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知道不知道你一個人害得我們大夥都修煉不成!”
人羣中,一個武將中階的中年大漢憤憤道。
“哦?”木辰眼神快速掃過衆人,最後目光停留在柳韻妃的身上。
“韻妃姐姐,難道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嗎?”
木辰半依在石門旁,臉色滿是不正經。
“噗!”
柳韻妃嫣然一笑,媚眼如絲,引得身旁的男人不由得側目而視。
“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奴家也是剛來不久...”柳韻妃說完話,還不忘故意朝着木辰眨了下眼。
身旁衆男人身軀一震,如此公然的眉目傳情,讓他們情何以堪。
“你們看,韻妃姐姐都說她也不清楚,爲何你們就咬定是我呢?”
“不是你,還會有誰?全部的修煉室裡靈氣都變得極其稀薄,唯獨你,不但沒有稀薄,反而濃郁了不少。”一男子怒氣道,不過其怒氣中,更有幾分對木辰的嫉妒。
人羣后的河叔老目微垂,似乎也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木辰會有反應...
而一旁的柳韻妃見得衆人慾要對木辰羣而攻之的局面,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真是紅顏禍水啊!”
木辰暗暗道,柳韻妃故意拋出的一個媚眼,就引得這些猶如被關禁閉了幾百年才放出來的男人妒火中燒!
衆人熙熙攘攘,還有不少看到木辰只是武將初階修爲的武者,口上言辭更強硬了幾分。
木辰緩緩收起嘴角笑意,眼前的這羣公牛,不給點顏色看看還真是不行!
“小子,識相點的話拿靈石來賠償我們的損失,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又有一男子氣勢囂張道。
那男子話音剛落,木辰突然挺身而出,重重的踏出一步!
轟!
地板堅硬如鐵,紋絲不動;而離木辰最近的幾個人,卻是瞬間被掀開飛到人羣后頭...
“紛紛吵吵,本無意出手,但無奈你們口舌實在是聒噪!”
木辰一步一語,瞬間將場上衆人震得鴉雀無聲。
看到場面有些冷清,柳韻妃卻是不願意了;明媚的雙眸露出一抹崇拜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木辰道:“木公子身手果真不凡,奴家可算是長眼了...”
柳韻妃一語言畢,場上衆人,頓時面面相覷。
有一個絕色美女在一旁,身爲男人,豈會容易讓他人大出風頭。
很快,人羣中踏出一個身形瘦弱的男子,面色病白,一看就是長期與酒色作伴之人。
“小子,區區武將初階修爲也敢在柳姑娘面前放肆,看本少爺怎麼教訓你!”
病白麪色男子倒也不客氣,一掌向木辰拍來!
木辰眼神一凝,這男子面色雖然不好看,但修爲卻也有武將中階!
病白麪色男子掌力雖然不是傾盡全力,但也是極強一擊,所被拍中,非斷筋折骨不可...
木辰心中自然明白,這面色病白男子口上說得冠冕堂皇,說到底還是因爲吃了自己與柳韻妃的醋。
美人當前,正常的男人都會想着能夠有所表現,病白男子攻來,木辰也不猶豫,旋即轟出一拳!
掌風呼嘯已至,場上衆人面露幾分幸災樂禍神色。
武將中階的修爲,對上只有武將初階的木辰,不出意外的話,下一息木辰就要跪地求饒了。
然而,就在面色病白男子與木辰掌拳對轟而上後,場上衆人的神情卻是突然僵固了...
只見那病白男子在木辰拳下,手掌竟發出一道清脆的骨頭折斷聲。
病白男子眼中露出一抹痛苦之色,整個身體卻已經高高飛起,向着人羣身後砸去!
一陣灰塵揚起,幾聲哀嚎響起,病白男子結結實實的砸在此前那幾個被木辰震飛的傢伙身上...
“此子,好強!”衆人暗暗驚歎,腳下也不禁微微向後退去幾步。
不遠處的河叔擡起眼,渾濁的老目中,露出一絲光芒...
木辰掃視了一眼眼前衆人,發現皆是武師和武將修爲的居多,其中倒也有幾個武將高階之人。
“還有誰覺得木某放肆的嗎?”
木辰朗聲而道,場上卻是無人敢應!
“要是沒人,那木某可就要進去繼續修煉了...”木辰再次提高了聲音道。
場上衆人一陣無聲,終是無人再挺身而出!
眼前這個看似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動起手來,可卻是絲毫不含糊...區區武將初階的修爲,就一拳轟飛了那武將中階的病白男子。
如此彪悍的戰鬥力,衆人倒也不傻...而那其中的幾個武將高階武者,自然更是不會爲了區區一個柳韻妃得罪這個像殺神一般的木辰。
就在這時,剛沉默了半天的河叔開口了,“衆人都回去罷,今日的修煉室租金權當不計!”
衆人一聽,這才面色緩和了不少。
“修煉室的靈氣恢復正常了!”衆人中有眼尖的人喊道。
衆人連忙回身一看,果不其然,數個石門大開的修煉室,已然恢復了此前的充裕靈氣模樣。
“那就多謝河老闆了!”
衆人也不遲疑,河叔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下,他們自然也樂得順坡滾驢。
很快,原本熙熙攘攘的衆人,隨着河叔一句租金減免的話語,一下子都跑了回去...
“你們也下去吧。”河叔擺擺手,示意那些閣中之人道。
“是,河叔!”
空曠的修煉室過道上,很快就只剩下了三個身影。
“那個,河叔是吧。”木辰開口道。
“恩?”河叔緩緩回道。
“是這樣的,你剛纔說的那個今日租金減免,是不是也算我在內?”木辰厚着臉皮道。
“咯咯...奴家見過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一旁的柳韻妃倒是輕笑了起來。
“呃,剛纔是他自己說的衆人租金減免的,君子一言,可是駟馬難追是吧,河叔...”
河叔笑笑,雙手負背,朗朗開口道:“擾亂了修煉室,還能說得這般義正言辭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沒事,每個人都會有第一次的...”木辰眼光掃過柳韻妃,發現其並無一絲羞澀後,又頓了頓道:“一回生兩回熟,再說了,我把那麼值錢的寶貝寄售在你們那裡,你們總不能讓我太吃虧吧!”
河叔語塞,木辰的牙尖嘴利,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罷了罷了。”河叔蒼老的面龐上,細小的皺紋凝成一團。
爾後,河叔似下了決心一般,擺擺手,向着木辰道:“年輕人,我有個機緣欲要給你,但是其中有幾分危險,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木辰劍眉一挑,自然聽得出河叔不似在開玩笑。
“願聞其詳!”
“跟我來罷。”
河叔轉過身,緩緩向着自己的古舊屋子走去!
木辰快速看了柳韻妃一眼,發現對方眼中也滿是疑惑之色。
稍稍猶豫了一下,木辰還是提起腳步跟上了河叔的腳步。
他也想看看,在這個修爲高深莫測的河叔口中的所謂機緣...
......
中州一處無邊荒山中,幾個嘴角掛着一絲鮮血的年輕男女正在瘋狂的逃逸着。
“少族長,他們又追上來了,怎麼辦?”
開口的是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年輕女子道。
被呼作少族長的年輕男子聞言,連忙快速的回頭一望。
身後遠處,一簇密集的身影正死死的跟在後面,速度極快,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追上他們。
年輕男子身着一身華麗白袍,染血的衣袍,襯得其更加英姿煥發。
“呵呵,區區一重傷之軀,竟還派了兩個武王來追殺我,也太看得起我了!”年輕男子面露苦笑道。
年輕男子身旁的其他人聽得這話,面色更是慘白。
“滅族之仇,看來只能由靈兒來報了...”年輕男子從靈戒中抓出一個奇形怪狀的小塔,眼中黯然。
“世人尋你如癡如癲...可又有誰知,你本乃不祥之物啊...呵呵,我白狐一族受帝命鎮塔萬年,最後竟卻也爲此遭受滅族之災!”
年輕男子自言自語,腳下速度也放慢了許多,顯然,他已經不準備再繼續逃命!
“少族長,他們就在後面,我們快逃吧!”身旁一女子焦急道。
“呵呵,族都滅了,還能逃到哪裡去...你們走罷,我來拖住他們!”
“少族長,不可!”身旁其他人反應激烈道。
年輕男子露出一抹毅然神色,袖袍一掀,頓時一股巨風轟然而成,瞬間將身旁之人席捲散開去!
“保住自己的性命,別忘了我們的滅族之仇...”
“少族長...”
見身旁之人已經被巨風席捲離去,年輕男子這才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看着那已經快速追來的簇團人影。
人影很快追來,兩股浩瀚氣息旋即而至,將年輕男子死死鎖定住。
年輕男子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笑容,華麗的白衣,迎風吹動...
“狐族餘孽,快快受降,我皇慈悲,饒你不死!”兩個青龍武王攜身而至!
年輕男子置若寡聞,手中死死捏着小塔!
“靈兒,哥哥沒用,滅族之仇,只能交給你去報了...”
體內武元瘋狂催動起來,年輕男子俊逸的面龐上,露出一縷決然的神色。
殘餘的靈力在奔涌,年輕男子身形一動,以萬鈞之勢向着那簇團身影飛去!
“小心,他想自爆!”一青龍武王驚駭萬分,轉身就跑!
“哈哈,都去死吧!”
天上傳來一聲巨響,明朗的空中,爆出一團燦爛的光芒...
武王自爆,如萬嶽崩塌,威力之大,恐怖之極!
整片天空都被燦爛的光芒所覆蓋住,而青龍族的兩個武王拼盡全力,帶着重傷瘋狂而逃!
而在那血氣瀰漫下的高空中,一個顯得極不顯眼的小塔,直直墜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