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宴廳裡...
晨王殿下,人逢喜事精神爽,面對各方人馬敬酒,都欣然的接受,一桌一桌的喝下來,費了好些時辰,但...好在夜墨晨的酒量是海龍王的級別。
正當人家晨王大大,難得好脾氣耐心敬酒的時候,一旁不安於現狀、喜歡搗蛋的王語嫣,準備夥同夜雪沫,帶領凌王爺、楊立榮,和各各年齡層的吃瓜羣衆、老頑童,預謀着潛入新房鬧洞房。今日就是想挑戰挑戰晨王大大的脾性,誰叫晨王大大整天黑着個臉,脾氣還不好、動不動就拉去訓練啊、禁足啊之類的...不知有多少人想潛伏在這花好月圓夜、良辰美景時,好給晨王大大帶去不一樣的“驚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出去混的總要還的。
一番車輪戰折騰下來,晨王大大也有些頂不住了,微醉的感覺、紅光滿面、步伐很是輕快的往晨閣的新房逃去,光是想想...夜墨晨都覺得開心。
待到夜墨晨回到新房,推門而入時,(可能是因爲喝多的原因、也可能是太過高興才放鬆了警惕,根本就洞悉不到隱藏在四周,蓄意鬧洞房的不法分子。)只見自己的新婚妻子,頭上還蓋着囍帕端坐在牀上等他回來,連太后娘娘派來的兩位喜娘也不見,於是乎...晨王大人便向牀邊走去,腦海裡還感嘆着皇祖母真靠譜、是想抱曾孫給急的吧?過於美好的景象與錯覺,往往會讓人的智商低於常人。
夜墨晨伸手拿起一旁的稱心如意(喜稱),緩緩的挑起喜帕,與端木微涼兩兩相對。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 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爲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沉醉在端木微涼驚人美貌之中的晨王大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被封住穴道不能動彈、不能言語的端木微涼,正在拼命的轉動眼珠子,想給夜墨晨發出的報警。直到端木微涼停止發酸的眼珠,改爲眨眼這才吸引了晨王大人的目光。
夜墨晨噗呲笑道:王妃、你眨眼是何意,莫不是等急了?不要這般瞪着本王眨眼,搞得跟外面追着本王跑的花癡那般怪是滲人。還瞪?好吧、本王錯了,本王的愛妻豈是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能比?愛妃不要生氣哦,本王去拿交杯酒,今日準你多嘗兩杯。
已是有些微醉的晨王大人,突然智商無信號,以至於端木微涼發出的消息接收不到,氣的端木微涼腦仁隱隱作疼,除了暗暗對着夜墨晨罵道:麻蛋、蠢驢、腦子進水了之外,只能跟着一起出笑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古人誠然欺我,倒是放開本小姐,讓本小姐飛啊...
晨王大大端着交杯酒,坐到端木微涼身邊,把酒杯遞到端木微涼的面前,卻遲遲等不到端木微涼接手。有點醉相自言自語道:你是生氣了?還是害羞了?你現在可是本王的妻了,如此這般,還怎麼幫本王父憑子貴的得到皇祖母的歡心,對、父憑子貴,等有了小娃娃、本王看你還會口出狂言逃婚、逃跑嗎?真相把你藏起來,在不接合巹酒,本王就以口相渡,餵你可好?
內心崩潰的端木微涼,被喝多了的智商欠費的夜墨晨,逗得是外焦裡嫩,你吖的到底喝多少了?怎麼像是換了個人,你還是那個黑麪、傲嬌的晨王大人嗎?丟人啊...赤紅紅的丟人啊。
潛伏在暗地裡的隔路人馬,都暗自吞下將要爆發而出的爆笑,各個啊...那叫忍的一個艱辛,簡直是內傷暴擊,快在內傷不治生往之際,最佳老頑童的代表--尊貴的太后娘娘躲在衣櫃之中(躲衣櫃已然成了太后娘娘的慣性與專屬。)發出了魔性的笑聲,使暗中衆人得到解脫。
太后娘娘的魔性笑聲,把壓在端木微涼身上喂酒的夜墨晨---晨王大人嚇的酒醒了。
“誰,何人在此,還不快快出來啊。” 清醒過來的晨王大人又氣又惱,本王可是丟人了?
衆人紛紛閃亮登場,面帶笑意,不怕成爲炮灰的頭陣先鋒---王語嫣大聲的對着夜墨晨喊道:晨王大人,驚不驚喜、意外不意外?哦、你的王妃穴道被封了,你現在可以幫她解開了。然後,請開始你的父憑子貴表演了...哈哈哈...笑死我了。王語嫣不客氣的笑道,本小姐有你嬌妻這道免死金牌、豈會怕你。
瞬時才明白過來自己掉坑的晨王大人走到牀邊,扶起端木微涼靠在自己的身上纔出手解穴。
解開穴道的端木微涼,對着夜墨晨表情相當的豐富,揉着自己僵硬的手臂,委屈的嘟着小嘴道:夜墨晨--晨王大人、我們今日丟人了,還丟的很大很遠。
夜墨晨聽到端木微涼的聲音,心情瞬間平復不少,雙手抱緊端木微涼,厚着臉皮安穩道:親親孃子不丟人,要丟也是丟爲夫的可好。而後又對着衆人說道 :真是胡鬧,不怕本王秋後算賬的嗎?還有皇祖母...您老別鬧了,還想不想要曾孫了?
王語嫣求生欲很強的拉住自家溫柔謫仙般的夫君,跳到一旁開口說道:晨王爺,我們可是代表着孃家人在陪着涼兒,一輩子才大婚一次,必須得熱鬧些,必須留下點特別的回憶,您要算賬、可得想清楚些、看清楚咯。
這是端木微涼第一次見到王語嫣的老公李醫正、李鶴軒, 斯文如他、正一臉溺寵無奈的看着王語嫣,溫柔的撫摸着王語嫣的頭髮,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看上王語嫣這個野蠻女子,難以想象啊。
其實,端木微涼是爲王語嫣感到高興的,對着李鶴軒微微點頭道:姐夫也來啦,姐夫好。
王語嫣聞言便接話道:乖、乖了哈。李鶴軒搖頭表示無奈,只能拱手回禮。
這時衣櫃裡還未出來的老頑童太后終極boss聽到點名,才姍姍來遲,霸氣的說道:哀家就是胡鬧了,晨王想如何,哀家從小把你疼到大,現在長大了取了媳婦了、了不起了,要跟哀家算賬了?晨小子,你皮癢癢了是不是?敢拿生孩子的事情,威脅哀家了?
晨王無奈道:皇祖母嚴重了,鬧洞房嘛,孫兒懂...鬧吧、鬧吧、皇祖母開心就好,只要記得給孫兒留點時間,來父憑子貴就好,還有明日別怪罪我們晚起請安便好,我們悉聽尊便了...
父憑子貴、父憑子貴,這詞夜墨晨從來聽來的,把端木微涼弄的尷尬不以...擡不起頭了。
太后聽了甚是開心,於是便頒發命令道:晨兒一向深得哀家的心啊 ,大家且鬧起來吧,悠着點來、時間注意一下,別耽誤了哀家的孫兒父憑子貴,哀家這把老骨頭整不動了,先回宮休息,你們放開了的整,哀家在宮裡支持你們、給你們靠哈。
“姑奶奶,何必呢,這是互相傷害啊...” 端木微涼無奈的哀求着、做最後無用的掙扎。
“涼兒啊、以後要跟着晨兒喚哀家皇祖母,放心啊、皇祖母相信他們不會延誤你們的,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啊,別急....” 說完,就匆匆離開“戰場”,腳步是越發的穩、快了、手都不用扶了,兩位嬤嬤都只能跟上腳步陪在兩邊,像似年輕人般活力四射。