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李歡迅疾無比的收回自己的腳,一柄薄如蟬翼的飛刀幾乎是貼着李歡的腳尖刺入了臺階的水泥當中,碎屑濺開的剎那,飛刀已然沒入了水泥臺階足足有三分之二那麼多,可見對方臂力之強,眼力之精準絕對是超一流的水準!
但就在對方的飛刀落下的那一刻,李歡不退反進的朝着樓梯上衝了出去。
空氣中傳出破裂的銳響,連續幾片飛刀破空飛來,在李歡的去路上布成了一道比子彈更具威脅力的殺氣之網,而在這幾片飛刀交織成網的瞬間,一道魁梧的身影自上而下朝着李歡撲了過來,一股森冷之氣隨着撲來的身影壓了過來。
李歡無比靈活的騰挪着避開了三四柄飛刀,但手臂和肋下依舊是被那薄如蟬翼的飛刀給劃出了兩道森然的傷口,而且在他的腳步還未站穩的時刻,對方以一股泰山壓頂的趨勢揮舞着一把短刀劈了下來。
寒光一閃,空中發出嗚咽的銳響!
李歡雙掌攤開,以朝拜菩薩的姿勢雙掌往上一合,那凜然劈砍而下的一刀瞬間被李歡以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抱在了手心,冰涼的觸感傳來的剎那,對方發出爆喝之聲,刀片斜拉,李歡瞬間鬆手,刀鋒幾乎貼着李歡的手心劃過。
刀鋒劃過,李歡的手掌也沒有停滯,而是如影隨形的隨着刀身轉動的方向追了上去,一直溯流而上的朝着撒冷的手腕擊了過去!
刀快,手也快!
撒冷的眼神凜然,刀鋒倒轉一圈,刀柄在手心瀟灑的轉了一個圓,手腕回收的時刻,刀鋒再次朝着李歡伸過來的手腕切了過去,李歡眼神微變,不得不將手縮回去,然後屈指在撒冷的刀身上彈了一下。
隨着“叮”的一聲嗡鳴,撒冷手腕微顫着倒退出去,而李歡也不得不下了一個樓梯。
自從李歡遇到高手以來,撒冷絕對是用刀的第一人,這樣的刀術如果放在戰場上,其實比子彈要管用的多,而且更難得的是撒冷身上具備那種臨危不懼的鎮定風度,散發出來的那股殺伐之氣也證明着撒冷絕對是在戰場上浸染過鮮血洗禮的高手!
兩人各自退了一步,卻又在同時間像是被遙控着前衝的牽線木偶一般再次迎面衝了上去,刀鋒以拳影再次交錯而過,撒冷依舊沉穩的出刀,而李歡也依舊詭異而靈活的避開他的刀鋒趁機反擊!
你來我往,時間稍縱即逝,不遠處的樓道卻傳出了槍聲,看樣子另外的人已經相遇了,也不知結果如何!
在槍聲間歇傳來的時間內,李歡和撒冷戰鬥在一起已經超過了十分鐘的時間,而那邊的槍聲顯然已經稀稀落落了許多,顯然是戰鬥到了短暫的一個尾聲階段,而這邊的戰鬥卻臻至白熱化!
越是近身的戰鬥,所需要耗費的體力以及精神專注力則更多,撒冷的刀法寄與心神,每一刀出去都有着臻於完美的路線以及力道,所以耗費的心神極大,力氣也極大。
每一擊落空也就代表着他的體力從身體的內部抽離一部分,隨着時間的推移,舉輕若重的感覺漸漸變成舉輕若輕、舉輕若沉,刀式也由凌厲狂野變爲沉穩平緩,撒冷的額頭漸漸沁出層層細汗。
反觀李歡,臉色紅潤不說,神態也越來越坦然自若!
這樣的對比無疑再次給撒冷的心理上造成了一股壓力,就在兩人交手到第十六分鐘的時候,隔壁樓道里的槍聲驟然靜止,而撒冷的神經也在這一刻出現了瞬間的凝滯。
就在這一刻,李歡的攻勢陡然迅猛!
在撒冷的刀式出現緩慢的接續不連暢的那一個細小的間隙之間,李歡見縫插針的將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發揮到了極致,他的手掌猶如實質的刀刃一般貼着撒冷的刀身劃過,一下子切中了撒冷的手腕,接着是太極的粘纏一帶一放,撒冷只覺得手腕就像是被一座山撞中一般,劇烈的向後彈了出去。出於本能,撒冷放棄了手中的短刀,爲了保住自己的手臂而猛然倒退出去十級臺階……
但相同層次的戰鬥當中,退一步就如退一百步是一樣的,兵敗則如山倒,在撒冷退出去的瞬間,李歡爆喝一聲衝了上去,連綿的拳影以及腿影就像是狂風暴雨一般朝着撒冷劈頭蓋臉的壓了過去!
撒冷勉強抵抗了一分鐘,終於體力不支的中了一拳,魁梧的身體悶哼着被李歡的拳勁撞飛出去靠進了一面牆壁之中。
灰塵迸濺的瞬間,石灰水泥砌成的牆壁陷下去,撒冷整個人撞開了這面牆摔入了一間房中,而李歡則緊隨着他摔進去的身影從牆壁的窟窿當中鑽了過去,一記狂霸的譚腿朝着撒冷抽射過去!
撒冷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雙臂架起來擋在自己的面前,只聽見一聲砰然巨響夾雜着骨骼碎裂的咔擦聲,撒冷再次倒飛出去,將屋內的桌椅以及一臺臺式的彩電砸的爆開,火星四濺,電流發出“茲茲”的響聲,片刻又熄滅!
李歡充分的發揮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攻勢,絲毫不停的隨手抄起身旁的一張紅木椅子追過去往撒冷擡起的頭上砸了下去。
“咔擦!”
碎木飛濺之間,撒冷發出痛苦的悶哼聲,腦袋上豁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就像是濺灑出來的西瓜汁一般在他身後雪白的牆壁上濺出一串紅點!
但撒冷仍然想要起身反抗!
只是下一刻,他剛剛起身朝着李歡撲過去,身子卻“噗通”一下,像是泄氣的氣球一般掉在了地上,兩根細如牛毛的銀針沒入他的腿部,只餘留着銀針的末端在他的褲管外無比顯眼!
李歡竟然是趁機封住了撒冷腿部的行動神經!
在撒冷難以置信而又恐懼的眼神當中,李歡緩慢至極的從地上破碎的玻璃堆中撿起了一塊尖細的玻璃,然後冷笑着走到撒冷的面前,緩慢而沉穩的刺入了撒冷的心口一壓。
“咔咔”的破碎聲中,也不知道是玻璃在撒冷的胸腔內遇到骨骼碎開,或者是玻璃已經劃破心臟而斷裂……總之在玻璃刺入的一瞬間,撒冷的身體猛然僵挺了一下,鮮血從他的口鼻、耳孔、眼睛當中一起溢了出來,模樣悽慘而恐怖!
“拜拜!”
李歡舒了一口氣,鬆開那塊玻璃,然後拿出手機給蔣虎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他就收到了蔣虎那邊的回覆,另外一人被猛虎社的羣攻給徹底殺死了。
走出這棟樓,李歡才知道猛虎社這一次竟然也損失了幾名弟兄,受傷的人多達幾十人,如果不是藉助樓道的特殊環境開啓了煤氣以毒氣的方式迫使對方放棄了槍戰的可能,恐怕這邊的傷亡數目還要擴大不少。
但哪怕已經殺死了對方,猛虎社這邊付出的代價也絕對不小,幾名成員的安家費加上所有處理這件事的費用加起來也絕對超過了數百萬,這樣的一筆費用其實已經可以用來在國際上僱傭一名超一流的殺手刺殺某國的一些高級首腦了。
但李歡不在乎這些,幾百萬算什麼,只要能夠保證自己老婆的安全,幾千萬幾億也不算什麼!
將現場交給蔣虎去處理後,李歡飛快的回到了御景花園,然後向幾個女人宣佈了接觸警戒的通知,這也讓一羣女人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但經過這件事之後,李歡也不得不叮囑自己的所有女人加強保衛的力量,畢竟這一次徹底的摧毀卡森俱樂部在青城市勢力照實花了不少的代價,而且如果沒有猛虎社的協助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剪除卡森俱樂部的這些殺手的。
給了一筆錢讓杜婷婷去感謝那個代號‘神獸羊駝’的黑客後,李歡發了一條短信給了林家的家主,威脅林家如果再挑事的話,他將會親自殺到林家的老宅去。
這件事結束的第二天,章欣雨打電話給李歡說花阡陌那邊答應了考慮李歡的投資方案,不過需要李歡這邊以正規的公司洽談的方式進行,而不接受個人投資的形式。李歡頓時高興的打了個電話給王景秀,讓王景秀以飛鳳集團的名義成立一個娛樂子公司。
對此,王景秀只能哭笑不得的讓人去辦,而成立一個子公司的事情需要審批立項以及組建人馬,在公司正式完全組建完畢的那一天之前,王景秀只能以飛鳳集團的名義約見了花阡陌這邊的投資代表方。
在麗晶酒店內,花阡陌再次見到李歡的時候簡直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爲了攤低家族的投資風險,她才懶得和李歡合作呢!
“嗨,我們又見面啦!”李歡笑着揮了揮手。
花阡陌裝作不認識李歡的樣子,面無表情的坐在了王景秀對面,然後語氣平淡的向王景秀問道:“你是飛鳳集團的代表嗎?聽說飛鳳集團有意向投資我們這部戲,不知道你們投資的目的是什麼?”
王景秀本身也是女強人,一看花阡陌這態度,也是端正了神情說道:“事實上我們集團目前的重心是在地產以及酒店業務上,但成立一個傳媒公司的必要已經提上了公司的議程,這對於我們飛鳳集團的形象和宣傳也絕對會有很好的提升!阡陌小姐是目前國內冉冉升起的玉女紅星,這個形象很符合我們飛鳳集團的商標,此次合作的初衷依舊是爲了提升我們飛鳳集團的名氣,所以除了這部戲的投資之外,我還有一份邀請阡陌小姐擔任我們麗晶酒店形象代言人的合約,希望在未來五年內,阡陌小姐能伴隨着我們飛鳳集團一起一飛沖天……”
面對着王景秀的一番侃侃而談以及老練的提議,花阡陌反倒是有些詫異的蹙着眉轉頭望向自己的經紀人以及代表談判過來的花家的一個主事者。
花阡陌的經紀人當然是希望花阡陌目前能有更好的代言,所以臉上自然是露出了高興的神情。
但花家的那個主事者花廷剛卻是一臉鄭重的望向王景秀說道:“且不說這部戲的投資吧,我現在對於飛鳳集團要和阡陌簽訂五年代言合約這件事倒是有點小小的意見!”
王景秀頓時淡笑道:“哦?你覺得哪裡不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