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凝望着她,看了一陣,忽然走到茶几前,隨手捻起一枚戒指,拉過周悠然的左手,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然後緊緊握住她的手說:“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我就是想你一直一直都呆在我的身邊。”
周悠然低了頭,感覺很委屈,憑什麼人家的結婚戒指都是在熱熱鬧鬧的婚禮上戴上的,而她的卻要在這樣不明不白的情況下戴上?一屋子的鑽石又算什麼?她不稀罕,於是她掙脫了司漠的手,將那枚戒指取了下來,想要還回去。
可是卻看到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隱痛,她想起來,這一次她若是再拒絕,便已經是第三次拒絕他了。於是有些猶豫,心想看在他連着送了三次的份上,就先收下吧。
可是收下不代表她會戴。
周悠然感覺自己的生活和感情還是有點亂,她扶着額頭想了一下,忽然間她將滿茶几滿沙發的箱子都合了起來,感覺房間裡面清淨了下來,這才走到司漠的面前,對他說:“謝謝你,你送的花還有這枚戒指,我都很喜歡。可是司爺,我累了,沒有力氣來享受這些浪漫。我只想要平靜安寧的生活。”
她只想要讓她上面的老人幸福平安,讓下面的孩子快樂成長。沒有婚禮的隱婚她可以接受,曾經他對她的侮辱和傷害也可以淡忘不提,現在她只想能夠從他這裡找到一種可以彼此依靠的安全感,一種可以一起走下去的安心和篤定,而已。
不管是鮮花還是鑽石,都美得短暫,鮮花易落,鑽石易丟,越是浪漫的東西越是容易消散。周悠然想要司漠不再做那麼些多餘的事,她想着自己今天晚上一定是有些醉了,說了這麼些不着調的話,該要惹他不高興了吧?
擡眸看了眼司漠,看到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想起來他這幾天任勞任怨的接她上下班,還要費心思安排燭光晚餐,送她戒指,也挺不容易的,不忍心再說什麼,拉住他的手說:“我頭有些暈,你陪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司漠點頭:“好,衣櫥裡有睡袍,先洗個澡吧。”
周悠然去找了睡袍,然後去浴室洗澡。溫熱的洗澡水從頭衝到腳,將一身的疲憊和汗液都沖走了。一身輕鬆地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客廳裡面已經恢復了整潔利落,哪裡還有什麼保險箱的影子?他一定是在她洗澡的時候命人將箱子都收走了。
司漠似乎也有些疲憊,這一會兒正靠在沙發裡閉目養神,眉頭微皺,可見他並沒有睡意,他是在想事情。
周悠然洗了澡,將心裡的彆扭都洗沒了。現在渾身清爽無比還帶着沐浴露的清香,然後就開始沒心沒肺地笑了。她折回浴室從她換下來的衣服口袋裡摸到剛剛的那枚戒指,來到司漠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對他說:“別不高興了,你送的戒指我收了,你只要以後對我好一點呢,我弄不好哪一天腦子一斷路就把戒指戴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