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我的小客棧竟然住滿了武林頂尖高手,我幾次想試探那個說書的都被爹阻止了,上了幾次加料的茶飯也沒有效果,果然不簡單。
因爲他們鬧的我跟爹也沒有平時的閒情逸致去遊西湖划船了,那些武林人有事我也儘量讓小二去伺候,免的讓人看出破綻,畢竟武林中的兩個絕頂聰明人就在這裡,我還是要躲着的。
半夜三更,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客店住滿後第三天,十多個黑衣鬼面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自我修煉龜息術後耳聰目明,尤其是我每晚入睡即是練功,自我去年練致頂峰後,就在也不會一睡半月,人事不知了,運功後方圓一里的聲音都能聽了仔細。
不過我怕噪音打擾我練功,所以都控制着只聽客棧內的聲音,其實晚上可以聽很多趣聞,看很多人的小秘密,爲了這爹沒少敲我的頭,責怪我偷窺人家的密事。
可惜自從這些人來了之後,晚上都只說些風花雪月,別的事情都不說,沈浪屋裡只聽的到喝酒的聲音,快活王包了店裡最大的院子,屋裡到是每晚歌舞不斷,很是享受。
身影一落在房頂我就聽到了,我忙起身剛出門外就被爹攔住了,爹拉着我躲進他的屋裡,小心的支開窗戶看着外面,我則運功聽着外面的動靜,快活王仍然在喝酒賞舞,與舞姬調笑取樂,我氣的牙癢癢,從不知道快活王有這一面,忽然想起電視劇上也演過熊貓也爲此跟快活王吵過。
只見這些黑影鬼蹤縹緲,弱態可依,竟然不是跑向上等客房,而是直奔我這後院而來,我剛想出手,爹輕聲說道:“在看看。”我點頭應下。
這些鬼麪人一看到就覺得好像見過,我在朱七七的記憶裡搜索,啊我想到了,是幽靈宮的鬼面,幽靈宮不是滅絕了嗎?怎麼會在此出現,來後院幹什麼。
鬼面女目標明確,竟然直奔說書的房間而去,我看着沈浪,快活王,冷家三位,熊貓兒,王憐花,還有幾個喊不出名字的武林高手緊隨其後,忙運功偷聽。
幾個鬼面女被說書的拌豬吃老虎騙過,抓起這傢伙開始逼問,果然這說書的姓孫,那幾個鬼面女竟然問他西湖裡究竟是什麼寶貝,姓孫的一問三不知,更是裝的可憐致及,我都快笑出來了。
那幾個鬼面女見問不出什麼竟然要帶姓孫的走,讓她們宮主發落,白飛飛,她沒有死,沒想到呀,也對主角有那麼容易死的嗎?
“幾位既然來了,還請講孫先生放下,本座好好招待幾位。”快活王端坐在院中說道,原來這片刻功夫早有手下爲他搬來座位,果然好派頭,那些武林人四散在周圍,牆上屋頂上到處是人。
“糟了有埋伏,快撤。”帶頭女子說道,其餘鬼面女子也四散想走,卻被衆人聯手逼退,快活王連手都沒有出。
“天機先生現在還需裝嗎?還是想讓本座看你接着演戲。”快活王挑眉問道,在場衆人也沒有驚訝之色,看來早有耳聞。
“早就聽聞天機先生好遊戲江湖,以說江湖雜文爲樂,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只不過天機先生現在還如此表現,未免太過小氣了。”沈浪睿智的雙眼淡然而立在樹下,雙臂抱懷,一身黑色玄衣平添幾分神秘,我不由多看了幾眼,果然是武林外史中的頂級男色,有點流口水。
那個姓孫的聽後,長笑出聲,直起彎着的腰,身影不停閃爍,眨眼間就站在了快活王面前,而困住他的幽靈宮女子也捂胸而退,眼見嘴角含血,顯然是受傷了,他果然好功夫。
“沈浪果然是少年少見的智人,果然不錯,小老就喜歡聽些趣事,哪天把你的風流趣事說給在下聽聽,在下定給你美言幾句。”姓孫的說完竟然衝我的方向挑挑眉,該死的,天機先生,我早晚讓你變田雞,我心裡咒罵道。
沈浪,快活王面色一冷,沈浪皺眉道:“原來天機先生不過如此,竟然如婦人般喜歡聽人八卦,說些小人之言。”
“沈少俠誇獎的是,可是在下這個小人偏偏知道的多了點,比如有個姓叫七七的姑娘跟一個老頭子住在哪幹了什麼,小老兒偏偏記的。”姓孫的調皮的看了我這扇窗戶一眼,嘴裡卻說道,氣死我了,爹的手也是不由一動。
快活王聽後手一抖,面色一變緊緊抓着椅子扶手,沈浪上前幾步,抱拳一禮說道:“天機先生見諒,剛纔是沈浪失禮,還請天機先生告知在下...在下的妻子在何處。”
我一呆他說什麼,我心裡憤然一笑,想起自己當日何等狼狽,被他在衆人面前悔婚,無立身之地,更是立下毒誓,現在他竟然還有臉如此壞我名聲,想到此處我眼睛氣的通紅,爹安慰的撫摸着我的頭髮,我慢慢平靜下來。
“本座記的七七早已經跟沈少俠無絲毫瓜葛,少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快活王雙目厲光一閃,直瞪着沈浪。
“是啊!是啊在下可聽說了,朱姑娘可是親口說與你恩斷情絕,還折劍立誓不在嫁世間一男兒呢。”天機先生掏出一袋煙邊抽邊說道。
“七七已經與在下拜堂成親,在下並未寫下休書,她還是沈浪的妻子,實在是當日太多事情,讓沈浪措不及手,纔會傷她致深,沈浪尋到她後定會好好彌補,不讓她在傷心,她已經與沈浪成親自然不會在與別人爲妻。”沈浪雙眼滿是思戀 懊悔的說道。
姓孫的把嘴裡的煙氣吹向我和爹的方向,調笑道:“沒想到沈少俠還是個癡情種子,可惜就怕某人不領情,你要受苦了。”說完若有所指的看着我的窗口,我心裡一慌。
快活王與沈浪卻眼睛一亮,正要動手撲向我和爹爹所在的位置,卻聽幾聲輕響,煙霧瀰漫,我聽到幾聲哨聲,忙閃身出去,躲回房間,腿去外衣,裝作毫不知情的熟睡。
而爹爹也知道我的心意,迅速回牀上裝作熟睡的樣子,煙霧散去後,院中鬼面女早已經不知去向,只有幾聲悶哼和幾口血跡證明她們也沒有那麼好回去。
快活王和沈浪無心察看鬼面女怎樣,快速來到爹的房門前,敲響房門,爹故意打着哈欠,說道:“誰呀,這大半夜的有事找店小二去,老夫還要睡覺呢。”
“還請掌櫃開門,剛纔來了幾個蟊賊,在下來替您老察看一下。”沈浪溫和說道。
“有賊嗎?哦那等下我來開門。”爹打開房門,放他們進來,兩人全神察看了一下房間跟爹的全身,才失望的走了出去。
還是沈浪做事比較全面抱拳說道:“老丈請安歇吧,已經無事了。”
“哦那好。”爹裝作困的迷糊的樣子關門回房說道。
快活王冷冷的說道;“姓孫的是耍弄本座嗎?”
天機先生仍然是悠閒的吸着煙,吧嗒吧嗒兩口說道:“哎!不識廬山真面目,只怨身在此山中,小老兒只能說你們要找的人,現在離你們很近,在說多了怕小老兒的筋骨不保了。”天機先生無謂的說道,賣了個關子。
“多謝先生指點,只是江湖人人都知道先生蹤跡難匿,爲何會身處這西湖之上兩年之久。”沈浪咬牙切齒的說道。
“還不是某人求老夫幫人找他侄子媳婦的蹤跡,小老兒欠人家一份情,怎麼能不辦呢,可惜這媳婦太會藏了,花了老夫兩年時間,正巧碰上西湖現寶,也是天意吧。”天機老人撅着鬍子瞪着冷大說道。
沈浪紅着臉感激的看着冷大叔說道:“謝謝冷大叔,都是嶽兒不好,氣走七七。”冷大叔太偏心了,竟然這樣對待我,明知到我不願意回去,還找個那麼難纏的老傢伙,我哪裡漏出破綻了被那老頭查到,滿心怨念的我不知道爹在房裡得意的輕笑着,滿臉精明算計象。
“沒事,小兩口哪有不吵架的,到時候給七七好好賠罪。”冷大叔輕聲道,都忽視着快活王的冷哼聲。
“那天機先生知道那西湖放光的寶物是什麼嗎?”王憐花問道,那些武林好手也滿臉關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