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深人靜之時,當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之時,他只能是呼吸着自己的呼吸,聽着自己的心跳,似乎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而真的只有他一個人了。他上樓,沒有去自己的房間,只是打開了曾今蘇子洛所住的房間裡面,他放下自己的公文包,一個人躺在那張牀上中,冷冷清清的地方,他的肚子也是不時的傳來了一陣叫聲。
他餓了,真的很餓了,可是他卻是隻想躺在這裡。
“寶寶,你在恨爹地嗎,恨爹地沒有讓你生出,”他看着自己手,突然間胃部痙攣一下,接着一下又一下,他捂着自己的胃部,額間的汗水,如同下雨一樣,不斷的落下。
“寶寶,這是你給爹地的懲罰嗎,寶寶,爹地是不是可以夢到你,你長的什麼樣子,像爹地還是像媽咪呢……”
他疼的縮起了自己的身子,高大的身子委屈的縮在了那一張牀上,那一張蘇子洛曾今睡過的牀上。
“媽咪……”小包子突然哭了起來,他的小手緊緊抓着蘇子洛的衣服,長長的睫毛上沾上了很多透明的淚水,“媽咪,包包痛痛,”小包子小臉哭的紅紅的。
蘇子洛連忙的抱起了小包子,小小的孩子哭的她的很心疼。
“寶貝,告訴媽咪你哪裡疼?”小包子一哭,她也要哭了,而小包子搖搖頭,抱着她的脖子上蹭自己的臉。
白少哲哲聽到了小包子的哭聲也是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的衣服才換了一半,領帶半掛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他從蘇子洛懷中抱過了哭的小臉紅通通的小包子,手指輕輕的拍着小包子的背。“小包子,告訴爹地你怎麼了?”小包子只是委屈的看着白少哲,“爹地,包包要吃冰冰。”
蘇子洛只是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會想着東西吃,那就沒事,剛纔,小包子沒有她給嚇死。
“你這個小鬼,差一點嚇死你爹地了,”他的手放在了小包子的小臉上,用力的捏了一下,這個小東西,真的是他的客星,而小包子格格的笑了出來,卻是沒有人知道,他剛纔是真的疼了,不過,現在的他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解釋自己的感覺。
白少哲將小包子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準備帶他去吃冰激凌,這個小傢伙,脾氣差的很,如果不給吃,晚上就不睡覺了。
“少哲,你真的太寵他了,”蘇子洛輕輕的搖了一下頭,小包子現在的這種無法無天的性格,八成都是給他給慣出來的。
“他是我的兒子,我不寵他寵誰。你說是不是,小寶貝?”他逗着與懷中可愛的小鬼,小包子像是小大人一樣,雙手摟住了白少哲的脖子上,“爹地不寵包包,寵誰……”
蘇子洛簡直都是有些哭笑不得,纔多大的孩子,真的是被他們給寵壞了。
醫院裡面,醫生給這個疼的衣服都已經溼透的男人掛上了點滴,黎睿旭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只是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清楚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醫院來的,只是知道,自己真的疼的快要死了,快要瘋了。
“先生,你要注意,你的病要好好的養的,疼成這樣,早就應該來了,”醫生替他調着點滴,不時的說着。
而黎睿旭只是淡淡看着前眼方,眼睛裡面只融得下一個未知的世界,他的溫發貼在自己的臉上,只有一吸一呼的力氣而已。他沒有說話,也是無話可說。
“這位生先,你還記的你兩年前嗎?那一次,也是如此,差一點就成胃出血的,”醫生低頭看了一眼黎睿旭,除了對這個男人過分的好看的長相記住了之外,自然還有那一幕,讓他到了現在還在記憶猶新。
“恩……”黎睿旭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那個時候,那位小姐很辛苦纔將你送來的。
黎睿旭只是眯了一下自己的雙眼,他知道,送他來的是齊寧珊,或許也是因爲那些,以于于,有些事了他一直都是忍讓過來的。
“當時,那位小姐人小小的,可是卻可以背的動你,先生,你可能不知道,你是她背來的,我不知道一個那樣瘦弱的女人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做這件事的,一個男人都會累,都會力不人心,可是她卻是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黎睿旭的脣片輕輕的擡了一上,說實話,醫生說的他根本一點的都不相信,他真的很難想象,齊寧珊穿着她那種十公分的高跟鞋去揹他的情景,那根本就是一種可以看的出來的可笑,她不是拐了她自己的腳,就是會把他給扔下來。
“這位先生,怎麼你不信嗎?”醫生看的出黎睿旭眼底淡淡的嘲弄。
黎睿旭沒有說話,仍然是在沉默,不是他不信,而是他只是相信自己預見的實事。
“可是這件事是真的啊,”醫生又是在解釋着,不知道這件事就真的有那麼讓人難以上相信嗎?
“那個小姐我現在記着長的什麼樣子的,她的個子小小的,人也很瘦,頭髮到這裡,是黑色,沒有染過的,”醫生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肩膀處比了一下,“她長的不是很漂亮,那個時候甚至可以說是狼狽,但是,卻是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應該是一個好女人。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給狠狠的拉住了。
“先生,請不要亂動啊,都出血了,”醫生緊張的看着坐起來的黎睿旭,他的左手扎針處都已經開始回血了人,他都感覺不到疼嗎?
黎睿旭低頭看着針管處的血了,眼睛也沒有眨的直接拔掉了手上的針,看的醫生又是不由的急呼了一聲,這真提他是他見過最不配合的病人,也是對自己最狠的一個病人。
“你剛纔說了什麼?”黎睿旭的手緊緊的握着醫生的肩膀,他的身在疼着,可是心卻是在痙攣着。他以爲他說的是劉寧珊,可是爲什麼那裡沒有一點齊寧珊的影子,甚至所有的一切都是指向另一個女人。
難道說,他一開始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