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許澤雨冷笑道:“不愧是夕夢然啊!走到哪裡都會多弄出一個人來,和自己扯上關係。現在又拉出一個人,來到家裡,說是自己的親生哥哥,真是可笑死了。我可不希望,別人知道你,夕夢然是我認識的人,還是我曾經的……”
“夠了!許澤雨,你說夠了沒有?原來你這個人還這麼記仇啊!我說過了,我和他沒有關係,你憑什麼認爲我和他就有關係了!你以爲你是誰啊!很有錢很了不起啊!我找我自己的親生哥哥管你什麼是,你幹嘛插手啊!他就是我的親生哥哥,怎麼了?羨慕嫉妒恨了?那都是曾經了,你這個人幹嘛還無緣無故的提起來,我的曾經,已經灰飛煙滅了,我現在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夕夢然,你別給我扯到以前,更別給我扯到以前的那段時光!我不想聽,我更不想想起來!”夕夢然怒吼道。旁邊的幾個人都被夕夢然的語氣給嚇到了,他們從沒有看見過夕夢然發火。
許澤雨繼續說道:“你不想面對?你和他沒什麼?你是在說笑話吧!這是我聽過世界上面最可笑的笑話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你當初爲什麼不跟我說!還是……你想一箭雙鵰?你這個人,心機太重了。”
還沒等夕夢然反駁,在一旁的夕友瑾就開口了:“許澤雨,請你不要這麼說我們家的小然,你瞭解她有多少?你知道她的事情有多少?你知道在她身上發生過的事情有多少?不知道就別這麼說!要不然,要是小然哭了,我是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夕夢然!”一個聲音從大廳外傳了進來。
“殷芷逸?”夕夢然回過頭,看着從大廳門外走進來的殷芷逸,驚訝了。她走了過去,一把拉起了殷芷逸,一把拉過許澤雨,朝着後花園走去,對着夕辰彥他們說道:“我去後面和我的朋友們敘敘舊啊!你們先慢慢聊啊!等到吃飯的時候,再來叫我們啊!好好招待一下我的哥哥啊!”
說完,就走了。到了後花園,殷芷逸一把掙脫了出來,對着夕夢然說:“夕夢然,你有什麼資格碰我?又有什麼資格說是我的朋友?我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不是朋友了!你幹嘛還要再說!”
許澤雨也掙脫出了夕夢然的手。夕夢然面對着許澤雨和殷芷逸,她那水藍色的長髮隨着風飄動着,琥珀色的眼睛能夠看着那兩個人:“我知道,我以前傷害你們太多了,現在,我回來了,第一個是爲了還你們那些受過傷害。第二個,就是爲了實現我的最後一個願望。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點時間。過一段時間後,我一定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了,行嗎?逸?澤哥哥?”
殷芷逸一巴掌揮了過去,打在了夕夢然的臉上,夕夢然那白嫩嫩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夕夢然也被打得坐到了地上。殷芷逸哭了,她哭着對坐在地上的夕夢然說道:“夕夢然,這時你應該受得,明明說好了,爲什麼還要背叛我,爲什麼還要去勾引許澤雨?明明答應我,幫我一起追許澤雨的,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騙我?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你連那麼一點對我的信任心都沒有嗎?夕夢然,你回答我啊!”
夕夢然重新站了起來,她苦笑:“現在說出那些真像,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和許澤雨,已經沒有關係了,二位,我們以後,也不會有任何關係的。我現在,只在等待着永遠的沉睡……”說完,夕夢然的手,伸進了口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紙,遞到了殷芷逸和許澤雨的面前。
正當殷芷逸要接過去的時候,一個身影閃過了,奪過了夕夢然手中的那張紙,一把拉過了夕夢然,把她抱在了懷裡,並對着殷芷逸和許澤雨說道:“對不起了,兩位。這張紙裡面走的是重要的東西,不方便給兩位看。要是兩位想知道的話,請三個月後再來夕家吧!到時候,什麼事情都會一清二楚的。”
夕友瑾?
夕夢然哭了,她終於忍不住了,她在夕友瑾的懷裡大哭着:“哥哥,爲什麼,爲什麼不肯把那張病歷單給他們看?這是化解仇恨最後的東西了,也是……對於我來說,最後的解脫了。每當我看見病歷單的時候,都會對自己說‘夕夢然,你要等待的東西,不止是那櫻空之雪,還有另一個永遠的沉睡。’等到那個時候,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一切,都會消失的。可是,我並不快樂。我還想繼續活下去,我還想繼續揹負着那些別人對我的仇恨,我不想放手。可是,上帝都不會如我所願,也許吧!在下一天、下一個月、下半年,我都會隨時的離開這裡的一切,我不甘心,憑什麼別人能活的好好的,我不行?”
夕友瑾拍了拍夕夢然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小然。沒有關係的,剩下的這些日子,哥哥一定都陪在你的身邊,我會一直陪小然一起等櫻空之雪的。小然不哭了,不哭了啊,哭了就不是好孩子了。”
夕夢然在夕友瑾的懷裡搖了搖頭,說道:“哥哥,你不用安慰我了,也許吧,我只有剩下的一週之內的時間了,櫻空之雪……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盛開的,哥哥,你只要陪我一起辦完所有的事情,小然就已經和滿足了。”
在一旁的寫作業和殷芷逸被聽得雲裡霧裡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夕夢然和夕友瑾到底在講什麼東西,心裡只是隱隱約約的不對勁。夕夢然走到了寫作業和殷芷逸的面前,笑着對他們說道:“對不起了,剛纔的話可能嚇到你們了,希望你們可以裝作沒聽見。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遊任何關係了。現在,先去吃晚飯吧!”
說完,夕夢然就隨着夕友瑾一起走向大廳了。許澤雨和殷芷逸只是在後面看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