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除成本和所得稅,盧衝這天從賭石大會上捲走了九千萬。
如果把王韋恩的媽媽吳美霞那裡的一千萬算上的話,盧衝這天捲走了一個億,可以算是這次賭石大會最大的贏家。
除此之外,他還學到不少關於賭石的知識,大開眼界。
他也明白了爲什麼李明浩和李延恩爲什麼會那麼容易上當。
在翡翠原料市場上,玉商爲了顯示翡翠的質地和顏色,常常把外皮切去一小部分,並把切口磨平磨光,這種被切開的口行話叫“開天窗”,爲了賺更多的錢,玉商都盡力把“天窗”開在最能展示賭石質地和顏色的地方,因此,在評估“天窗”時,一定要仔細察看“天窗”及周圍的情況,進行綜合比較和分析,切記不要對“天窗”顯示的綠色估價過高。
李明浩就是對天窗估計過高,李延恩也是那樣,所以他們才上了當。
賭石必須懂石,否則光憑肉眼從外觀上看就成了賭運氣。有很多當地的賣家把原石料上的綠點擦得很亮,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塊石頭有“料”;還有一些玉石上沒有綠點,賣家在玉石外面再遮上一層皮,讓人看不出到底有沒有“料”。還有一些非常有眼力的賣家,在有綠的地方開個‘天窗’,以表明玉石有價值。如果玉石本身沒有‘天窗’,一些惟利是圖的賣家會把一塊碧綠清澈的玻璃鑲上去,或者用化學藥水在玉石表面點綠點。就像李明浩就是這樣上了那個緬國佬的當。
在這個賭石大會上,盧衝看到了很多被騙得傾家蕩產的人,這些人裡面有些是像李延恩那樣妄圖通過賭石把錢洗乾淨的人,也有有些企圖通過賭石一夜暴富卻沒有相關經驗技巧的人,當然也有李明浩那種以爲自己很有經驗卻栽在陰溝裡的人。
李明浩和那個儒雅的中年人之類的悲劇絕對不是一兩例,而是常態,主辦方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情,處變不驚,他們有背景,很多警察守衛,整個活動下來,那些頃刻間傾家蕩產的衰人想鬧也鬧不起來。
出了展廳後,盧沖沖吳清芳笑道:“芳姐,這九千萬,我分給你五千萬!”
吳清芳輕輕搖搖頭,堅定地說道:“這完全都是你賭到的,我沒有尺寸之功啊,而且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就要化爲泡沫了,你不用分給我錢……”
盧衝看他們走到一個人流稀少的地方,便大着膽子,握住吳清芳的纖纖玉手,熱切地說道:“芳姐,要不是你帶我來這裡,我也掙不到九千萬,這九千萬裡,絕對有你一半功勞,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就全部捐出去了!”
吳清芳連忙擺擺手:“在不知道你捐的錢到了誰的手裡之前,千萬別捐,要不這樣,你先給我五千萬,我最近有個項目,這個項目不是我們家族的,是我一個朋友介紹的,我需要一些資金去跟進一下,這五千萬算姐借你的,賺到的,咱們兩個人再一人一半!”
“芳姐,你怎麼對我這麼好……”盧衝柔情蜜意地看着吳清芳。
吳清芳緊緊地抓住盧衝的手,在盧衝的手心輕輕撓了撓,美目流盼,嬌媚欲滴地看着盧衝:“只要你知道姐的好,不要辜負姐,姐做再多都是值得的!”
盧衝苦笑道:“可惜我已經結婚了。”
吳清芳莞爾一笑:“就算你現在沒有結婚,姐也不會跟你結婚的。”
盧衝有點受傷:“爲什麼?”
吳清芳笑眯眯地看着他:“姐看過太多婚姻不幸的例子了,已經打定決心,終生不婚了。”
“啊,這個,”盧衝勸道:“你不能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這個世界上好男人還是多得是啊。”
“有嗎?”吳清芳搖搖頭:“我生意圈裡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哪一個對婚姻忠誠如一的,沒有一個,但凡有點財富有點能力的男人都是左擁右抱,如果婚姻就意味着要容忍第三者的存在,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樣的婚姻我情願不要。”
盧衝疑惑不解道:“可你卻讓我去對吳美霞使用美人計,而且我和江雪晴都結婚了,你卻一點都不在意……”
“談戀愛跟婚姻是不一樣的,談戀愛的時候就應該多方面接觸,多認識一些異性,最後纔會明白自己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而婚姻是神聖的,不容褻瀆的,”吳清芳笑語嫣然道:“說真的,我就想跟你談一輩子的戀愛,而不想跟你結婚後,成了你的黃臉婆,被你嫌棄半輩子!”
“呃,”盧衝哭笑不得:“芳姐你小看我了,我盧衝可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我對戰友從來都是不拋棄不放棄,我對我的女人同樣如此,就算你想把我拋棄了,我都會死纏爛打,絕對不讓你離開我!”說着他把吳清芳緊緊地摟在懷裡。
吳清芳聽到盧衝這麼霸道的宣言,嬌軀一軟,倒在盧衝的懷裡:“可惜,我比你大五歲,女人比男人老得快,要不然,我真的想嫁給你!”
盧衝現在就在跟江雪晴的婚姻之中,他不知道將來江雪晴會不會變卦,至少她現在已經有了那樣的傾向,對自己越來越依賴,將來極有可能變卦要跟自己廝守一生,所以他不能對吳清芳許諾什麼,只能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芳姐,現在委屈你了……”
身後傳來一連串汽車的鳴笛聲,吳清芳這才意識到,他們的車還在路上,現在還不是恩愛的時候,連忙從盧衝的懷裡坐起,開動汽車,往前駛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一條偏僻街道上,前面的路面上,散落着一些黑乎乎的東西,因爲天黑,路燈昏黃,盧沖和吳清芳都沒有任何察覺。
駛過前面那片地方,車子突然震動幾下,隨後傳來沉悶的聲響。
吳清芳發現方向盤無法回正,看了看胎壓監測,零胎壓,臉色一變,趕緊給車子減速,把車停在路邊。
盧衝看吳清芳臉色微變,趕緊問道:“芳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爆胎了吧,我下去看看!”吳清芳推開車門,下車稍微檢查了一下,不由得杏眼圓睜,怒喝道:“哪裡來的混蛋,竟然在路上撒釘子,而且是專門扎高檔車胎專用的釘子,右前輪和左後輪都被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