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妍本就滿臉的不安,被這樣一問瞬間一驚,看着眼前之物,默默點了點頭。
“既是金庶妃之物,爲何會在翠兒這個丫鬟身上呢?”
“這玉佩是出嫁之時,父親賜予巧妍的。但這玉佩前些天就丟了,這事很多人知道,沈捕若不信,大可以去查。”雖然臉色發白,金巧妍卻並未如想象般慌亂。
“對呀,前些天確實是聽說巧妍妹妹的玉佩丟了來着,莫不是翠兒那丫頭偷了去?”說話的是側妃韓傲玉。
沈羽沒有直接的回答韓傲玉,而是越過金巧妍,走到香兒的身旁,開口問道:“要知道是不是翠兒偷的,恐怕只有問問庶妃的丫鬟香兒了。香兒,你說本捕說的對嗎?”
聞言香兒猛地一驚,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回沈捕的話,奴婢……奴婢不知道。”越發顫抖聲音,年輕而稚嫩的臉上,寫滿了不安和慌張。
見況金巧妍愁眉深鎖,“沈捕,此話何意?”
“字面意思,香兒你說,這玉佩是不是翠兒偷的?”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
“好個不知。那本捕問你,三天前的晌午你與翠兒在後院的假山後面都說了些什麼?”
“後院假山……”香兒明顯的一愣,“奴婢……奴婢那日並沒有去什麼後院的假山。”
“還嘴硬是嗎?好,把人帶上來。”
只見一個綠衣女子走到中間,跪了下來。“奴婢柳兒,見過太子。”
“柳兒,三天前的晌午,你在後院看到了什麼?又聽到了什麼?”
“回沈捕,那日奴婢奉管事姑姑之命,前去後院採花,途徑假山時,看到兩個女子鬼鬼祟祟的繞到了假山之後,出於好奇,奴婢就跟着上去看了看。原是香兒和翠兒……”
“然後呢?”
“當時奴婢覺得很奇怪,這馮側妃和金庶妃向來不和,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奴婢當時想,既然主子不合,那丫鬟怎麼會在一起呢,所以奴婢就貼着假山想聽她們說些什麼。”
聽到這裡桐思琪似乎明白了個大概,眸光悄悄瞟向香兒,只見此時香兒的臉色更沉了,低着頭緊緊的抿着嘴。看來這又是一樁因爭寵而引發的血案。曾經只在電視、小說裡上演的情節,現在卻如此真實的出現在眼前,不免有些感嘆。
“你聽到了什麼?”
“奴婢怕被發現,只得遠遠的偷聽。隱約聽到香兒說迷暈誰,然後找什麼東西的。具體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好了,香兒,本捕再問你,你們要迷暈誰?又要找什麼東西?”
垂着頭的香兒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嘴脣,最後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猛地擡頭,“是,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串謀翠兒,迷暈金庶妃,然後偷她的玉佩。誰知道翠兒她偷了玉佩後,竟然想私吞,奴婢氣不過,就跟她在湖邊扭打起來,最後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她就落下去了。”
“香兒……你?”
“小姐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香兒哽咽着說完,朝着金巧妍一直磕頭。
“簡直一派胡言。你們串謀要迷暈的不是金庶妃,還是馮側妃。你們要偷的也不是這塊玉佩,要偷的恐怕是這個吧?”說沈羽從衣袖裡抽出一封被燒掉一角的信。
信件一出,金巧妍與香兒皆是臉色大變,隨即金巧妍轉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桐思琪側眸瞟了瞟端坐於主位上一言未發的慕瑾宸,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顯然這些事他一早就知道,看來這些天,他們也沒有閒着。
“太子,妾身沒有殺人!”
慕瑾宸卻只是神情不動的看了她一眼,冷淡開口,“那你告訴我這封信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