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話說完,李歡兩眼一翻白,直接沒了知覺,甚至連嘴脣都黑得好似墨水。
女乘務員嚇壞了,她使勁搖晃了李歡幾下都沒有反應,不得已,只得咬了咬牙,四顧無人,然後羞紅着俯身朝仰躺在地的李歡的嘴巴湊去。
李歡暈倒,當然是假裝的。
他看似是閉着眼睛的,實際上是眯着眼的,自然,女乘務員俯身將嘴巴朝他湊來的時候他看得真真切切。
想到下一秒自己就能一香芳澤,李歡激動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身體情不自禁地微微前傾,朝女乘務員的嘴巴湊去。
然而,讓李歡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就在這關鍵時刻,從火車的車門後面竟然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婉秋,怎麼了?”
話音剛落,門口已經出現了一名非常粗獷的女人!
“呃……”用眼角的餘光瞟見來人,李歡眼睛都綠了。
那是一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九的女人。
強壯的肌肉塊塊疊起,把乘務員的制服都繃得差點破碎。聲音渾厚似男人,若不是她領口脹鼓鼓的隆,起以及她的髮型,絕對沒人想不到她是女人。
“張姨……他……他……”
冷不防聽到粗獷女人叫自己,女乘務員”木婉秋”慌忙回頭,她紅着臉指向李歡,羞得都說不出話來。
“啊喲,糟糕,這小子大腦缺氧,必須要趕緊人工呼吸才行!”
粗獷女人”張姨”看到仰面躺着的李歡,先是眉頭微皺,繼而嘴角微微上揚,再後來她面色大變,急忙半蹲下來將李歡抱到懷裡。
都沒停頓一下,張姨就直接張開了嘴湊向李歡的嘴巴。
“我沒……唔……”
噩耗來得太突然,李歡都還沒來得及反抗,嘴巴就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他腦中一片空白,只感覺到嘴裡不停灌入混合了蔥油和大餅的渾濁空氣。
此時此刻,在李歡的頭頂,有千萬只草,泥,馬在呼嘯!
“老子的初香沒了……老子的初香沒了……”
“嘔……”到最後,李歡想必是承受不住這樣的重口味,一聲乾嘔,兩眼翻白,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哎呀,不好,快送急救室!”
木婉秋見狀,不禁尖叫出聲。與“張姨”合力,手忙腳亂地將李歡弄進車廂裡。最後一截車廂的門”咣噹”一聲被摔上。
與此同時,一張車票悄無聲息地飄向遠方。
……
“不……不要……不要奪走我的初香……”許久過後,在車廂中沉睡的李歡忽然跳起來。
他剛纔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在與一名美女纏/綿的時候,一個如同惡魔的女人忽然間衝過來,粗暴地奪了他的初香。
“哼,你醒了?”忽然,渾厚的低音傳來。
李歡轉頭一看:“嘎啊……”
當某個板着的臉湊過來時,李歡忽然臉色煞白,狠抽了一口空氣,咚的一聲又倒了下去。嘴裡喃喃叫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的初香還在……現在的一切都是惡夢……”
“你再裝,我就坐到你的臉上去,我看你能熬得過多久。”張姨冷冷地說。
但李歡卻沒有反應。
於是,張姨惡狠狠地說:“我數三聲!”
“一……二……”說到”二”字的時候,張姨已經走到李歡面前,“三!”
“啊!醒了醒了!”
當張姨走到李歡面前的時候,李歡急忙睜開眼睛,一溜煙躲到臥鋪榻的角落去。抱着榻鋪好像委屈的小媳婦,面帶恐懼的看着張姨。
“嘻嘻,張姨你真厲害,這位先生被你治好了!”
這時候,木婉秋蹦蹦跳跳地進門,見李歡沒事,於是就笑嘻嘻地說:“張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你一定要感謝她啊!”
“呃……嘔……”李歡頓時一陣乾嘔,面色發紫。
“哼,廢話少說,小子,你的車票呢?”張姨鼻子裡噴出一句話來,眼睛不善的盯住了李歡。
“我當然有票!嗯?咦?”李歡把手伸到懷裡摸了一會,接着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哎喲我去,我的票呢?”
“哼,裝傻是吧?你個死窮鬼,全身上下我都搜遍了,什麼都沒有。你這傢伙是想坐霸王車是吧?走,跟我去見乘警!”張姨說着,就要伸手去拿李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