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要在港口附近部署神槍手,將你手下的槍法精準的兵全部抽調過來,配給他們最好的步槍,把我們從國際黑市上進口的那批狙擊步槍交給他們,讓他們在遠處的叢林中盯着這個港口,一旦那支鬼軍出手,就讓神槍手們立刻開火。”
“在港口之外的叢林埋設地雷,把我們從北約黑市上購買的闊劍反步兵地雷全部拿出來,要注意,你們必須要在每一條路徑都佈設地雷,哪怕是你們自身無法通過的沼澤地和叢林帶也要埋地雷,不計任何成本,倉庫裡的好幾百枚地雷一個都不要留,要把這支鬼軍的退路給徹底封死,不能放過一個。”
“水下也要佈置伏兵,花重金讓那些安南僱傭兵在水下設伏,他們曾經是在水稻田裡對公路上美軍機械化部隊設伏的一把好手,現在也不例外,在港口外設置三道伏擊圈,把我們手下的一千多名安南僱傭兵全部佈置好,等到信號一來就立刻從水裡鑽出來猛烈開火,把敵人的後背射穿。”
“運輸毒品的車隊必須全部加強,在車輛外加裝一層防彈的鋼板,每一輛卡車和吉普上都要架設一挺重機槍,把車窗用布料遮擋起來,裡面增加一倍的兵力,全部加強火箭筒的配備,一旦遭遇敵人就立刻報以猛烈的火力還擊,毫不留情,不管有沒有瞄準到敵人,把所有的子彈和火箭彈都打出去就對了。”
“立刻抽調第2縱隊和第4縱隊,要求他們明天就要趕到港口三公里外的青瓦頭一帶,這兩個縱隊的兵力加起來數量高達四五千人,就算這支鬼軍插了翅膀也不可能從我們的包圍圈中飛出來,還有,通知他們,把一切能帶的重武器都帶上,包括坦克和裝甲車,還有地空導彈,如果這支鬼軍真的來自北邊那個國的話,他們很可能會獲得轟炸機之類空中火力的支援,不可不防。”
......
憑藉着曾經在軍隊中服役的才能,張蘇泉正有條不紊的構築出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在他心中的構想裡,自身的武裝部隊再加上布朗那個傢伙的實力,二者配合起來的共同出擊就算是美軍特種部隊來也得徹底玩完,更不要提那支疑神疑鬼的亡靈軍團了。
參謀小聲詢問:“張將軍,我們進行如此大規模的兵力調動,會不會讓那支鬼軍心生警惕,從而不來了?”
張蘇泉眨了眨眼睛,看向北方的茫茫叢林與昏暗,深沉的說:“他們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參謀有些不解,但沒敢繼續問下去。
狙擊點,楊天華問:“情況怎麼樣?”
賀光搖了搖頭:“不怎麼樣,坤薩集團擺明了是要對我們進行設伏,他們已經在港口周邊的密林中安排了不少兵力,其中還有二三十人手中端着狙擊步槍鑽入了林子,我還聽到了一些重裝備的轟鳴聲,可能是坦克或者裝甲車,現在就停在密林中,一聲令下就能開出來展開攻擊,河裡也不正常,可能也有伏兵。”
楊天華笑了笑:“十面埋伏啊,這個張蘇泉還真是有一套。”
兩名尖兵無聲無息的從遠處的密林中返回,小聲彙報:“楊教官,我們發現了三臺地空導彈的發射架,我們把導彈的模樣給拍下來了,周邊都有重兵守衛,看上去也是用來對付咱們的。”
李劍瞅了一眼照片,說:“是薩姆2地空導彈,還有與之配套的對空搜索雷達和火控雷達,射高30公里,射程50公里,單發殺傷概率70%,三發殺傷概率90%,看導彈的模樣,應該是從安南戰場上走私獲得的老玩意兒了,不過威力依然不可小覷。”
楊天華說:“這玩意兒可以直射的吧。”
李劍點點頭,說:“把目標導引頭給去掉,直接點火發射,這玩意兒就是一枚大號的火箭彈,只是打不中目標罷了。”
楊天華說:“咱們這兒距離坤薩的霍蒙大營有多遠?”
李劍攤開一張地圖,估算了一下:“大概17公里。”
楊天華說:“這就成了。”
李劍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想把防空導彈當成火箭彈去炸霍蒙大營吧?我可告訴你,三枚火箭彈可炸不毀那麼大的一座軍營,反而容易暴露我們的位置。”
楊天華陰冷的一笑:“三枚火箭彈是炸不毀一座軍營,三百枚呢?”
李劍雲裡霧裡的:“什麼意思?”
楊天華說:“山人自有妙計。”
清晨霧靄的湄公河上,聖誕雪號貨輪正撞破流向太平洋的河水,駛向預定好的港口,這條航線對於布朗一夥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船長和大副照看着河岸兩側的水流,判斷着船舶大致的走向。
布朗先生此刻正身着一身十分得體的西裝,頭髮打理的一根不亂,坐在甲板上吃着精緻的早餐,昨日的兩名美豔的古巴美女此刻也換上了一身黑色西服,戴着眼鏡,手持文件、鋼筆和報表,向他彙報着毒品銷量的情況,乍一看頗有些國際商人的氣質。
布朗用絲綢絲巾擦了下嘴角:“安德森上尉,戒備情況如何?”
安德森上尉恭恭敬敬的說:“布朗先生,一切都已準備完畢。不過先生,我建議您最好不要在露天甲板上用餐,敵人如果是特種部隊的專業成員,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就把瞄準鏡對準您的頭顱,執行斬首攻擊。”
布朗先生玩世不恭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安德森上尉,除了這支鬼軍,墨西哥的毒販、美國的FBI、泰國的水匪、馬六甲的海盜都想把槍口對準我的腦袋,你知道爲什麼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扣下扳機嗎?”
安德森上尉搖了搖頭。
布朗先生扔下手中的絲巾:“因爲我的心中沒有恐懼,而他們有。”
安德森上尉沉默的聽着。
布朗先生來了興致,抿了一口紅酒,很是優雅的說:如果某一天墨西哥的毒販們對我開槍,那麼第二天便會有一整支墨西哥政府的正規軍爲了一筆銀行封存的財富而開進山區剿匪;如果一名美國FBI的探員想要抓我,那麼他的頂頭上司便會立刻因爲一筆銀行封存的財富而撤去他們的職務;泰國的水匪和馬六甲的海盜同樣如此,他們的對立面都得到了我的支持。我爲這些勢力的每個對立面都付出了一筆令人垂涎三尺的政治獻金,只要我的生命安全出了任何的問題,他們都將被其所威脅的力量重創,這便是我贈送給他們的恐懼,只要一個人心中有了恐懼,往往就會左顧右盼,最終失去潛在的機會,被我所徹底掣肘甚至控制,這是我的生存之道。”
安德森上尉說:“可這支鬼軍如果沒有恐懼之處呢?”
布朗先生攤了攤手,點燃一根雪茄,陶醉的呼出煙氣,開玩笑似的說:“安德森上尉,那這便是我僱傭你們作爲我保鏢的目的啊......”
(金三角從來就不是一個單純的金三角,它更是亞洲對衝的一個前沿陣地,政治風雲變幻莫測,在歷史上甚至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出於一些政策原因,筆者不能將其娓娓道來,但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從張蘇泉的經歷入手,從當年的歷史資料中察覺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