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心理療法

滿打滿算,曾瀅璞和趙牧相識的時間,也就是三天多一點。和修真者漫長的修煉歲月相比,這麼短的時間,簡直就像是世俗人眨一下眼一樣,甚至更要短暫。按理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曾瀅璞不可能把自己這麼隱蔽的事情告知趙牧,更不應該請趙牧幫她想辦法。

不過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就像男女之間的情愛一樣,有時候是日久生情,也有很多時候,則是一見鍾情,事實之複雜,焉能用同一個理論將其概而論之。

曾瀅璞對趙牧的信任,並不是建立在所謂的“一見鍾情”之上的,當然也不是她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的什麼見鬼的“投緣”,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在剛剛過去的三天時間內,趙牧在各種修煉法門上的深刻見解,深深的折服了曾瀅璞。

修真者是驕傲的,通常不會輕易服人,但是一旦有人能夠讓他們用仰視的目光去看待,那麼他們的身心就會徹底淪陷,成爲對方最爲忠實的擁躉,這種關係,很多時候,甚至能夠穩定在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內,即便是終其一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曾瀅璞之於趙牧,就有這麼點意思在裡面。很多人都有一個習慣,一旦遇到了自己崇拜或者信服的人,都會變得沒有什麼心防,會喋喋不休的把關於自己的瑣事,事無鉅細的告訴偶像,自己遇到了什麼難處,也會跟偶像說,彷佛偶像就是天神下凡一般。可以幫助他們解決生活中的一切難題。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如果你真的有辦法的話,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一把。其實當年。我在渡劫的時候,就差點因爲怕鬼這個弱點,被心魔鑽了空子。渡劫成功之後。我一直在想辦法彌補這個缺陷,勉強也取得了一些效果。我還以爲我已經克服了這個弱點,變得不再害怕鬼體了。可是沒想到前幾天,又被你勾起了舊事。坦白講,我現在地感覺並不是很好,我有種道心失守、道統將散的感覺。如果我以這樣的心態飛昇仙界地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趙牧皺着眉頭。“這麼說,這事還怨我了?”

曾瀅璞含嬌帶嗔的說道:“可不是和趙道友你有很大地關係嗎?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呀。”

趙牧苦笑着擺了擺手,“得了,曾城主,拜託你把話說得清楚一點,不要這麼含混好不好?我這人臉皮薄,你要是再這樣說話的話,我可要調頭開溜了。”

曾瀅璞忙道:“趙道友,我沒有什麼別地意思。我只是想說,你只要能夠幫我消除這個跟隨了我將近兩千年的缺陷。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趙牧說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了。曾城主,這樣好不好?你讓我安靜的考慮半天時間,我看看能不能想到解決的辦法?不過你可要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我本平凡人,不一定能夠搭救你脫離苦海”

眨眼間,半天地時間就過去了,曾瀅璞一直守在趙牧身邊,鳳目緊緊地盯着趙牧,她的精神緊張到了極點,哪怕是趙牧地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或者是趙牧眨動眼皮的頻率大了一些,曾瀅璞就會慌不迭的詢問趙牧,是不是有了重大的發現?

趙牧經過翻找他腦海中記憶的各種典籍、杜如海等人留下的經驗,還給他找到了幾種化解的辦法,趙牧又結合自己的認識,篩選出來其中最爲保險的一種。

“曾城主,我找到了一種辦法,是否管用,我不敢打包票。如果你要是願意地話,我倒是願意勉力一試,也許真地可以解決你的問題。”趙牧模棱兩可地說道。

曾瀅璞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趙牧盡避把你的招式用出來吧。就算是出了問題,我也會自己承擔責任,不會推到趙道友身上的。”

趙牧嗯了一聲,“那好,曾城主,把你的手給我。”

曾瀅璞把兩隻手遞到了趙牧面前,“趙道友,給你。”

趙牧隨手握住了曾瀅璞的右手的皓腕,“一隻手就可以了,左手可以放下了。曾城主,現在請你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後往外吐氣。然後重複這一過程,慢慢的將自己放鬆下來。對,放鬆,放鬆,儘量的放鬆。”

餅了一會兒,曾瀅璞略顯亢奮的情緒舒緩了下來。

趙牧又道:“現在你儘量回想一下你童年的時候,你和人打賭,然後夜入墳場的前後經過,越詳細越好。曾城主,不要害怕,我在你的身邊,我會保護你的。”

趙牧在說話的時候,不由得把神弈力用上了,他說的話帶來的效果馬上發生了質的改變,讓人不由自主的信任,讓人可以從狂暴不安中,穩定下來…

聽到趙牧富有感染力的聲音,曾瀅璞暫時忘卻了心中的恐懼,開始默默的迴響童年時的糗事。漸漸的,早就故去千餘年的父母、兒時的玩伴、靜藹的小鄉村,以及那個曾經給她留下了很深印象的墳場,逐一的呈現在她的腦海之中。趙牧用霽宸心經中記載的一種法門,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捕捉着曾瀅璞腦海中閃現過的諸多記憶。這些東西將是根治曾瀅璞頑疾的關鍵。

很快,曾瀅璞就回想到了她一腳踏空,並和鬼體狹路相逢的場景,正在竭力按照趙牧的心理暗示,回想着這一切的曾瀅璞,發出了一聲尖叫,她的兩隻手抱着頭,極爲痛苦的掙扎着。

趙牧暗歎了口氣,原本趙牧還設想能不能直接在曾瀅璞的身上。做一些小小的改變,也許就可以讓曾瀅璞忘掉過去,現在看來過往地一切。已經在曾瀅璞身上根深蒂固,趙牧根本就沒有辦法動手,否則不但救不了曾瀅璞。還會害了她,讓她走火入魔。也爲未可知。

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從趙牧握着曾瀅璞右手的那隻手,迅速地傳到了曾瀅璞的身體中,用最短的時間,就讓曾瀅璞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趙牧萬分抱歉地說道,“曾城主。我低估了童年那件事,對你造成的心理陰影。我要是知道地話,絕對不會主動勾起你傷心回憶的。”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可不可以借你的懷抱,讓我用一下?”

趙牧張開了雙手,曾瀅璞嚶嚀一聲,撲到了趙牧的懷中,她的兩隻手穿過了趙牧地肋下,將趙牧死死的抱住,“娘啊。^^^^嚇死我了。”

趙牧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曾瀅璞好歹也是個將要飛昇地主兒。要不是親眼所見,無論如何,趙牧也不會相信曾瀅璞居然會害怕鬼體,而且還害怕到了這種程度。

趙牧拍了拍曾瀅璞的後背,“好了,曾城主,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曾瀅璞還是不肯鬆開趙牧,“趙道友,你可一定要救我,一個方法不成,就換另外一種方法,要不然,我就一直像現在這樣,賴着你。”

趙牧暴汗不止,“曾城主,咱們兩個人之間,可不存在這種誰賴上誰的問題。你記住了,你是要飛昇仙界,我還要在修真界廝混下去,咱們兩個是沒有將來的。”

曾瀅璞鬆開了摟着趙牧虎腰的雙手,然後稍稍拉開了和趙牧之間的距離,“趙道友,你放心,我賴上誰,也不會賴上你的。咱們兩個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自知配不上你。”

趙牧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曾瀅璞,他只好尷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說道:“曾城主,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在廣場上設置一個陣法。等設置好之後,咱們倆就可以進陣了,如果順利地話,等到出陣地時候,纏綿在你身上千餘年的隱患,就可以徹底消除了。”

趙牧先是仔細打量了廣場半天時間,然後拿出來了千餘塊上品晶石,開始在地上佈陣。這陣是用來救人地,而不是捉弄人的,故而趙牧佈置的格外認真,唯恐出現差錯。

費了將近半個小時,趙牧才按照自己心中的設想,將陣法不知道。趙牧現在可是神嬰期的修真者,花費這麼長時間佈陣,只能說他太過於謹慎了,謹慎到了有些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的地步。

當陣法完成之後,趙牧瞬移到陣法的外緣,然後打出了啓動陣法的靈訣。頃刻間,陣法中升騰起了一陣濃霧,將整個陣法全部遮掩了起來,任憑陣外的曾瀅璞瞪大了眼睛,也發現不出來濃霧當中,究竟遮掩着什麼。

趙牧用神念檢查了一遍已然啓動的陣法,然後衝着曾瀅璞伸出了手,“來,曾城主,握住我的手,我帶你進陣。”

曾瀅璞落落大方的把纖手交到了趙牧的手中,趙牧毫不遲疑的握住,然後拉着曾瀅璞,走進了陣法之中。

趙牧帶着曾瀅璞在陣法中,七拐八拐,一路上,曾瀅璞使出了各種各樣的方法,也沒有能夠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眼中看到的除了濃霧之外,還是濃霧。就連拉着她手往前走的趙牧,都看不到,要不是和趙牧兩手相握,一點都不用懷疑,曾瀅璞肯定會迷失在這個陣法之中。曾瀅璞驚駭莫名,她對陣法的瞭解,絕對算得上大宗師級的水平,能夠創造出來萬花陣這樣讓諸多修真高手挑不出毛病來的陣法,就是明證。可是現在曾瀅璞才明白過來,她一直自傲的東西,也許在天璇星星域,算得上是不錯的法門,但是在這個讓人看不清真實底細的趙牧面前,弄不好就是坐井觀天了。

三天的交流,曾瀅璞已經一再的調整自己對趙牧的觀感,現在看來,她的調整還不夠大膽。還不夠客觀,也許趙牧在某些修煉法門上的認識,已經站在了她所能夠認識到地人物當中的巔峰。

就在曾瀅璞滿懷心思的時候。趙牧突然停住了腳步,“好了,曾城主。現在,我們地治療正式的開始。請你往前再走兩步。看看眼前究竟是什麼?”

曾瀅璞按照趙牧的吩咐,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和趙牧並肩地位置。募然間,一個羣山腳下的小鄉村猛地躍入了曾瀅璞地眼瞼。流水潺潺,蒼山青翠。炊煙裊裊,雞犬相聞。一片靜藹寧靜的鄉村景色。

嘩啦,曾瀅璞一雙鳳目就被一層濃濃的溼氣罩上了,斗大的淚珠順着她嫩滑的香腮滾落了下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趙牧深吸了口氣,“曾城主,你沒有看錯。這裡就是你地家,讓你魂牽夢繞了一千多年的地方。”

現在曾瀅璞看到地其實都是幻境,完全是趙牧根據曾瀅璞的記憶打造的,是趙牧用來治療曾瀅璞心病的地方。不過趙牧當然不會把實情說出來。要不然他還玩個屁呀。一旦讓曾瀅璞有了提防,他的一番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還沒有等趙牧給出下一步的提示。曾瀅璞已經掙脫了趙牧的手,直接朝着小鄉村瞬移了過去,咔嚓一聲脆響,一道霹靂從天落下,正好打在了曾瀅璞的身上,硬生生的中斷了曾瀅璞的瞬移過程。

趙牧嘆了口氣,他事先忘了告訴曾瀅璞,此陣當中是不能瞬移地,否則地話,就要有些小苦頭吃,“曾城主,不要瞬移,也不要飛行。一切都需要你用自己的心來感悟,不要妄想着用任何省力地辦法。”

曾瀅璞連忙點了點頭,“這個,趙道友,我還需要拉着你的手嗎?”

趙牧笑道:“不用了。現在你是自由的,只要不飛不瞬移,不干涉眼前看到的一切,你就不會有什麼事情。放心,只要你照着我的話中,你可以看到很多讓你心有觀念的故人,也可以順利的糾正你心靈上的缺陷。”

“謝了。”曾瀅璞擦了擦淚水,然後甩開手臂,大步流星的朝着小鄉村走去。

趙牧連忙跟在了曾瀅璞的身後,做爲這個陣法的創造者,趙牧非常清楚,自己弄出來的幻境,其實和真實的小鄉村還是有很大差別的,畢竟曾瀅璞回想的過程太短的,很多細節上的東西,趙牧沒有辦法把握住,所以搭建的這個陣法,難免有些顧及不到,換句話說,趙牧弄出來的這個幻境,有很多地方其實是豆腐渣工程,根本就經不起檢驗。要是不小心就讓曾瀅璞給發現了,馬上就會讓曾瀅璞醒過味來,之後,就算是趙牧營造的幻境再逼真,也不可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了。

曾瀅璞的速度很快,趙牧的速度自然不會比曾瀅璞慢,兩個人沒費多少工夫,就走到了小鄉村。在村口,一根需要幾個成年人合抱的大樹下,十幾個小孩子正在唧唧喳喳的說着什麼。

看到這副場景,曾瀅璞嬌軀一震,她在這些小孩子當中看到了童年的自己,還有兒時的玩伴,那時候自己是多麼的無憂無慮,甚至有一些傻氣呀。

小曾瀅璞正在和小夥伴們爭論着究竟應該讓誰當王,很快,這些小傢伙們就把話題引到了村外的墳場之中,小曾瀅璞巾幗不讓鬚眉,拍着還沒有發育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她就敢夜闖墳場,並在墳場中過夜。另外一個小胖墩兒,還有一個長着一雙靈動大眼睛的小男孩,也不甘示弱的聲稱敢進入墳場。*****

之後,就是等待夜晚的來臨,喝醉酒的父親,母親滿懷關愛卻又是喋喋不休的嘮叨聲,一一的呈現在曾瀅璞的眼前。曾瀅璞的淚流了一次又一次,多少年了,她無數次夢見爹孃,如果年輕的時候,她不是一心求道,執意離開家門,也許就可以在父母的膝前盡孝了,而不是直到父母死去,她還不知道確切的消息。

很快,影響了曾瀅璞一生的墳場一幕,開始呈現在趙牧和曾瀅璞的面前。曾瀅璞再也忍不住了,在那兩個小男孩子中途退出之後,曾瀅璞疾步跑到了小曾瀅璞面前,張開雙手。擋住了小時候自己的去路,“不要去,不要去。”

趙牧連忙上前把曾瀅璞拉開。“曾城主,記住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不要插手你所看到的一切。”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明知道我心理的陰影就是在這裡產生地。爲什麼你還要一次又一次的觸及?難道你還嫌我不夠倒黴的嗎?”

趙牧兩手緊緊地抓住曾瀅璞地肩膀,“曾城主,聽我的話,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來,聽話。跟我來。”

曾瀅璞猶猶豫豫的抓住了趙牧地手,亦步亦趨的跟在了趙牧地身後,在他們兩個人的前面,是一個小女孩孤獨在墳場中跋涉的身影,在他們三個人的頭頂上,是昏暗的夜空,幾顆黯淡地星星,微弱的光連給它們自己照路都不夠。

曾瀅璞緊緊地摟着趙牧地一條胳膊,小曾瀅璞越往前走,曾瀅璞越是害怕。摟着趙牧越緊。到了最後的時候,曾瀅璞指甲甚至已經掐到了趙牧的肉中。

趙牧皮堅肉厚。這點小麻煩就跟蚊子叮差不多,不過讓他不舒服的是曾瀅璞的勁兒太大了,都快把趙牧的胳膊給下來了。

終於,造成曾瀅璞一聲困擾的一幕在曾瀅璞的重重抗拒之中,還是出現了,小曾瀅璞啊的一聲尖叫,一隻腳猛地踩空,一座老墳頓時塌了半邊,一個碩大的黑影從窟窿處躥了出來。

就在小曾瀅璞尖叫地時候,曾瀅璞也發出了一陣刺破雲霄地尖叫聲,要不是趙牧連忙攙住了她,估計她就能夠癱軟在地上。

“曾城主,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嚇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它根本就不是鬼體,而是一隻塊頭比較大地老鼠罷了。”趙牧拍了拍曾瀅璞的肩頭,然後柔聲說道。

曾瀅璞跳了起來,“趙道友,你不要騙我,我當初看的一清二楚,蹦到我眼前的,絕對不是老鼠,就是鬼體。”

趙牧搖了搖頭,“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就去看看。來,跟我來。”

趙牧拉着曾瀅璞,走到了昏迷不醒的小曾瀅璞身邊,然後指着一隻在小曾瀅璞身上爬來爬去,東嗅一下,西聞一下。這隻老鼠的塊頭很大,足夠地球常見的灰鼠的三倍大小,都快趕上一隻成年貓了。

曾瀅璞見識過無數的靈獸,比這隻大灰鼠噁心,或者可怕的,她不知道見識了多少,自然不會把一隻小小的老鼠放在眼中。

趙牧說道:“曾城主,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你看看你小時候遇到的究竟是老鼠,還是鬼體?”

趙牧伸手一隻那個碩大的大灰鼠,大灰鼠突然受驚,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它的動作靈巧,充滿鬼魅的靈性,又是快若閃電,猛地看上去,和攸然而動的鬼體有着很多相像的地方,如果不是很注意的話,很容易辨識錯誤。

趙牧笑道:“曾城主,你看清楚了嗎?要是沒有看清楚的,我可以讓這隻大老鼠再給你演示幾遍。”

說着,趙牧用手不斷的指點着大灰鼠,這隻耗子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跳躍,就像是吃了摻了興奮劑的假耗子葯。

曾瀅璞雙手抱着自己的頭,無力的呻吟道:“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我修煉了一千五百多年,居然一直被我的假想折磨着?”

趙牧說道:“曾城主,想開一點吧?很多時候,並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讓人心驚膽戰的東西,很多都是自己想象出來嚇唬自己的。當初嚇昏了你的,根本就不是鬼體,自然,你不需要去害怕他們。而真正嚇暈你的大灰鼠,對你好像也沒有什麼威脅性。真正讓你過不去那道坎兒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你自己。你好好想一想吧。”

趙牧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了一邊,他吹了一口氣,遠處的小鄉村突然亮起了***,十幾個村民舉着火把,深一腳淺一腳的跑進來墳場,把昏迷不醒的小曾瀅璞救醒了,至於那條嚇昏了小曾瀅璞的大灰鼠更是被村民們圍了起來,經過一番圍剿。這支大灰鼠被小曾瀅璞的父親舉着一根大棒子給敲死了。

看到這副場景,曾瀅璞突然感覺自己若釋重負,恍惚間。困擾着自己的所有困惑隨着父親落下的那一棒,頃刻間煙消雲散,再也不存在了。

苞着丈夫出來尋找女兒的母親。俯下身來,把女兒抱了起來。父親彎下了厚重地腰,把女兒託付了起來,然後在鄉親們火把的照耀下,揹着暈過去的女兒一步步地走回了家中。

看着逐漸遠去的父母鄉親,曾瀅璞再次淚流滿面。她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爹,娘,請你們原諒女兒的不孝吧。”

趙牧嘆了口氣,揮了揮衣袖,瞬間,趙牧佈置下地陣法就消失不見了,趙牧和曾瀅璞重新出現在城主府的廣場之上。

“曾城主,你感覺如何?還有事沒有?”趙牧問道。

曾瀅璞擦擦淚水,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趙道友。我很好。前所未有地好。謝謝你,醫治好了我的心理缺陷。而且還讓我再次看到了已經故去千餘年的父母。”

趙牧說道:“曾城主,看開一點吧。修煉有成,父母遠逝,這是咱們修煉之人普遍面臨的無奈,你我概莫能免。咱們修煉無成的時候,想讓父母跟着咱們修煉,卻沒有條件,等到有條件地時候,常常是父母的身體已經不適合修煉,甚或是已然故去。唉,這就是老天爺地作弄,我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曾瀅璞硬擠出了一點笑容出來,“是呀,趙道友。經過你的一番努力,我已經想開了,以前我就是太過執念,要是我小時候,能夠不那麼倔強,能夠開開口問問父親,得知父親已經把大灰鼠打死的真相,也許就不會有後面這麼多遺憾了。”

趙牧笑道:“好了,曾城主,過去的事情,咱們就不說了。呵呵,你的麻煩解決了,現在該曾城主幫着我解決我的麻煩了。還請曾城主遵從舊諾,將我送到零城。”

曾瀅璞狡猾的笑道:“趙道友,讓我送你到零城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讓我陪着你一塊去五臺星。”

趙牧一愣,“曾城主,你這不是胡鬧嗎?我去五臺星,是爲了尋找一個我的屬下,你去五臺星幹什麼?難道你跟我一樣,也有下屬在五臺星上嗎?”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你該不會是剛剛做下的事情,就不承認了吧?剛纔在陣法之中,你對我又摟又抱地,我地清白之身,已經毀在了你的手中,你該不會是不想承認了吧?”

趙牧差點吐血,“拜託,曾城主,咱們事急從權好不好?何況,很多時候,都是你主動地,我纔是受害者?”

曾瀅璞說道:“這些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想負責任的話,就讓我跟着你去五臺星,而且這種情況,一直要持續到我飛昇仙界爲止。”

趙牧說道:“甲零一城,你不管了?你可是城主。還有啊,你馬上就要飛昇了,難道不需要抓緊時間做一些必要的準備嗎?我跟你講,仙界可不是那麼好生存的,有準備要比無準備強出很多的。”

曾瀅璞說道:“這一點,你不用替**心。實話給你講,我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年,我不是白當甲零一城城主的,我已經收集了很多的東西,就連仙器,我也弄了好幾件。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你看看。”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你不用給我看,我信你就是了。”

曾瀅璞說道:“那你倒是給個準信,到底讓不讓我跟着你?趙道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你爲難的,也不會糾纏你太長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兩年的工夫。”

趙牧無奈,“好吧,你要是願意跟着就跟着吧。不過咱得說好了,不許給我添亂,還有我,我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也請曾城主能夠伸手幫我一把。”

曾瀅璞很爽快的說道:“沒有問題,只要趙道友用得着我,不管是大事小事,我都可以幫忙。”

曾瀅璞之所以要賴上趙牧。是因爲她覺得跟在趙牧身邊,一定可以見識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場景,她現在什麼都不缺。無論是晶石、法寶還是丹葯、仙甲仙劍,她都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現在困擾着她的心理缺陷也不存在了。就算是現在飛昇,她也不會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作爲一個修煉之人。不管是修真者還是仙人,最重要的就是眼界一定要開闊,心境要好,對曾瀅璞來講,跟在趙牧身邊。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至於曾瀅璞有沒有別地心思,或者說是深意。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趙牧讓曾瀅璞跟着自己,也有私心,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是不能否認的,曾瀅璞是個大宗師級的高手,而且還是修真界最爲頂級地那種,見識修爲都是不凡。趙牧馬上就要去五臺星了,等五臺星之行結束後,他還要去蓬萊星,這兩個地方。都是峰真人口中的三大異類中的成員。上面高手無數,趙牧又是客場作戰。就算是趙牧本事再強,也逃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地下場。如果真的爆發了衝突地話,他可能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慧雲尊者或者鶴錦散人,就不一定保險了。

如果能夠帶上曾瀅璞,趙牧就多了一個得力的幫手,在關鍵的時候,曾瀅璞能夠幫上趙牧的大忙。何況,曾瀅璞在天璇星星域經營多年,朋友遍地,這一點,更是趙牧比不上的地方,也是趙牧最需要藉助於曾瀅璞地地方。

當然,趙牧不排斥曾瀅璞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一點是純粹地感觀上的,和什麼利益、得失沒有關係。

曾瀅璞讓趙牧稍微的等待了一會兒,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然後把象徵着甲零一城城主的金印、法器等物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曾瀅璞又把一個下屬找了過來,讓他把自己掛印不辭而去的消息,傳遞到星主那裡,然後曾瀅璞就和趙牧一塊離開了甲零一城。

零城是天璇星最爲核心的一座城市,在天璇星乃至整個星域中,都居於絕對的領導地位,不過這裡也是天璇星星域最爲神秘的城市之一,鮮少有人能夠踏進零城地範圍之內。享有這種資格地人不但要有實力、而且還要有權,可以說能夠在零城定居的人,在天璇星星域,都是跺一跺腳,就可以讓大地顫三顫地人。

曾瀅璞做爲甲零一城的城主,很早就開始享有在零城定居的資格,這裡有星主賜給她的一套面積不小的住宅,曾瀅璞偶爾也會到這個住宅當中修養一段時間。

本來曾瀅璞還想帶着趙牧參觀一下自己的家,不過趙牧卻沒有興趣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他徑直的催促曾瀅璞儘快帶着他前往佛宗的聯絡點。

曾瀅璞瞭解趙牧的心情,便帶着趙牧來到了佛宗設在零城的聯絡點。這個聯絡點一點也不起眼,矮小的房屋,顯得頗爲陳舊,和它比鄰的房屋院落,都顯得極爲大氣,氣勢磅礴。猛地看上去,這個小寺廟,就像是一隻小羊羔窩在百獸之王的旁邊一樣。

趙牧難以置信的問道:“瀅璞,這裡就是佛宗在天璇星的唯一聯絡點嗎?”

經過曾瀅璞的極力爭取,趙牧不得不改口稱呼曾瀅璞爲“瀅璞”,而趙牧在曾瀅璞的口中,變成了“趙大哥”,一想到曾瀅璞是一個至少活了一千五百歲的女子,趙牧就忍不住惡寒不已,這個妹妹,也太有分量了吧。

曾瀅璞說道:“這就是佛宗聰明的地方,佛宗和咱們修真界的關係,一向是普普通通,說不上壞,但是也絕對說不上好。在咱們天璇星星域,佛宗的發展一直不順利,很早以前,就有人主張要把佛宗的人驅逐出天璇星星域,把天璇星星域變成專屬於修真界的星域。當時,佛宗和修真界的關係非常緊張,差一點就爆發紛爭,後來是蓬萊星上傳下了消息,不準人動佛宗。佛宗和修真界的關係纔有所緩和。

經過這次危機之後,勢力較弱的佛宗開始謀變。

本來佛宗原來並不是集中在五臺星上的,一共分佈在了十幾個星球之上。是佛宗覺得自己的勢力太分散了,容易被各個擊破,他們就花費了巨大的精力和財力,通過等價或者有點吃虧的交換方式,把五臺星上的修真門派請到了外星球上,同時把零星分散在其他星球的佛宗分支,遷移到了五臺星上。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五臺星才變成了純正的佛宗星球,就連原本留在五臺星上不肯遷移的修真門派,也被佛宗給同化掉了。現在,不管是誰去五臺星,想尋找到一個和佛宗沒有瓜葛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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