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怕南宮逸會向以前那樣保護不好我?”
蘇奕然垂着頭,目光糾結的與她碰撞,臉色是那種有些憔悴的蒼白,夏沫沫試着想去讀懂點什麼,卻發現無果。
如此陌生的表情讓她無所適從,想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告訴他如果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讓他痛得生不如死,那麼她還可不可以去反悔嗎?儘管她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反悔的。
“然,你說句話好嗎?”你這樣讓我好害怕。
“你讓我說什麼呢?”半晌,蘇奕然忽然笑了,但眼睛卻無動於衷,這樣的笑有着太多不容人忽視的無奈以及免強。“你是什麼時候跟南宮逸見面的?”
“前天……呃,怎麼突然問這個?”
“前天?”蘇奕然冷笑,在與夏沫沫良久的對視後,輕輕閉了一下眼,雙手無力的下垂,低着頭沉聲道,“時間,真是個可怕的魔鬼。”
首先是因爲自己曾經逼不得已的離開,成就了九年後沫沫與南宮逸三個月的相處機會,現在卻因爲想要給沫沫一份驚喜,卻又在冥冥之中錯過了三天,而讓沫沫先遇見到了南宮逸。
只是沫沫你知道嗎?首先找到你的其實是我……
兩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站在畫滿自己肖像的畫海里,夏沫沫只覺有一種無形的負罪感在撕扯着她,想開口說點什麼能讓蘇奕然不難過的話來,可窮盡所有詞彙,最終卻只有‘對不起’。
而她知道對於蘇奕然來說最不希望聽到的就是這三個字。
“然,我……”
“你沒有錯,事實上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時間,錯的是命運,命運的安排出錯了,你明明是夏沫沫的,它們卻把你變成了齊沫沫,你明明是蘇奕然的,它們卻把你變成了南宮逸的,只是沫沫,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但請你在不幸福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不要在躺我,避我了好嗎?”就算不能擁有你,至少能讓我看到你,知道你在哪?
沫沫,你知道嗎?讓我放手的理由不是因爲我輸了,不是因爲我不愛你了,不是因爲你有了孩子,不是因爲你說的那句你接受了南宮逸,不是……什麼都不是!
我之所以放手那是因爲深愛着你的我,望着你陷入這樣爲難的選擇中我好不忍心;
我之所以放手那是因爲心疼你的心疼的我,感受着你在因我的難過而難過我好不捨得;
我之所以放手那是因爲假裝着自信來向你表白的我,看着假裝着做一個壞人來讓我知難而退的樣子我好自責;
我之所以放手那是因爲我太愛太愛你,捨不得你痛,捨不得你哭,捨不得你傷心,捨不得你落淚,捨不得……什麼也捨不得。
我捨不得可是時間回不去了,愛你很值得,無奈的是有人比我更適合來愛你。
我的沫沫沒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最後一次抱緊你了,我們錯過的錯了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