺那裡?”
北堂歡急得滿頭大汗!
“難道你還害怕容夫人會吃了我不成?”夏清淺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噴灑,拉着北堂歡的手,往外面走去。
可是,北堂歡的雙腳,像是生了根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歡,走吧!”夏清淺也回頭,柔聲說道。
“淺淺,你確定你真的要陪着我去?如果待會她刁難你怎麼辦?容夫人她不是善類!”北堂歡也是痛心的,讓她承認容夫人不是善類,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夏清淺也是看出了北堂歡的難受,耐心地安慰道:“歡,容夫人也許沒有你說得這般過分呢?是不是你想得太多了?”
北堂歡在心頭暗暗嘆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夏清淺,她根本不瞭解北堂家族,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下定論呢?
“歡姐,你現在,馬上去爺爺那裡,把夜風叫過來!”北堂歡還是不放心,對着一旁的歡姐說道!
“好!”歡姐點頭,連忙去了。
歡姐前腳一出,北堂歡想了半晌,才答應和夏清淺出去。
走到客廳的時候,北堂歡看到歡姐在斟茶遞水的,有些愣然了,顰眉問道:“歡姐,你還愣在這裡幹嘛?還不快去!”
歡姐難爲情地看了一眼容夫人,又看了看北堂歡,連忙低下頭,不敢做聲。
“你這個死丫頭!是我讓歡姐留下的!你要她去哪啊?”一道淡淡的聲音在空氣中擴散着,端起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小口,然後遞給了北堂歡一記眼刀!
北堂歡被她看得渾身一哆嗦!
“伯母,你好。”夏清淺嘴角含笑,對着端坐在沙發上的容夫人打着招呼。
爲什麼,在夏清淺見到容夫人的那一刻開始,她心中怎麼突然涌起了一股很想親近的感覺?
是她的錯覺嗎?
“請叫我容夫人,我不是你的伯母!”容夫人將手中的杯子一放,力道有些大,杯子碰到茶几上發出了一聲,這一聲顫得夏清淺的心也是一顫一顫的。
夏清淺連忙斂住了臉上的笑容,眼神也黯淡了些許,聲音裡沾着一些委屈:“對不起,容夫人……”
爲什麼在被容夫人這般說落,她心頭淌過一絲低落感?
她甚至有種想哭的念頭?
容夫人將目光瞟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夏清淺低垂下頭的那抹黯淡的眼神,不知道爲何,容夫人心頭一怔,一股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
容夫人覺得心生煩躁,她起身,走到北堂歡和夏清淺的跟前,冷着臉說道:“你就是曜帶回來的女人?怎麼那麼目中無人?見了長輩都分不清楚尊卑嗎?”
“容夫人!你沒有資格去指責淺淺,她是曜哥哥的人!不是這裡的傭人!”北堂歡走到夏清淺的跟前,伸開雙臂,將夏清淺保護在身後。
“歡!”容夫人聽得北堂歡如此稱呼自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掛不住了!
“你如果沒什麼事情就請回吧!這裡不歡迎你!曜哥哥也下令了誰也不準踏進這裡半步!如果你現在還不走,曜哥哥回來之後得知你曾經進來過,那你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理直氣壯地朝着我們吼了!”北堂歡面生漸冷,“容夫人,我可是有警告你的,你可以對任何人打小算盤,但是,對於夏清淺,你不可以!”
北堂歡的一番話卻沒有讓容夫人動容,但見容夫人走到夏清淺的跟前,將目光緊鎖在夏清淺的身上,打量了片刻,總覺得,這個女孩,似乎在哪兒見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